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聽說沈元豐來了的時候正在和巧瑩聊天。聽到僕‘婦’的稟告也顧不得和巧瑩告別便要衝出去,巧瑩連忙在後面叫:“阿杏,等一等,我幫你理理頭髮。”
阿杏這纔想起這麼多天根本就沒有功夫收拾自己,想必頭髮都是‘亂’糟糟的,當下轉過身,讓巧瑩幫她梳理好頭髮。巧瑩幫她梳了一個髻,又‘插’上一支珠‘花’。阿杏心急,不時催促。巧瑩笑道:“我知道你急着見夫郎。稍稍忍耐片刻,我必讓你漂漂亮亮地見到郎君。”
阿杏被巧瑩打趣,臉上一紅,再也不好意思催促了,忍着不出聲,好在巧瑩知道她心切,手腳倒也利索,一會兒功夫就讓阿杏容光煥發。
“好了,去吧,本來漂亮,這麼一打扮就更好看了,保管讓沈將軍看得移不開眼!”巧瑩笑道。
阿杏笑着扭了她耳朵一下後,便頭也不回地衝出去了。
問了元豐的所在。阿杏直接衝到大帳,一進去便看到一身月白‘色’錦衣,金髮披肩的元豐正站在帳中。
“元豐。”阿杏輕喚一聲
沈元豐聞聲回過頭來,看到阿杏後,湛藍‘色’的眼眸閃爍出奪目的光輝,情緒‘激’動下,他顧不得帳中還有外人在內,三步並作兩步向着阿杏衝過來,一把摟住她,神情‘激’動,就像是找到了不小心丟失的珍寶。
“阿杏,阿杏……”沈元豐低聲喚着她的名字,聲音纏綿而深情,讓阿杏的心都揪起來,動情之下,雙臂緊緊地摟住他的腰身。
兩人正深情相擁之時,忽然聽到晉王刻意地“哼”了一聲
阿杏這時才意識到帳中還有別人的存在,連忙放開沈元豐,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偷偷擡眼一望,只間帳中不僅有晉王,雪妃,阿力,陳靜,還有幾位晉王軍中的將領,除了晉王的臉‘色’稍沉之外,其他人都一臉促狹笑容地看着他們。
阿杏的臉頓時燒了起來。
沈元豐倒是落落大方,他握住阿杏的手。笑着對大家說:“大家不要怪我失禮,如果你們知道在我知道阿杏失蹤後心裡是多麼的焦急,就能體會我現在見到她平安無事地站在我面前的心情。”
其中一位將領笑着開口:“早聽說沈將軍與安華夫人異常恩愛,現在才知所傳非虛。”說着大笑一聲,其他人也跟着笑起來,氣氛便沒有那麼尷尬。
晉王的臉‘色’也稍稍緩了些。
雪妃走到沈元豐的身邊拿着他們的手笑着說,“知道你們有很多話說,你們先下去吧,想說什麼就說去,沒有再打擾你們了!”
一句話又讓大家鬨堂大笑,這一次連沈元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杏看了一眼雪妃,臉紅紅地嗔道:“娘娘……”
雪妃笑道:“還叫什麼娘娘,應該和元豐一般叫我母妃才行。”
那些武將有跟着起鬨,“就是,孩兒都快生下來了,還不改口怎麼行!”
說完自然又是一番鬨笑。阿杏的臉上再也掛不住,臉紅到了脖子根,轉身便跑了出去。
沈元豐回頭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後,轉身便追了出去。
阿杏跑進自己的帳子,沈元豐隨後便追了上來,從後面一把抱住她。低下頭,在她頸窩臉頰處‘吻’了數遍,呢喃着說:“阿杏,還好你沒事,你可知道,我打了勝仗興高采烈的回來,卻聽說你失蹤的消息,那一刻,我的心都像是停止了跳動般,那一刻我好恨自己,爲什麼沒有保護好你!”
回想起那一刻的情景,沈元豐仍忍不住膽戰心驚,聲音微微地顫抖。
阿杏轉過身,雙臂環住他的脖頸,擡起頭看着他,他眼睛下有着深深的黑影,皮膚暗淡無光,下頜處有着棕‘色’的鬍渣,面‘色’非常的憔悴,可即使是這樣的他,也有着驚人的俊美。
阿杏的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心中充滿心疼。她看着他,他晶瑩剔透的眸子裡映出她的影子。
“在發現自己被劫的那一刻,我的心裡也好害怕,好擔心,可是很快我便冷靜下來,因爲我知道,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不管我離開你多遠。不管我在什麼地方,總有一天我都會回到你的身邊。元豐,就是這個信念一直在支持着我,支持着我逃出來,支持着我一直走到這裡,元豐,現在我們終於又在一起了……”阿杏淚盈於睫
沈元丰情難自已,低下頭,‘吻’住她的‘脣’,一番‘脣’舌糾纏,情意綿綿之後,沈元豐才放開了她。
他喘息着,目光緊緊地與她糾纏,輕輕地說:“阿杏,自此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我再也不會將你‘弄’丟了。你知道嗎,這次的經歷太可怕,上次你雖然陷入深宮中,可是我知道你在那裡,我知道你還安全,我可以看得到你,心中雖然焦急。卻也不是很擔心,可是這一次,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連陳靜都不知道你的任何消息,我不知道你被誰劫,不知道你在哪裡,不知道你是否安全,不知道你有麼有受罪,每每想到你或許會遇到的威脅和折磨,我都快要發瘋了!”
他的聲音裡透出恐懼,目光中流‘露’出驚惶。阿杏心疼不已,她踮起腳在他的嘴‘脣’上親‘吻’了幾下,又抱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聲撫慰:“我沒事,我沒有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慢慢的,沈元豐的情緒才冷靜下來,“可是我只能‘逼’着自己冷靜,‘逼’着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才能冷靜地找出關於你失蹤的蛛絲馬跡。就在我有頭緒的那一刻,卻接到父親的消息,原來你已經平安地脫離了險境,在這一刻,我才覺得自己好像重新活過來一般。”
說着,沈元豐怕她累着,扶她在‘牀’榻上坐下。這張‘牀’是雪妃怕阿杏睡地鋪會沾染了寒氣,便叫人臨時做給她的。雖然不好看,但是非常的結實。
沈元豐靠在‘牀’的一邊,阿杏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懷裡,聆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
“你剛纔說你已經有了些頭緒,你找到了什麼線索?”阿杏問他
沈元豐沉‘吟’一會,說:“阿杏,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來報信的士兵也說得不清不楚。”
阿杏見她問起,便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說到巧瑩偷令牌時,隱去了巧瑩與胡陵軒的那一段,這是巧瑩的隱‘私’,就算親密如沈元豐,阿杏也不會隨意地說出來。
沈元豐皺起眉頭靜靜地聽完,半晌才說:“果然不出我所料,此件事確與孫大人有關。我一直在懷疑,城‘門’森嚴,就算有人想劫持你,出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出城一定得有我或者是城守大人的手諭才行。我問過城守大人,他除了給親信開過手諭外。並沒有給任何人出城手諭,而這個親信也是他極爲相信之人,不會做出此等事,我想來想去,賊人只有一個辦法將你運出城去,便是每天的物資‘交’接的時候,而這項工作便是孫大人負責的!也只有他纔能有辦法將你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出城外。此事我只是懷疑,並沒有確實證據,後來讓人跟蹤監視於他,也沒發現什麼。可是此時聽你說起你們之間的恩怨,看來是他的嫌疑最大!”
“是我的錯,我應該早些告訴你這些事情。”阿杏充滿歉意地說
沈元豐撫‘摸’着她的頭髮,柔聲道:“怎能怪你,我知道你也是怕我擔心。”他停頓了一會又說:“孫大人身爲五品官,品級已不算低了,如果只是‘私’人恩怨,決不至於讓他做出這等背叛朝廷的事情,這件事情,還得再詳細調查!”在這非常時刻,一定要小心行事,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讓本來就不太凝聚的唐軍軍心受到衝擊。
“胡陵軒在項城,看來布爾泰與羅嘉國之間還是有合作的。如今藍城已失,不知金人會不會重新派兵到南方來?”
“他來難道我就怕他嗎?而且現在的聯軍已經不像剛開始那般齊心了,你不是曾經說過,他們各有各的‘私’心,只要想辦法讓他們之前彼此不再信任,我們便能逐個擊破!”沈元豐一下一下地撫‘摸’着她的頭髮,動作平緩,聲音平靜,可是言行間卻透出一種強大的自信,帶給人無限的信心,阿杏忽然發覺,那個曾經爬她家圍牆的任‘性’懶散的少年,已經成長爲一名充滿個人魅力的軍人了!
“元豐,等你攻打項城時,一定要將胡陵軒好好教訓一番!”
聽到胡陵軒三個字,沈元豐的動作微微一滯,他冷笑一聲,“那個小人……”他低低地哼了一聲,聲音冷到極點,透出一種狠戾之氣,阿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想,胡陵軒要倒黴了……
沒多久,便有人來喚他們吃晚餐,沈元豐和阿杏手拉手的走出去,阿杏當着大家的面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手來,沈元豐卻僅僅地抓住她,回頭向她輕輕一笑:“別怕……”
這一笑猶如朝陽初展,月華初放,令人無可自拔地沉溺在這一抹柔和的笑容中,阿杏感到無比的溫暖,周圍人的眼光似乎一點都不明顯了,她也朝着他笑了笑,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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