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只考慮外貌,追求埃爾的人也不會少,何況她還被很多人視爲草藥女神,因此一直以來,她的追求者都一抓一大把,比來看病的人還多。
埃爾的這些追求者當中,自然不乏青年俊才,比如適才羅維提到的哈爾多。
哈爾多就是當年爲羅維製作龍皮甲的那位店長兒子,相貌堂堂,有名的美男子,也在戰場上屢立功勳,不知是多少女性的夢中情人。
埃爾搖了搖頭:“沒有,我拒絕他幾次之後,他就沒再來了。”
羅維點了下頭,遲疑片刻後說:“埃爾……你打算一直單身嗎?”
放眼整個宇宙,高等種族生育率普遍低下,高等文明的婚姻意願普遍偏低,阿斯加德既是高等種族,又是高等文明,結婚生子可謂好事多磨。
儘管如此,在漫長的歲月中,大多數阿斯加德人一千多歲也就結婚了,兩三千歲就該有孩子了。
埃爾如今兩千歲有餘,追求者連起來能繞阿斯加德兩圈,卻依舊保持着單身,在仙宮確實少有。
埃爾沉默了一會,在蠟燭即將燒盡之時又找來一根新的蠟燭:“這不是挺好的嗎。回想我父母的生活,我並不覺得有足夠令人嚮往的東西。”
羅維伸指在蠟燭上一觸,火苗升起,跳動幾下便趨於穩定。
埃爾收拾好餐具:“你什麼時候離開仙宮?”
“過幾天吧。”
埃爾微笑:“走的時候我再給你做一頓豐盛的大餐。”
“謝謝,姐姐。”
幾乎沒人想到,托爾這一場昏迷足足有數月,這段時間裡,弗麗嘉儼然以淚洗面,奧丁也是情緒不定。
在此期間,最慘的人無疑是小洛基,托爾昏迷,父母和老師更嚴厲的管束自然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不過倒也是自作自受。
這天,弗麗嘉依舊陪伴在托爾的牀邊。
“呲……”忽然一聲異響傳來。
弗麗嘉疑惑地看了看周圍,卻什麼都沒發現,自己的兒子也還是安靜地躺在牀上。
就當她要打消疑慮的時候,這異響再次傳來:“呲呲……”
弗麗嘉這次聽清了,異響竟是從小托爾身上傳出,她頓時又驚又喜:“托爾?”
隨即她注意到,原來這異響的出現,是因爲小托爾身上不知爲何浮現的一道道細小電弧。
這些細小電弧纏繞跳動,激起一陣類似鳥鳴或者金石摩擦的聲音,雖然不大,但略顯刺耳。
“噼啪!”
忽然間,一道指頭寬的雷電在小托爾額頭處迸起。
旋即他便像做了噩夢似的,驚呼一聲,然後猛地睜開眼睛,從牀上坐起,結果用力過猛,差點摔出去,好在弗麗嘉及時抱住他。
弗麗嘉撫摸着小托爾的臉頰,喜極而泣道:“你終於醒了!托爾,我的孩子。”
小托爾愣了一會,然後撓了撓頭,有些迷茫地問道:“母親,發生了什麼?我記得我好像在爬雷霆樹……不對,我已經摘下果實了。”
“呲呲——”
此時,小托爾身上又不受控制地瀰漫起一陣電弧,他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電弧,一臉驚異:“這是?”
弗麗嘉注視了一會電弧,微笑道:“這是命運給你的禮物。渡過難關的人,常常會得到命運的恩賜。”
小托爾很快反應過來,驚喜不已:“我覺醒了神力?”
“是的,而且你還是阿斯加德最年輕的神力者。”弗麗嘉說。
小托爾聞言,直接興奮地從牀上跳起來。
不過弗麗嘉緊接着臉色一板:“不過托爾,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小托爾卻顯然沒心思聽,在牀上蹦跳着,一邊揮舞自己帶着電弧的拳頭。
弗麗嘉只好拉住他,說道:“在你之前,阿斯加德最年輕的神力者是二十二歲,不過,他最終只活到了二十四歲。”
小托爾聽了,興奮勁頓時消退大半:“爲什麼?”
“因爲驕傲。”弗麗嘉看着托爾,緩緩講道,“我的兒子,你應該明白一點,神力只是我們的武器,而非我們自身……優秀的自己或許值得驕傲,但鋒利的武器絕不值得。”
……
宇宙某處,一顆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行星正繞着它的恆星轉動,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這顆星球的名字叫做泰坦星,永恆神族現在唯一的領土。
偌大宇宙,稱得上神族的種族寥寥無幾,這些種族隨便挑一個,都有數不清的星系作爲領土。
一個神族只有一顆行星的領土,而且還是一顆並不遼闊的平庸行星,這顯然極不正常。
事實上,此時此刻,永恆神族正因此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甚至可以說是絕境。
泰坦星的一間大廳中。
幾十個永恆神族圍坐在一起,其中一個紫皮膚的光頭巨漢尤爲顯眼。
不過,他雖然身材魁梧,但神色卻沉着安靜,甚至有一點書卷氣。
一個削瘦的中年人正站着緩緩陳述,聲音沉重:“……在失去幾乎全部領土一千多年後,泰坦星作爲平庸星球,它的資源已經快要無法支撐永恆神族的生存與繁衍……最樂觀的估計,我們還能在這顆星球生存一百年。”
“只剩一百年了嗎,唉……”衆人居首者是一個朦朧不清的身影,渾身上下彷彿籠罩着一層迷霧,他聞言不禁長嘆。
“克羅諾斯大人,誓言真的沒有辦法改變嗎?”一個人看着他問道。
克羅諾斯沉默片刻,最終搖頭:“沒有,維持誓言的力量包括奧丁之力以及三顆無限寶石的力量,沒人能打破如此強大的壁壘,我們只能守在泰坦星。”
“或許我們可以在奧丁死後想想辦法,但一百年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我想奧丁至少還能活一千年。”
大廳內安靜了一會,那紫皮膚的光頭壯漢忽然說道:“祖父。”
克羅諾斯看向他:“薩諾斯,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永恆神族絕不能亡族滅種,雖然實行起來會很困難,但毫無疑問,我們現在只有一個自救辦法。”薩諾斯說道。
“什麼辦法?”有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