天空煙雨綿綿,欲禁還休,那輪懸在天空的驕陽此時卻沒有絲毫的戾氣,而確實像一個月亮,朦朦朧朧的打着瞌睡,他的下面便是淅淅瀝瀝的小雨,竟然是太陽雨。
牧之長風望着那狂亂的笑聲,卻是急急地喚出了那把九陽碎骨劍,劍一出現,先是一聲的龍吟,此時便是金白色的光芒婉婉流動,宛若一團霧氣。
“牧之長風,剩下的時間就是你自己救自己吧!”右手一拖,那柄荷花煙雨傘便登時懸在他的頭頂,隨後他的左手往前一伸,默默地挽成了蘭花指,墨綠色的衣服鼓鼓地振盪着,臉上更是煞白一片,遠遠望去,就像是一株的綠蓮綻放,只是沒有天國綠蓮的聖潔,此時氤氳而出的卻是戾氣。
“煙籠夜月雨。”
隨着他的輕呵,蘭花指便是輕靈的動了幾下,隨後他的身子一飄,右腿微微彎曲,腳尖靠近了左腿,而左手的手指則是急速的一彈。
一彈過後,荷花煙雨傘中的紫色荷花帶着無盡的紫色氣焰噴薄而出,彙集着周圍的漫天雨幕急急向牧之長風揮去。
“煙雨姐姐,我還沒有說完呢?”不等他說完,那道燦若雲霞的流光便登時襲過,牧之長風身子急急地往後飄去,登時也是飛在了那株垂柳之上。
“轟隆“之聲響起,回看時卻是那個荷花煙雨閣已經被硬生生地催到了,散落的木片到處地衝上天空,接着噗通噗通地跌落到了那片荷海之中。
悠悠中,牧之長風再次起身,帶着金白色的光澤急速地飛到殘留的荷花煙雨閣上面,一落地,劍尖便將下面的幾根斷木挑起,隨後扔在了一邊。
紫色的流光再次的飛來,嗤嗤的冒着風聲,帶着雨霧。
而亭子裡面的牧之長風卻微微地彎下腰來,左手探出來往地面伸去。
竟然不理會着凌空而來的煙籠夜月雨幻化出的紫芒。
身處險境,竟然忘記身外的天地。
荷煙雨同時心頭一囧,但是更多的是戾氣,竟然不拿我的煙籠夜月雨當回事,心頭一震,更是襲上心間。
“三師姐,打死這個妖孽,這該死的妖孽。”
空中的荷煙雨一聽,手指微微一動,一朵煙籠夜月的荷花便是急急飛來,衝着他的臉就是砸去。
“砰”的一下子,於連天重達100多kg的身體急速地往後飛去,嗵的一落地,硬是將那個木橋的中間給砸了個窟窿,兩隻腿倒掛在上面,到是一個捆綁待殺的豬。
“妖……女”,女字剛喊出一半,空中的荷煙雨右手手指一彈,立時又是一朵煙籠夜月的荷花飛來,衝着木橋既是飛去,於連天也是久經沙場,但那時對着煙籠夜月的荷花立時就是目瞪口呆,一絲來的過於迅猛,沒有絲毫躲避的時間,二是攻擊速度過快,沒有躲避的地方,隨着那朵煙籠夜月荷花的驟然飛來,拖住他的身軀硬自迎着那斷裂的木橋的橋面死死地往後飛去。
轟隆隆,木橋的橋面立時被他的身軀給掀起來,殺豬一般的聲音立時四散開來,哀哀嚎嚎,好不悽慘。
空中懸着的荷煙雨立時手指一抖,那朵煙籠夜月荷花立時消失,真是來得快,去得快,於連天正想怒罵一聲解解氣,可是更怪異的事出現了,空中跟着煙籠夜月荷花來的雨霧還未消散,此時都是如同針尖一般朝他的周身穿了上去。
“啊啊啊”,他急急地捂住了眼,哀嚎着。
“下面待着,再說話,連你的嘴巴也一同給封住了”,一聲不容置疑的聲音滾滾而來,如細雨,卻威力無比;如驚雷,卻聲音細小。
而這邊,牧之長風手還是往下伸去,似乎要去是什麼東西似的。
可是又是什麼東西,能比生命還值錢和重要的呢?
煙籠夜月荷花帶着連天的雨霧已經飛到,紫芒更是猶如一道混天綾出現在他的背後,他沒有回頭,依舊往下撿去。
“嗵”,煙籠夜月雨撞擊到了他身邊的地面,隨後漫天而起的煙塵滾滾而起,將這個荷花煙雨閣掩埋住了。
周圍還是荷花滿布,一一綻放,光澤動人,空中,荷煙雨依舊蘭花指捏着,頭頂上那荷花煙雨傘還是旋轉着,擋住了頭上留下來的雨幕,雨兒雖小,卻不停,那傘上的雨珠也開始緩緩地落下,一直落到了他的心間。
煙籠夜月,荷花的一種,也是荷煙雨盡心培植的“五中天花”中的一種,花色極淡、至淡堇紫色;花型屬於粉蓮型;花期:較晚,羣體花期長;桃形粉色花蕾;呈碗狀;花色偏暗,似月夜煙霧籠罩。
雨,自然界的精靈,匯聚着天地的魔力。
煙籠夜月雨,就是將自然界的精靈“雨”和這荷花連接起來,以荷花來帶動雨,以雨來滋潤荷花,各取所得,各爲所用,相互交織,相互陪伴,一同勇往直前。
荷煙雨看着晨霧中的荷花煙雨閣,默默地凝視着,眼神開始恢復了一點正常,只是嘴中輕輕地念道:“綠柳扶風劍,荷花煙雨傘,清風拂面來,煙籠夜月雨。清風,你還好嗎?”
輕唸的下面,立着一個紅衣大漢,滿臉的委屈,臉上,手上都是絲絲的血滲透着,細看是,彷彿是無數的針穿過了他的皮膚似的,這一看,倒像是起了滿臉的雀斑。
顫巍巍的於連天望着上面的荷煙雨,又是恐懼,又是不敢說什麼,只好孤零零地站着,不敢走,也不敢問。心裡一陣陣的寒意升起。
煙塵緩慢地消散着,消散着,散亂中,一道金白色的光芒重裡面狠命地閃着光澤,隨着光芒的擴大,一個黑影從那片緩慢地消散的煙塵中站立起來,映着漫天的金白光芒,堅強地站立起來。
於連天驚恐地登時跌落在木橋上,屁股一動一動的往後挪着,嘴中混亂地叫着:“魔鬼,魔鬼。”
身子一挪騰,兀自跌落到了荷塘中,一露頭,嘴中立時還是叫到:“魔鬼,魔鬼。”邊說邊用僅存的一隻手急速地划着水,拼了命地往前飛奔而去,就連那荷煙雨的聖旨都忘了執行。
立起的牧之長風,手中的九陽碎骨劍微微一蕩,卻是一陣嗡嗡的龍吟之聲襲來,但是他那的倔強不屈的眼神卻是始終盯着空中的荷煙雨,而左手卻將一個東西放到了懷中。
默默中,二人對視着。
任憑小雨飄來,沒有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