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知道使用什麼魔法嗎?”冰藍問到,“如果現在沒有做好準備的話,最好不要盲目出手。”
冰藍的話倒也是正確的,想要打敗藍色妖姬,要是給她喘息的機會,她便會在第一時間使用魔法,這一次她將花瓣灑在酒館之內,但是,下一次花瓣的位置將會在哪裡,讓人無從下手。
況且,現在對於對方的魔法的瞭解也僅僅只是她的長鞭以及她的瞬身的魔法,這明顯還是不足以打敗她的。
至少在冰藍看來,沒有一個魔法師會出賣自己的破綻給對方,和對方交手的時候,如果不留一手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讓對方抓到絕對的破綻,而這樣的破綻對於魔法師來說往往是十分致命的。
在吟唱魔法的一瞬間,受到了敵人的攻擊,這時魔法師最爲脆弱的時候。
“可是,我還不知道對方有什麼魔法。”張欣怡不由得皺了皺眉眉頭,“冰藍,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要是出手,怕是隻會賣出自己的破綻吧。”
她們正說着,卻聽得玻璃破碎的聲音,往聲音的來源看去,張欣怡這才發現,藍色妖姬的長鞭這時正對酒館的玻璃進行着破壞性的攻擊。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遍了酒館周圍,躲在桌子底下的幾個貴族這時嚇得不敢再探出頭,一個個抓着桌腿,瑟瑟發抖。
他們的表現實在不符合他們貴族的身份,然而,在危險來臨的時候,他們很明白如何做到自保。
當然,這要是在聖軍王國的貴族魔法師比賽當中是讓人覺得很不齒的行爲,而如果是在面對明顯比自己來得厲害的魔法師,似乎就有那麼一點兒道理。
因爲,所有的一切行爲只是不希望自己落入危難之中。
“可惡!”馬爾斯一個飛身,手中的佩劍擊打在藍色妖姬的長鞭上,“不准你在酒館內放肆。”
“你,也……”藍色妖姬咬了咬牙,而後,強有力地說到,“也是一樣!”
她拿着長鞭抵擋着馬爾斯攻擊的時候卻是擺出招架不住的假象,實則,她是想試探一下馬爾斯的臂力屬於什麼等級,如果對方所有人一起動手,那麼,在這樣絕境中的自己想要生還,就必須對敵人有足夠的瞭解,這一點,藍色妖姬非常明白。
藍色妖姬的長鞭纏繞着馬爾斯的佩劍,很快,馬爾斯便在臂力的較量下失去了手中的佩劍。
藍色妖姬將長鞭捲起了馬爾斯的佩劍,收回到自己的手中,說到:“我看,酒館中的貴族,也就這點實力。”
聽到藍色妖姬的話,張欣怡忍無可忍,然而,她正想要動手,卻是遭受到了冰藍的阻撓,冰藍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到:“主人,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出手的話,只能講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可是……我……”怎麼可以讓她這樣污衊聖軍王國,以及,在酒館中的所有人……
其實,藍色妖姬對聖軍王國有着怎樣的評價對於張欣怡來說倒不是很重要,畢竟,現在被聖軍王國認定爲叛軍的張欣怡已經對聖軍王國失去了信心,除了是女王親自和她道歉,並且去除她的罪名,要不然,她真的會認爲聖軍王國的高官都是混蛋。
“主人。”冰藍嚴肅地看着張欣怡,“現在,真的,不要出手。”
“好,好吧……”張欣怡只能收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藍色妖姬,我們都知道你的實力,但是,你今天在酒館之內出現,未免也太小看我們了。”佩劍被藍色妖姬收走絲毫沒有影響到馬爾斯的心情,“我看,王國的騎士隊很快的就會找到這個地方,到時候,你再想走的話,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王國的騎士隊?”藍色妖姬誤會了馬爾斯的意思,她以爲是聖軍王國當中那羣沒有絲毫作爲的騎士,她冷笑着,說到,“那我可得好好的見識他們的本事,不過話說回來了,要是他們像你一樣,在還沒開始戰鬥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武器,那可怎麼辦呢?”
張欣怡覺得藍色妖姬來到酒館中的目的不是殺了酒館中聖軍王國的貴族,而是想從精神層面上打垮這羣貴族。
這時在一旁的張欣怡恨得咬牙切齒,再一看希達,則是和她截然相反的表情,這時希達怔怔地看着張欣怡,小聲說到:“安娜,你決定要和她戰鬥了嗎?”
張欣怡很清楚,希達是怕自己使用了冰魔法之後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在聽到馬爾斯說的,王國的騎士很快就會來到這兒,這讓張欣怡不得不多留了一個心眼。
“希達,你認爲呢?”張欣怡詢問着希達的意見,心想,現在還有瓦爾特和馬爾斯撐着,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出事吧?
“安娜,我們逃吧。”希達小聲地在張欣怡耳邊說到,“繼續這樣下去,我們可就真的沒有辦法離開這兒了。”
的確,王國的騎士隊要是來到酒館,張欣怡很快的就會被他們認出來,雖說王國的那羣騎士沒有多少實力,但是,在逮捕叛軍這一方面卻是格外的突出。
“希達,我們現在,往哪兒逃?”其實張欣怡也想打撤退牌,一旦有王國的騎士來到酒館,對於自己來說就是很大的威脅,所以,趁早離開這個地方纔是最佳的選擇,一想到之前聖軍王國的聖騎士那般的對待自己,張欣怡這時竟是說服了自己逃離酒館的想法。
但是,下了這個決定僅僅只是第一步,這時對於張欣怡來說最棘手的事情是如何能在衆目睽睽之下逃離酒館。
想要藉助酒館老闆的幫助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酒館的老闆這時根本不會顧及到女僕的事情,而且,酒館的老闆這時已經自身難保,哪裡還會去在意到其他人的生死,酒館之內一般的貴族不用說,而像是張欣怡他們這樣的“平民”就更不用說了。
希達沉思了一會兒,在瓦爾特和藍色妖姬的戰鬥聲當中,她的思緒很難集中,許久,這才繼續說到:“安娜,我看,你使用冰魔法,將時間……”希達有些不明白如何訴說當時自己見到的冰魔法,“總之,將他們困在這兒,然後,我們不就可以走了嗎?”
張欣怡白了她一眼,暗自道:現在讓我使用之前的冰魔法,我已經忘記了當時是如何使用出冰凍的魔法了……
的確,原本張欣怡使用冰魔法的時候就十分的艱難,而現在,陷入了慌張之後的張欣怡,根本想不起之前使用冰魔法的細節。
“希達,他們,真的會被冰凍住嗎?”張欣怡有些不自信,“要是搞砸了的話,我們可就成了幫兇了。”
聽到張欣怡的話,希達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確實,這倒也不是一個好辦法,如果成了還好,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那麼張欣怡冰之部落未來的繼承人的身份就會暴露,到那時,自己也會被戴上窩藏聖軍王國的罪犯的罪名,這可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事兒。
“安娜,既然這樣也不可以的話……”一時不知所措的希達感到十分的無奈。
這時,馬爾斯依然和瓦爾特合力對抗着藍色妖姬,雖說藍色妖姬的身手了得,擁有的魔法更是出衆,但是,在兩人的夾攻下,此時她卻也是累得氣喘吁吁,不過,這僅僅只是表面現象,在外人眼裡,看似已經體力透支的藍色妖姬這時竟依然可以輕鬆地躲過馬爾斯和瓦爾特的攻擊,當然,或許和瓦爾特和馬爾斯現在的體力也明顯不足的原因。
“呼呼……呼呼……”此時的瓦爾特勉強地撐着。
“瓦爾特,就這麼幾招就趴下了。”藍色妖姬小喘着,對於來說,這樣強度的戰鬥似乎是小菜一碟。
“馬爾斯……”瓦爾特喊着馬爾斯的名字,“攻擊……”
其實,瓦爾特之所以不想使用出高等級的魔法,是因爲這時幾個人在酒館之內,那樣毀滅性的魔法,足以將整個酒館毀滅,如果不是在空曠的地方,很有可能會傷及無辜,考慮到現在是在聖軍王國,他纔不敢使用那樣的魔法。
同一時間王國城外
“喂,你們幾個,昨天就這麼吊兒郎當,今天怎麼還在這兒閒聊?”一個身着鎧甲的騎士訓斥着守衛。
幾個守衛低下頭,低聲下氣地說到:“抱……抱歉,騎士大人,是我們的過失。”
那騎士在聽到了對方的道歉這才甘心,轉身離開。
然而他沒有想到,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幾個守衛卻是一頓的謾罵。
“該死的騎士,就你有能耐是嗎?我們這兒的人都沒有什麼作用?”
“哼!看你這麼囂張,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當然,他們這般的言語只是在嚼舌根,要是對方這時再次來到他們面前,恐怕幾個人又會像是老鼠碰到貓一樣,乖乖的俯身,接受對方的訓斥。
幾個守衛正嘀咕着,這時,卻是一個人乘着馬匹來到了城門前。
“喂……你,你。”其中一個守衛攔住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