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壽怒氣衝衝的離開,來到後院香夫人的居所依然怒氣難消,坐在椅子上顯得生人勿近的樣子。
他心裡非常清楚,插手非洲是非常正確的決策。
這絕對是歷史性的大機遇,錯過了這段時間就不可能再有,必須要果斷拿下。
從原來歷史上看
歐洲各國蜂擁涌入非洲劃分勢力範圍,小的摩擦衝突不斷,但是相互間大的戰爭幾乎沒有,因爲所有參與各方都知道,除非發現世界級的大金礦,否則不值得。
殖民非洲追求的是利益,而不是打生打死。
與歐洲白人相比,昆士蘭軍隊裝備着當今世界最先進的彈倉式騎步槍,槍膛裡射出的子彈一樣能打死人,僅憑這一點,就能夠贏得歐洲殖民者的尊重。
歐洲各國殖民非洲的過程非常順利,洋槍洋炮面對着非洲土著部落的長矛大刀幾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唯一的例外,恐怕就是意大利王國1895年出兵侵略埃塞俄比亞了,結果非常戲劇性,武裝到牙齒的意大利麪被黑叔叔打的滿地找牙,很乾脆的輸掉了戰爭。
德國人尖刻的評價道;“意大利人帶着滿口蛀牙來到非洲,卻偏偏有一副好胃口。”
好吧,那是十多年之後的事兒了。
東印度羣島戰爭錘鍊了昆士蘭軍隊,李福壽如今很有底氣,也很有把握拿到自己想要的非洲土地,畢竟索馬里只是一些落後的土著部落,至於征服混亂的馬達加斯加王國,應該只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客廳裡
“老爺,是誰惹你生氣啦?”甜妞兒輕聲問道。
“一隻嗡嗡亂叫的蒼蠅罷了,不用管他。”
李福壽似乎驅趕蒼蠅一般揮揮手,看見甜妞兒,香妞兒二位夫人關切的目光,方纔覺得自己將煩惱的情緒帶回了後宅,惹得人心浮動。
於是他撫平波動的情緒勉強笑了下說道;“安生日子沒過多久,總有一些不開眼的倖進小人找機會投機鑽營,也怨我竟然沒看出來,被此人國學大師的名頭唬住了,罷了……吃一鑑長一智,以後遠離這些腐儒就是了。”
甜妞兒無聲的看了一眼香妞兒,她們兩個是標準的內宅小婦人,
對老爺的政務半點興趣都沒有,一門心思就是伺候好老爺,這是生活中最最緊要的事了。
“想來老爺諸事自有章程,咱們兩個沒見識的婦人就不多嘴了,老爺且請安坐,我和香妞兒去後面換身衣服就出來,這法蘭西洋服雖然穿着不舒服,但是真的很好看哦!”
甜妞兒笑着說了幾句,站起身來拉着香妞兒就向後面走去,香妞兒性格嬌憨柔順,臉上一紅卻也沒有反對,乖乖的跟着田妞兒一起去了後面寢室。
見兩個嬌俏少婦身影遠去,李福壽沒來由的心情好了許多。
足有一個多小時以後
天色暗了下來,已經到了掌燈時刻,銀燭臺上跳動的火苗將房間的奢華陳設照的纖毫畢現,帶着油畫的昏黃質感。
李福壽拿着來自歐洲的外文報刊正在翻閱,這是他養成的一個閱讀習慣,看看報紙雜誌也是很好的消磨時間方式。
看了一會兒外文報刊,他又拿起《世界日報》翻閱起來,根據最新報道;
大清和朝鮮兩國簽署《仁川華商租界章程》之後,扶桑國也對朝鮮提出同樣的要求,在仁川獲得租界。
隨後英、法、俄、德等國則獲得了各國共同租界和商用地,並設立了租界工部局作爲管理機構。
清朝隨後又與朝鮮簽訂了《釜山華商租界章程》和《元山華商租界章程》,在釜山和元山也獲得了租界。僑居在清租界的商人在仁川設立了仁川紳商協會,建立了濟寧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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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壽敏銳的看到了其中的商機,他隨手拿起筆記錄了明天要交代下去的事宜。
朝鮮開埠,意味着昆士蘭的羊毛產品和其他特色產品可以無障礙的進入朝鮮市場,要安排諾曼底公司迅速跟進,派遣貿易專員負責此事。
相應的十九世紀聯合航運公司要增加到仁川和釜山的航線,匯通銀行和香格里拉銀行要設置仁川分行,就近提供金融支持。
當今朝鮮王國人口約1100餘萬,首都漢城約23.5萬人,對於昆士蘭工業產品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市場,尤其一小撮王公大臣,達官貴人消費能力還是很可觀的。
正思量間
耳邊聽到衣裙環佩響動,人未到香風己至。
李福壽擡眼看去不由得眼睛一亮,心中暗暗讚道;好一對美貌並蒂蓮花。
只見香妞兒和甜妞兒穿着衣飾華麗的法式宮廷裙裝款款而來,一身鵝黃,一身雅白,烏黑的長髮雲鬢堆起,飾以裝點着鮮花的華麗帽子,別有一番動人韻致。
兩個少婦都是如花嬌齡,法式宮廷裙裝將美妙的身體曲線勾勒出來,從豐滿胸口到腰身處急驟收窄,然後在裙撐位置蓬鬆開來,一層又一層的蕾絲裙邊顯得華貴異常。
女人衣裙領口開得很大,露出大片耀眼的白膩,溝壑深深,裝點昂貴的鑽石項鍊更成爲了目光的焦點。
迎着李福壽侵略性十足的眼光,甜妞兒驕傲的一挺胸脯,心中十分甜蜜,能夠得到老爺的喜愛,哪怕這套法式宮廷洋裙穿的太難受她也忍了。
相比較甜妞兒的外向性格,香妞兒更顯得靦腆內向,她的俏臉上早已經浮滿紅雲,有些心虛的將如玉小手遮擋在胸前。
“哈哈哈……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李福壽丟開手上的報紙站起身來,哈哈大笑着走上前去一手一個摟在懷中,看着懷中的兩個俏生生的如花美眷,心中暢快之極。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自古以來英雄豪傑莫不如是,李福壽此時感覺到志得意滿,踏上了人生巔峰。
“老爺,您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我的香妞兒和甜妞兒越發美麗動人,老爺我喜不自禁啊!”
“老爺若喜歡,我還有一件寶藍色的洋裙,等會兒也穿給老爺看。”
“等會兒幹什麼……現在就去穿。”
“啊……現在麼?”香妞兒神情顯得有些疑惑,但還是溫順的點點頭說道;“那請老爺再等一會兒,我現在就去換衣服。”
“還等什麼……一起去。”
“啊……”
香妞兒有些懵了,擡起忽閃忽閃的黑亮大眼睛看着老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這如花嬌顏就像可口的櫻桃,豐嫩多汁,看的李福壽心頭火熱,不由分說的摟着懷中嬌俏的人兒便向後面寢室走去,不同於香妞兒的懵懂,向來開朗甜妞兒似乎明白了什麼,俏臉上紅雲滿天……
青龍市,大龍鳳酒樓
裝點雅緻的包廂裡,幾位年青軍官正在推杯換盞的飲宴中,氣氛顯得熱鬧而又融洽。
當先主位上坐着雷小鵬少校,客位上坐着李栓柱少校,兩邊分別是雷小虎上尉和段祺瑞上尉坐陪,下首打橫坐着兩位親衛隊軍官,一個是李勇中尉,一個是莫鎮雄中尉,這兩人都是和李栓柱同時期進入親衛隊的年輕軍官,也是同一屆畢業的雛鷹學校同窗好友。
伯爵大人身邊的親衛隊軍官分成4班三運轉,每天24小時近身待衛,這兩人都是雷小虎這一隊的年輕軍官,晚上和明天都輪休,因此可以開懷暢飲。
認真說起來,在座諸位年輕軍官都是親衛隊出身,互相之間十分熟悉。
雷小鵬最初也是在親衛隊任職,後來組建香格里拉衛戍師的時候直接下去做了副營長,他沒有李栓柱那麼變態,三年下來積功升職到副團長,算是中規中矩。
只不過雷小鵬離開的時候,李栓柱還在軍官訓練營裡打磨呢,因此兩人並不認識,因爲教官雷小虎的原因,這是初次坐在一起喝酒。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
“小鵬兄,這一杯我敬你,你參加過黃埔陸軍官校的深造,而且還拿到了雙優佳績,內裡有什麼奧妙給兄弟透露下唄?”李栓柱雙手舉杯敬酒,態度非常誠懇。
他知道面前這位雷小鵬少校已經參加過輪訓深造,而且拿到了優異成績,軍事和政治考紀雙優,這可是非常出色的成績。
“呵呵……”雷小鵬端起杯來一飲而盡,將烈性白酒一口灌入肚中,表現的十分豪爽。
軍人喝酒就是這樣,最討厭膩膩歪歪不乾脆,當然喝的豪爽醉的也快。
他亮了下杯底,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栓柱說道;“栓柱兄弟,說實話……黃埔陸軍官校的深造時間緊,任務量大,功課多,不下一番苦功夫很難拿到優等成績,以軍事科目爲例,有軍事歷史,軍事地理,軍事部署,軍事對抗,沙盤推演,戰役學,後勤和民間動員等科目,每個科目都要拿到優等並且要交出一份高質量的軍事論文,才能拿到軍事優等評定, 教官非常嚴格,沒有半點取巧的路可以走。”
“啊……死了,死了!”李栓柱和段祺瑞不約而同的慘叫起來,臉上一片苦澀。
他倆的這副神情,看在李勇中尉和莫鎮雄中尉眼中又是羨慕又是暢快,參雜在一起莫名的滋味。
大家本來都是同窗,同一年赴澳同一年進入親衛隊,可是三年下來李栓柱已經火箭般的躥升起來,肩膀上扛着一顆少校銀星,距離第二顆銀星也不遠了。
反觀自己,只有兩顆銅豆豆,若非親衛隊去年大規模擴編,搞個不好現在肩膀上還是一顆銅豆豆。
他們作爲親衛軍官消息並不閉塞,伯爵大人把龍門警備區交給李栓柱統領,以副團職的軍銜管理正團級的警備區,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團長的寶座虛位以待,可見榮寵以極當真羨煞旁人。
這小子運氣太好了,不但戰功赫赫而且率先發現了錦鯉銅金礦,這樣的大功至少在准將之前一路官運亨通,不會有什麼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