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丹出爐, 前來觀看的修士中, 許多男修還在爲美容護膚的傷藥感到牙疼,倒是一些女修開始心花怒放了。
以前藍淵煉製的丹藥實用性很強不假, 但大多數都只適合戰鬥修士一類。
或者說, 這個世界上,幾乎全天下的丹師,其實都是往那個方向發展。
煉製其他方面的丹藥,會被認爲是不務正業。
比如美容、養顏這種丹藥,都是一些在丹道方面無法做出突破,只能追求偏道的一些丹師, 纔會去創造丹方、和煉製的。
當然, 假如這類丹藥,是藍淵所創,又是從藍淵手裡頭煉製出來的, 那肯定和別人不一樣啊。
尤其是, 藍淵從沒有像今次這樣, 煉製出一種從各方面都合乎女修需要的丹藥。
這讓無數崇拜藍淵的女修,打算毫不猶豫的搶購下這一批的丹藥。
所以女修打開藍淵的主頁,查找到丹藥兌換的頁面, 很快就找到了最新的一期丹藥。
它居然還有個好聽的名字:甜豆。
說真的藍淵活了萬年的人了,起的丹藥名頭一次那麼充滿孩子氣。
不過……好好好甜豆就甜豆, 你開心就好, 你說了算。
大家都覺得, 不管是調理丹, 還是甜豆,都買了就是了。
不過等到點擊了購買界面,所有人才愣住了。
因爲這一款丹藥……被顯示無法購買。
理由是:缺貨。
???視頻裡你不是煉了滿滿一爐??自己吃了嗎?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擁有,尤其是對於女人,這句話再貼切不過。
就連丹宗之中的女修,即使自己可以煉製一些其他的養顏丹,也特別想試一試藍淵峰主煉製的,會有什麼效果……
於是終於有人邁出了第一步,偶然遇到藍淵峰主後,有名女修詢問對方是否願意再煉製一些甜豆。
“……”最開始聽到甜豆這個稱呼,就連藍淵也是微微一怔:
這不過是他應了閨房之樂,情趣之中才取得這麼個名字,還真……沒想過有一天會從別人口中問出來。
不過……對於是否會爲別人煉製甜豆,藍淵拒絕了之後,只淡淡說,“以後煉製了,都會留作私用。”
剛開始這女修還不甚明白,以爲真是藍淵自己吃了。
可直到不久後,有一名丹宗女修,從喬甜仙子直播間中,看到了喬甜身後的圓桌上,正放着一瓶丹藥。
那個丹藥從瓶子的材質,到瓶子的花雕,都跟藍淵峰主慣常用的一模一樣……並且上頭還有着藍淵峰主的標記後……
這丹宗女修才恍惚想起,似乎聽過宗門內的師兄說起,藍淵峰主和喬甜仙子在一起了。
可這些年,類似的傳聞多不勝數,還有的說喬甜壞了藍淵的孩子,可結果呢?
因此這名女修也沒想到,這事會是真的啊?
而且看喬甜仙子這個洞府背景,不管怎麼欣賞,都覺得……似曾相識。
好想曾經在藍淵峰主的哪一段煉丹視頻中,曾見到過一樣的?
“身後?”這是阿蓉恢復狀態幾天後 ,第一次進行直播。
她當然不會放棄一手打創出來的事業,她現在是有藍淵在,多了一層強力的保障,但她不會忘記,能抓在手心裡的,纔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你們說的是甜豆?”這個時候阿蓉還沒反應過來。
因爲她是個凡人,感受不到什麼是丹藥,什麼不是丹藥。
她只是覺得,這東西吃起來甜甜的,有一種十分可口的感覺,再加上吃完之後,讓她身體十分舒服。
所以,才以爲是無盡仙山的某種甜豆。
畢竟藍淵也說了,這東西就叫甜豆,按理說如果是丹藥的話,不該有個更大氣點的名字?
阿蓉就這麼照實說了,還對觀衆強烈安利了一把甜豆,並且試吃了好幾顆。
認爲這東西做爲日常小零食吃,還是不錯的選擇,完美客串了一把美食播主。
豈料她這話剛一出口,公屏上就多了一堆質問的話,問她和藍淵什麼關係,問她爲什麼會有藍淵的甜豆……
所以這個小零食,還是藍淵獨有的嗎?還很珍貴?多少人想吃都買不到?
阿蓉吃了一驚,那男人給她的時候,可隨意的很……這就有點感動了啊?
“這個很值錢嗎?”她忍不住對着鏡頭睜大了眼,“可以換多少功德點啊?”
底下馬上就有報數的,這會兒也不管她跟藍淵什麼關係了。
畢竟能得到一瓶全網都摸不到的丹藥,就如同搶到了限量版,這個吸引力是巨大的。
於是數字攀升到越來越高,到了阿蓉都爲之動容的一刻。
或許就連觀看直播的人都發現了,只差一點主播就要被誘惑到了。
可也不過就是幾秒鐘的時間,鏡頭前的少女嘆了口氣,突然忍痛一閉目,“喂喂不要這樣啊,我就是隨便問問,不跟你們換功德點的,甜豆可不能賣掉……它是很重要的人送的。”
說到很重要的人那句,她語氣變得格外柔軟,讓任何人都聽得出,那應該是她喜歡極了的人。
此刻,在丹宗的一座高峰之上。
宗主和幾個太上長老,都沉默無言,之前大家都覺得,喬甜此女配不上藍淵。
宗門中大寶貝雖多,資質像藍淵這麼頂了天的,卻也就只有藍淵這一個。
他們曾想過,給藍淵介紹一個修爲相當的、性情合適的女修,讓藍淵的資質能得以在後代中傳承下去。
可……讓一個廢脈者做道侶是什麼情況?
就算真的像藍淵說的那樣,他欠了對方太多,也讓對方受了太多委屈,可也不必拿道侶的位置,做補償吧?
說到底,那就是個凡人。
修士上萬年的壽命,凡人不過數十載,要說這種情況的兩個人會相愛,可能嗎?
在宗主和幾個太上長老心中,那喬甜還說不定是圖的藍淵什麼呢。
只看她在網上混的風生水起,明顯就是爲了功德點譁衆取寵來看,沒有利益的事,她會做嗎?
不過,今天在她的直播中,看到這麼個才十幾歲的少女,即使面對功德點的誘惑,也不打算將藍淵送給她的甜豆,賣給別人的時候。
大家心中才微微對她有了一絲改觀。
當然就連宗主等人都動容了,更別說是藍淵了。
他目光沉沉的望着屏幕上的少女,眼底逐漸的,露出了一抹暖意,她很珍惜……他送的東西。
哪怕知道這個東西,可以換給她享用不盡的財富,也不願將這個東西,換給別人。
跟着他,是可以不必受苦,可這個世上任何人都知道,只有掌握在手中的東西,纔是別人拿不走的。
這一點,從喬甜即使和他在一起了,還是會開直播賺取功德點中,就可以感覺到她的想法。
他並不被信任,藍淵心知肚明,事實上,他也不覺得,認識了好幾年,見面卻僅有幾次的他,能和喬甜產生多少感情。
可是她……真的很好。
好到即使沒有她以爲的,那麼喜歡她,也會因爲她的行爲,感動到想要更認真的扮演好一個……
丈夫的角色。
“她剛來不久,對宗內還不熟悉,人你們也看到了,”藍淵收起了網絡,清清冷冷的目光向身邊一掃,“沒事我就先走一步。”
男人從宗主等人面前離開,進入了自己山峰內的洞府中。
洞府中的禁制,都是他所設,所以一切的阻攔,對他都不會起作用。
因此他悄無聲息得到了房間,就見到她的女孩已經離開了直播,正趴在桌上看那一隻小小的丹瓶。
她開了丹瓶,掰着手指頭數了數,又扣上丹瓶,一臉忐忑的樣子。
“在想什麼?”莫名覺得她這個樣子可愛的很,藍淵一手撐在她身邊的桌沿,另一手已經抱着她的腰,臉頰在她肩窩探過去,親吻了一下她的小臉。
阿蓉嚇了一跳,不過藍淵身上的氣息,她是認識的,所以也只是稍微緊繃了一下,就鬆懈下來。
“我想……把這個還給你,”她遲疑了下,將丹瓶推了推,表情比較喪,“你說這是甜豆,我還真當甜豆吃了好多……感覺吃掉了一個寶藏,快點拿走,讓我緩緩。”
她是吃掉了多少功德點?起碼有上千萬了,想一想她心裡就痛。
以前沒賺功德點的時候,功德點對她而言只是一個數字,後來好不容易在無盡仙山網上賺了錢,才知功德點多麼得來不易。
你必須得盡心盡力、做好足夠吸引人的內容,纔會有想要的功德點進賬。
因此在無盡仙山網上,阿蓉花每一筆功德點,都是特別有計劃性的。
這一次吃了上千萬,她胃疼。
下意識揉了揉小腹,她整個人卻被騰空抱起,壓在了寬大的柔軟躺椅上。
“有很多,”藍淵低聲說了一句,掌心已經握住她踏在地毯上的冰涼小腳,“家裡所有的甜豆,都是你的。”
他壓下身,其實兩個人都發現了,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變化。
不過阿蓉沒吭聲,藍淵看了她一眼,倒是特別直白的說,“想要你。”
某個瞬間,阿蓉差點以爲他去合歡宗周遊了一圈,將那些勾引人的典籍,都看了幾遍。
否則怎麼幾天前還生澀的不得了的人,含蓄到連腰帶都生怕人解開的大能者。
一天不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今天特別想。”他淡淡說,彷彿在說一件特別平常的事。
並且拉着她的手,讓她感受了一下那個不同於以往的衝動的地方。
確實是……比之前都要可怕的多,她手指動了一下,“好像真的不一樣了,你受什麼刺激了,難道見到初戀了麼……唔……”
好啊,之前跟她在一起時,看上去就跟什麼都不會似的,現在不知道見到了誰,就什麼都會了?
不過她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一堵,餘下的尾音立馬被吃進了肚子裡。
這就讓阿蓉更加不滿了……以前藍淵都溫柔到爆,這還是因爲見了那個誰,就對她粗魯起來了?
她心裡頭較着勁兒,原本因爲對方說甜豆都是她的,還十分感動的內心,現在完全變了……
她打定主意,說什麼也不能讓藍淵好過。
於是這一場牀.戰,她也是用盡了手段,生生把藍淵這個半截雛兒,早早榨出來好幾次。
可她終於還是小瞧了修煉者的體力,原先藍淵做個一兩次就放過她,不過是因爲摸不準廢脈者的身體,不敢用力罷了。
如今心裡有了底,自然不必估計那麼多,一切都放縱起來,即使先前幾次沒能堅持多久,可接下來他卻能越戰越勇。
到了最後一次,阿蓉即使小聲的討饒也不行了,對方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都是硬邦邦的,像是一個大鐵塊,將她整個人都碾壓過一遍似的。
不甘心、委屈到了極點的阿蓉,眼底下都含了一包淚,帶着一點哭腔倔強的問了一句,“你到底去見誰了?”
好氣哦。
這麼有本事,去把那個女人搶回來啊,何必回來跟她上牀?
“沒有別人。”身上的男人氣息不穩的說,還一手將她的長腿固定在背上,握的她緊緊的。
他也正是關鍵時候,只來得及回她這麼一句話,就又埋頭含住了她的鎖骨,過了許久纔將她狠狠的一撞,停了下來。
男人雙目中怔然了片刻,溫情的低下頭,跟她額頭相貼,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又語氣一哂,“還能有誰?難道還能有個崇藍藍?”
崇藍藍……他媽的,好像還挺耳熟的,難道她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而且對方這個名字裡,還和藍淵的名字有重字,咋一聽起來,簡直就跟對方指腹爲婚的未婚妻似的。
不行啊,她要捍衛她的地位。
按照一個廢脈者的年紀,不加上悉心調養後的附加年紀,她起碼也要捍衛上幾十年吧?
“我跟你講,”阿蓉頓時就不是剛纔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她猛地一推倒藍淵,自己則坐起在躺椅上,居高臨下的擰着眉教育他,“不是我挑撥離間啊藍藍,你們兩個是沒有和諧生活的,你想想……名字這麼像,你叫她的時候,不會像是叫自己嗎?”
兩個藍藍,以爲組合在一起就天藍藍海藍藍嗎?
“你……”藍淵掌心觸了下額頭,頭疼的很,半天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個一向表情最誇張也只是微笑的清冷男人,居然也像大男孩那樣,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
“那不要她了。”他啞聲說,“只要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