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艇很快靠上輕巡洋艦船舷邊,三名軍官順着艦上放下的繩梯上來了,這是三名身着陸軍制服的軍官,全部都是典型的東方面孔,一名中尉,兩名少尉。
“您好,法蘭西海軍的各位長官,我是駐大哈尼什島昆士蘭國民警備隊軍官胡阿財中尉,這是我的兩位副手,你方艦艇已經進入我部防區海域,若是無害通過,還請不要在此地過多停留,以免發生誤判。”
昆士蘭國民警衛隊?
我部防區海域?
胡阿財說的是英語,單獨聽每個法國軍官都聽得懂,可是連在一起就蒙圈了,感覺有些像神話似的摸不着頭腦。
還是帕耶特上校最先反應過來,淺藍色的眼睛眨了兩下,有些疑惑的問道;“昆士蘭在什麼地方?”
“噢,我們屬於澳洲自治領的昆士蘭州。”
帕耶特上校恍然大悟,點頭說道;“耶,這下我明白了,可是又感覺到更疑惑了,澳洲還在東印度羣島的東南方向,從澳洲最西部抵達距離最近的非洲土地馬達加斯加島也有6000多公里,距離南非8000公里左右,距離這裡最少有12000公里,我想問的是……你們到這裡來幹什麼?”
“很簡單,殖民非洲啊!”胡阿財回答的理直氣壯。
“你們……昆士蘭人想殖民非洲,不是開愚人節玩笑吧?”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昆士蘭同樣是尊貴的維多利亞女王陛下治下的領地,我們剛剛在戰爭中打敗了荷蘭人,既然小小的荷蘭都可以萬里迢迢跑到東印度羣島去殖民,我們爲什麼不可以殖民非洲?”
呃……
帕耶特上校被堵得無言以對,這屬於傲慢歐洲人的思維誤區,根本沒想到亞洲人也會跑到非洲來湊一份熱鬧,對了,是英國女王的領地昆士蘭。
他不知道這裡水有多深,具體情況是怎樣的,因而不好貿然發表意見,考慮了一下說道;“鑑於該地區的敏感性,是連接歐洲和遠東地區的遠洋貿易線必經之地,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到蘇伊士運河管理局把這些講清楚,請放心,我們一定會以禮相待。”
“對不起,上校先生,恐怕我得拒絕您的邀請,因爲我的任務就是守衛大哈尼什島,沒有義務爲你做出什麼說明。”
try{mad1('gad2');} catch(ex){} “這恐怕由不得你中尉先生,來自法蘭西的邀請不是誰都能拒絕的。”帕耶特上校語帶威脅的說道。
“這也包括大英帝國嗎?”
“呃……我們沒有惡意。”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帕耶特上校顧左右而言他,有意岔開話題。
“哼……有沒有惡意你說了不算,我親手宰掉的荷蘭白人沒有20個也有15個了,這種威脅的小把戲不要在我面前表演,那是可笑而軟弱的。”胡阿財這種經歷過血戰的軍官性格中自有一股混不吝的勁頭,眼睛一瞪強烈的殺氣就散發出來,毫不示弱的向後指了一下說道;“我的士兵槍口就對着你們,我不管法蘭西人還是什麼人,膽敢在這塊地盤上搗亂一律視爲挑釁,引發任何嚴重後果自行負責,勿謂言之不預。”
這種強烈的氣勢讓法國軍官爲之一滯,胡阿財冷笑一聲,大手一揮說道;“咱們走,我看誰敢攔着我們,直接開槍斃了。”
一行三人大搖大擺的走回到船舷邊,順着繩梯返回到三百多噸的蚊級巡邏艇上,
現場竟然沒有一個法國軍官敢於阻止,保持着奇怪的緘默。
帕耶特上校反應過來後,疾步走到船舷邊大聲問道;“中尉先生,我無法清楚判定你們是否有權佔據這裡,是否蘊含不良企圖,我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
“別自作多情了上校先生,你說了不算,儘快離開這片海域吧,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衝突。”
“請等一下,也許我確實沒有這樣的權利,但是巴黎肯定有,你不會願意看到因爲誤判而產生衝突,我們只是需要了解更多的情況。”
“那你們可以去函昆士蘭州,我只是一名軍人,沒有義務爲您做解答。”
“哦,上帝呀,我都不知道昆士蘭州在哪裡?”帕耶特上校神情有些抓狂了。。
“那你也可以到唐寧街去尋找答案,如果他們願意搭理法國人的話,反正不關我的事兒,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儘快離開,不要在這裡給我搞事兒。”
胡阿財霸氣的向後揮了揮手,快艇“突突的”冒着黑煙離開了,這個年代的柴油主機熱效率低下,煙囪裡冒出的黑煙烏壓壓的,甚至還有燃燒不完全的油星濺出來。
try{mad1('gad2');} catch(ex){} 黑煙隨風飄散開來,灑向了輕巡洋艦的艦面上。
身後的法國軍官傳來一片慘叫聲,黑煙過後,他們潔白的海軍制服上撒上了一層黑不溜秋的油星,星星點點的特難看,用手一抹就是一道油膩的黑灰,這身筆挺的制服算是完了。
帕耶特上校一臉晦氣的模樣站在甲板上,除了解到佔據大哈尼什島的是來自昆士蘭的國民警衛隊,屬於英國女王陛下治下的自治領,其他什麼信息也沒了解到。
國民警衛隊是什麼鬼?
他們爲什麼要佔據曼德海峽要衝大哈尼什島?
據說是殖民非洲, 可這到底是誰的主意?
唐寧街知不知道,是否屬於英國殖民非洲戰略的一部分?
如果發函詢問,昆士蘭人會正面回答嗎?
帕耶特上校知道,唐寧街肯定不會理睬來自巴黎的詢問,即便發出正式外交公函也會石沉大海,區區一座荒島,誰閒的蛋疼,沒事幹去給你調查清楚?
那些官僚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點兒小事兒,倫敦有義務迴應巴黎嗎?
巴黎會自找沒趣嗎?
這種事恐怕最終就會不了了之,萬里迢迢發正式公函詢問昆士蘭州,即便昆士蘭第一時間迴應也得兩個月時間,若是公函往來幾次,那麼一年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這還是最好的情況,若是昆士蘭不理睬蘇伊士運河管理局,當真一點辦法也沒有。
大家都是殖民者,你憑啥管我的事兒?真是天大的笑話,非洲是你法蘭西一家的嗎?
法蘭西輕巡洋艦繞了一個圈兒,最後無可奈何的離開了,留下了一條長長的雪白航跡慢慢飄散開。
相關情況
大哈尼什島駐軍的二連迅速上報,引起了遠征特遣隊長雷小鵬的重視,他長嘆一聲說道;“哎,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數日後
一艘懸掛着法國三色旗的輕巡洋艦順着吉布提海岸終於找到了西安鎮,遠遠的打出要求進港的信號,卻沒有強行進入,看起來還是懂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