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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忠將阿杏與巧瑩帶到城守府的大廳。
一進‘門’就看到大廳的牆上有一張大幅的猛虎下山圖,老虎張大嘴,‘露’出森森白牙,威武猙獰,非常的震撼。
廳中站着一名衣着體面,相貌秀美的丫鬟,丫鬟見到三人,便向着樑忠福了福,說:“樑總管,大人命奴婢帶安華夫人進去一見。”說着,便朝着阿杏做了個請的手勢,說:“安華夫人,請跟我來。”
話音剛落,巧瑩便死死地抓住阿杏的袖子,面含警惕地看着那名丫鬟,說:“你們要將安華夫人帶到哪裡去,爲什麼是她一個人,我也要去!”
那名丫鬟看着巧瑩笑了笑,那神情似是在笑話她不自量力一般。
阿杏握住巧瑩的手,將她的手鬆開,安慰道:“巧瑩。不用緊張,他們費盡心思將我們‘弄’來這裡,不會輕易傷害我的。”而且現在也由不得她們選擇。
巧瑩無可奈何地放開手,那名丫鬟招手叫過來一名小丫鬟將巧瑩待下去安置,見阿杏‘露’出擔心的神情,忙道:“夫人請放心,我們不會傷害這位姑娘的。”和阿杏說話的語氣中,透着恭敬。
阿杏此時更加好奇綁架她的人的身份,她跟着丫鬟出了大廳,繞過一條抄手遊廊,進了一座垂‘花’‘門’,丫鬟帶着阿杏在一間屋子前站定,然後敲了敲‘門’,說:“大人,安華夫人已經帶來了。”
裡面回了一句,但是阿杏距離比較遠,聽不太清楚。
丫鬟推開‘門’,回過頭對阿杏說:“夫人,請進。”說完,便退到一邊。
阿杏看着那黑‘洞’‘洞’的‘門’口,咬咬牙,提腳便走了進去,剛一進‘門’,身後的‘門’邊被丫鬟帶關,隨後便響起丫鬟離去的腳步聲。阿杏回頭看了看,便轉過頭尋找着裡面的人。
屋子光線有些‘陰’暗,阿杏從外間進入。要好一陣子才能適應裡面的光線。
這裡像是一間臥房,有‘牀’,有衣櫃,有軟榻,阿杏的目光在房間裡匆匆掃了一圈後,最後落在窗前。
阿杏怔住
有一個身材修長,穿着華貴,頭戴‘玉’冠的男子背對着她立於窗前。阿杏眯了眯眼,背影好似有些眼熟。
“你是誰?”阿杏不由地開口問道。
聽到阿杏的聲音,那人緩緩地轉過身來,窗外的光線照‘射’在他的臉上,將他的面容照的一清二楚。
劍眉星目,‘挺’直鼻樑,淺麥‘色’的皮膚
阿杏的眼睛猛然間瞪得大大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
“胡陵軒,竟然是你!”阿杏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胡陵軒那雙堪比星辰的雙眸定定地注視着她,嘴‘脣’微微一彎,扯出一個邪肆而又略帶譏諷的笑容,“阿杏,京城一別,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我吧!”
阿杏皺起眉頭。沉聲問:“胡陵軒,你將我抓來是想向布爾泰邀功嗎?”胡陵軒現在已經投向的金國,難道他想將她獻給布爾泰來換取榮華富貴?如今胡陵軒已經喪心病狂,又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胡陵軒提腳向她走來,步伐很慢,帶着點漫不經心,神情有些狂妄,他在她面前站定,將她從頭到腳好好地打量了一番,目光掃過她凸出的腹部時,隱隱閃過一絲‘陰’戾,讓阿杏心中一凜,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護住腹部。
胡陵軒見到她的動作,長眉輕輕一挑,神情分外輕佻,“別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他圍着她轉了一圈,目光放肆地投‘射’在她的身上,慢條斯理地說:“阿杏,沒想到即使是有了身孕,你還是這麼漂亮……”他在她面前站定,伸出食指,在她下巴處輕輕地一挑,‘陰’陽怪氣地說:“不枉我一直將你掛在心上!”
阿杏此生最恨最討厭的男人就是眼前的胡陵軒,又怎受得了他如此的輕薄,當下頭輕輕往後一仰,右手擡起,快如閃電地給了他一耳光。下手又狠又準,毫不留情!
胡陵軒沒想到阿杏在這種情況下也是說打就打,他毫無準備,這一巴掌捱了個正着。他捂住火辣辣的的面孔,臉‘色’立變,惱羞成怒,他一把抓住阿杏的手腕,狠狠地瞪着她,神情狂躁,聲音冷厲:“阿杏,你以爲我還是過去那個無權無勢的胡陵軒,可以任由你羞辱嗎?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大宣國三等爵,皇上親封的定安公!阿杏,如今我已是人上人,再也不是那個可以任人欺辱的無名小卒了!”
阿杏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說:“胡陵軒,早知道你卑鄙無恥,可是沒想到你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大宣國……我呸!胡陵軒,你可還記得你是唐人!你帶着聯軍殺進晉城的時候,可曾想過死在聯軍鐵蹄下的百姓很多都是看着你長大的!胡陵軒,爲了榮華富貴你怎麼可以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胡陵軒將她的手用力一甩,“嚯”地轉過身去,瘋狂地一揮袖子。大聲道:“唐人!哼!唐國能給我什麼!”說話間他不停地揮着手,大袖隨着他的動作急躁地舞動着,“那些貴族們拿了我們胡家的好處,卻瞧不起我,那些唐人知道我被父親趕出來便在後面恥笑我!我有今天全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如今誰還敢看不起我!誰還敢恥笑我!那些曾經嘲笑過我的人,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到後來都跪在我的面前求我饒了他們的‘性’命!哈哈哈……”他仰天狂笑,有些歇斯底里,“我說只要肯‘舔’我的腳,便饒他們的‘性’命。結果這這些人便爭先恐後地跑過來‘舔’我的腳,唯恐落後!哈哈哈……”他大笑着,聲音暢快淋漓,然後忽然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看着阿杏,“看到沒,這就是權勢的好處,趨炎附勢本是人之常情,勝者王敗者寇,在唐國我是叛徒,可是對於大宣國來說我卻是大功臣,是是非非又如何說的清!唯有權勢……”他緊緊地握拳,目光執着而又瘋狂,“唯有握在手裡的權勢纔是最實實在在的!”
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偏於‘激’動,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他看着阿杏,輕浮的一笑:“過去我費盡心思都不能讓你正眼看我一眼,可如今,我只要一聲令下,不管你身在何處,我都可以馬上見到你,這就是權勢的好處了!在權勢面前,良心與道義又算個什麼東西!而且阿杏,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批評我呢?是不是啊,德妃娘娘!”
阿杏不屑地轉過頭去,“與你這種人說話簡直是‘浪’費‘脣’舌,你不如直接說好了,你將我抓來,到底是想怎麼樣?”萬一真的想將她送回天都,這件事還真是麻煩了!布爾泰盛怒之下,肚子裡的孩子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阿杏你還不知道吧……”胡陵軒走到阿杏的面前,“現在已經沒有德妃娘娘了,德妃娘娘已經在宮中去世了,既然如此,我還將你送回去幹什麼?既然德妃娘娘已經死了,我又怎麼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德妃娘娘?就算皇上知道了此事。也怪不到我頭上來!”
阿杏頓時明白了,布爾泰沒有追到他們,可一個妃嬪無緣無故地失蹤,對外總要有個‘交’代,布爾泰直接宣佈她的死訊,看樣子確實是恨她入骨,不準備再讓她回去了。這樣也好,以後不用再和他糾纏不清了!
耳邊繼續傳來胡陵軒‘陰’陽怪氣的聲音,“況且我也捨不得啊!”說着,他就‘欲’將她攬入懷。
阿杏一個旋身閃出他的懷抱,胡陵軒不是布爾泰,他想佔她便宜可沒有那麼容易,她在離他五步左右站定,看着他,嘲諷道:“胡陵軒,我是個孕‘婦’,你不會飢不擇食到連孕‘婦’都不放過吧!”
胡陵軒臉‘色’‘陰’沉沉的,雙眼閃着冷光,“沒關係,如今你已經落在我的手裡,‘插’翅難飛,我可以慢慢等,可是阿杏,如果你惹我不高興了,我也可以不用等這幾個月的時間的!”
阿杏心中一凜:“你這是什麼意思!”
胡陵軒‘陰’‘陰’的一笑:“讓孩子提早出生不就行了!”他緩緩地提起手,朝着她的腹部點了點,輕輕說:“一碗‘藥’而已,很方便的!”
阿杏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她指着胡陵軒,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胡陵軒,如果你敢傷我的孩子,我一定要你陪葬!”
胡陵軒見她生氣,神‘色’忽然一緩,笑道:“阿杏,你放心,我從來都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只要你乖乖的,我絕不會虧待你和孩子。”他走到阿杏的身邊,低下頭,靠近她的耳邊,先是深深地吸一口氣,然後輕輕地說:“我可以對天下人狠心,可惟獨你,我是萬萬也狠不下心腸的。”
阿杏此時恨不得再給他一個耳光子,可是想到他之前的話,又生生忍住了這股衝動。看到他如此的靠近,她心中忽然升起一個想法,要是她此時將胡陵軒劫持,不知能不能威脅他離開這裡?
想到這,她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暗暗調息,想集中所有的功力一舉拿下他。
可是胡陵軒像是猜中她心中所想似地,輕輕一笑,說;“阿杏,我勸你你不要有別的想法,我身邊有高手隱身保護,只怕你還未出招,就死在他的暗器下了,這麼輕易就死了的話,我可會很心疼的。”
這一句話,讓阿杏暗中集起來的力量在一瞬間泄了,她全身的肌‘肉’也隨之放鬆下來。
“這樣才乖嘛,只要你好好聽我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胡陵軒得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