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尾聲19 我喜歡你,所以你也只許喜歡我
m國。
燕舞坊外。
皇甫華章坐在黑色的大頭車裡,眯眼看建築物的尖頂上殘存的最後一縷陽光。那一片殘陽如血,卻也終究被夜色一點點吞沒。
整個世界徹底陷入黑暗。
燕舞坊,是這建築物此時的名字。而從前,則是他父親和母親的愛巢。卻也是他母親被控殺死了他父親的兇案現場鞅。
於是當年母親的葬禮辦完,他便第一時間將這座房子賣出。
他討厭這裡,他再也不想回到這裡旎。
於是其後這座房子幾經轉手,最後又落到了誰人手裡,他一點都不想知道。
可是手下卻不止一次提醒,說這房子近來又轉手開成了會所,十分有些異動。
直到夏佐都按捺不住,私下去調查了一下,回來稟報說,這裡已經改名叫了“燕舞坊”,而且裡面有做女孩兒的生意,還利用女孩兒賣藥……的時候,皇甫華章這纔不得不留心了一下。
想說自己早已經忘了父親和母親,想說對那一雙從未真正給過自己親情的父母他早已不掛在心上了,可是事實上……他終究還是做不到啊。
況且女孩和賣藥的生意,讓他無法不想到曾經與他合作過的墨西哥幫派。自從與他們終止合作,那個家族就曾叫囂過會報復。
於是對於此事的調查,他不得不親力親爲。這樣一來便將飛赴中國的時間又被迫向後推延了。
夏佐從副駕駛回過頭來:“屬下擔心,這是喬治的所爲。這裡對於先生來說是特別的地方,所以他會利用此地的特殊生意來打擊先生。”
皇甫華章做在夜色裡,輕輕勾了勾脣:“沒錯,他會這樣做的,遲早遲晚。只是,李樂文那邊並未傳過任何的消息來,我倒不信喬治做事能完全逃脫李樂文的眼睛。所以此事還要細細觀察。”
彼時的皇甫華章還沒想到李樂文會因爲那隱秘的感情,而最終投靠了喬治。
皇甫華章在暫時不相信喬治有這樣大的能量之外,更是直接在懷疑是墨西哥幫派的所爲。他更相信是墨西哥幫派在背後的主導,也許是做出似乎與喬治有關聯的樣子,來做給他看罷了。
皇甫華章的直覺沒錯,燕舞坊的草創初期,的確一切都是墨西哥幫派家族在操縱,喬治還未能主導燕舞坊;只是,此時的喬治已經暗中於墨西哥幫派取得了聯繫,正在伺機接手這爿生意。
夏佐謹慎道:“依屬下的意見,先生不宜在此時離開m國,應該盯緊了這裡比較好。屬下們總有擔心,既然是選在這裡做那樣的生意,這分明就是衝着先生來的。”
皇甫華章緩緩點頭,卻隨即桀驁挑眉:“可惜我卻心不在此。我有更重要的人要去關注,有更要緊的事情去做。”
燕舞坊的事已經耽誤了他不少的時間,雖然從顧勇那邊的反饋來看,一切都平穩進行,可是他也等不及要出現在她面前了。
顧勇還算聽話,他沒有將“燕七”和時年關在一起,而只是出於方便看管的目的,而將“燕七的朋友”跟時年關在一起罷了。
“燕七的朋友”,他緩緩勾了勾脣,那就一定是向遠了。
向遠和時年關在一起倒也好,他並不擔心。而且也因爲向遠的存在,而避免顧勇等人會對時年產生非分之念。
不過這一切就要結束了,等他飛過去,無論是燕七還是向遠,就都與她無關了。
他會親自保護她,帶她離開險境。
而造成她這番遭遇的“壞人”,也一定會受到嚴懲。
中國。
上海。
李樂文與m國聯繫完,走進來幽幽盯着喬治那張臉。
喬治便心下預感不妙:“怎麼,他還是要來中國,是不是?”
他有些崩潰,他都拋出了燕舞坊這張牌去,就是想要拖住皇甫華章的腳步,不讓皇甫華章到中國來。否則他的計劃就可能因此而前功盡棄。
李樂文輕輕嘆息了一聲:“你也別那麼緊張,我看他來中國未必是爲了你來的。”
喬治一怔:“什麼意思?那他是爲什麼來的?難道還真是回來看中醫,或者回來看他外公?”
笑話,他恨他外公,皇甫惜安死了之後,他就再沒去看過那個老頭子。
李樂文將手插在口袋裡,也無法理清自己心下的悵惘。
從他本人來說,他其實還是希望皇甫華章來的,爲了喬治來。那樣的話他就能好歹見他一面,有機會當面與他說說話……
可是同時,他也怕先生來。以先生的目光銳利,他擔心他跟喬治之間的私情會被先生看穿,到時候先生會恨他背叛之外,是不是也會輕蔑他了?
他輕輕道:“我問過m國那邊了,跟親自照料先生起居的森木也談過,他們都說先生這次準備啓程,做了十分細緻的準備。甚至就連每一件要穿的衣裳,要搭配的領帶和袖口,先生全都親自過目……”
森木甚至開玩笑說:“怎麼覺着先生要去相親似的。”
還說夏佐隱約說過,先生要去見一個十分十分重要的人。
如此說來,先生便必定不是爲了喬治來的。
那就也更不會是爲了他來的。
他這麼想來,怎麼都覺心酸。
他轉過頭去,冷冷瞥了喬治一眼:“如果只是爲了你整容的事而來,他根本沒必要大費周章地細緻準備。”
喬治終於長出一口氣,不過卻也沒忽略李樂文語氣中的哀怨。
他便起身,噙着一抹笑走向李樂文。
途中經過鏡子,他向裡面望了一眼,滿意地看見了皇甫華章的臉。
只要他恢復了自信和從容,還是極爲與那私生子相像的。
他走過去扳過李樂文的肩,清冷又蠻橫地吻下去。
他知道李樂文喜歡他這樣,因爲皇甫華章在他手下的眼裡就一向都是這樣從容壓迫勝券在握的。
李樂文先時抗拒,最後卻不得不臣服在他與皇甫華章越來越相似的刻意模仿之下。
他安慰了李樂文,心裡也不由得泛起好奇。
私生子來見誰?
又有什麼樣的人,對於私生子來說能這樣重要?
那他就一定要知道,這個人是誰。
私生子,終於也要露出軟肋了麼?他真是等得太久了。
時年和湯燕卿陷入了小小的冷戰。
也許沒有冷戰那麼嚴重,只是很彆扭,不知該與對方說什麼。更何況,湯燕卿是本來就沒辦法說話的。
忍過了三頓飯,算來應該是一天的時間了,他才忍不住又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她被嚇了一大跳,卻掙不脫,被他強行掰開了掌心。
他的手指修長,指甲修整得十分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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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這樣的手指和指甲在她掌心划動。
那種微妙的感覺,又癢又痛,她扭動着掙扎。他卻鉗得她登緊,她越是躲,他越是將她拽向他。最後直到她的膝蓋都抵到了他的腿,再沒法更近,他才罷休。
他一遍一遍地寫:“你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她憑什麼不喜歡他?
他本以爲……這三年來,她對他的感覺也應該一如他對她的。
她被迫無奈,忍耐着去仔細分辨他在寫什麼。
漸漸地終於讀懂了,她有些害羞,羞澀地笑,卻也是毫不猶豫地答:“警察。”
他的頭便登時“嗡”了一聲。
果然是錯了,錯了。
既然她喜歡的類型是警察,那就絕對不是他。
那一晚她睡了,他卻思緒萬千,怎麼都沒辦法平復。
他知道,就算曾經的三年也許還是懵懂,就算想來見她的時候還可能是一腔意氣,而此時……他已經明明白白自己心中的那種痛,那種無法拔除,無法割捨,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他愛上她了。潛移默化之中,甚至在他自己都無法意識到的時候,他就已經愛上她了。
儘管不知道她的相貌,儘管近在眼前還不知她的模樣,可是這其實都已經不再重要,也不會再成爲阻礙,他是已經十分確定:他愛她;而且只能愛她。
她征服的是他的心,她是路上心思靈動的天才推理少女,她也是在黑暗和困頓裡溫柔陪伴他走過難熬時光的夥伴,她更是他長到這麼大所最最虧欠之人。
所以他這一生註定只遇見她,只愛上她。
他轉頭,望向她的方向,心裡無聲說:“不管你曾經喜歡過誰,可是從現在到未來,你都只准喜歡我。”
“而我也將,一輩子等着你守着你,直到將你帶回我身旁。”
題外話謝謝15007275749的紅包鮮花,明天見。
阿sir,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