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靠在他的懷裡。聆聽着沈元豐胸口處沉穩而有富有規律的心跳聲,心中無限滿足。聽到他這番帶着愧疚的話語,便抱緊他結實的腰身,擡起頭,看着他笑道:“你是不是一個好丈夫,天下間只有我最有資格評價!”
說着,伸過頭去,在他棱角分明的嘴脣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然後看着他那雙如同藍水晶般晶瑩剔透的雙眸,他的眼眸中清楚的映出她的影子,清晰而又深刻
“你聽着……”阿杏看着他,微笑着,一個字一個字的,緩慢而又清楚地說道:“在我的心目中,沈元豐是最好最好的丈夫,他愛護我,尊重我,事事以我爲重,時時刻刻將我放在心中,我開心他會笑,我疼他比我更疼。我傷心他比我更難過,我憂慮他便想盡辦法地爲我解憂,如果這樣的丈夫我都覺得不好,那麼連老天爺都不會原諒我!”
阿杏伸出雙臂,環繞住他的脖子,將頭擱在他的肩膀處,輕輕地說:“元豐,你常說,認識我是你的幸運,可是你卻不知道,能認識你,嫁給你爲妻,卻是我用了兩輩子才能修來的福氣。元豐,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不管你選擇哪條路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一直陪着你走下去。”
沈元豐整個胸腔都被一種酸酸漲漲的情緒給充滿,鼻子發酸,喉嚨堵住,似乎連呼吸都難以爲繼,他忘情地擁住了她,將她柔軟的身子緊緊地擁進懷裡,
“阿杏,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他在她耳邊低喃一句,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吻着。
阿杏輕輕一顫,情不自禁地揚起了頭。露出白皙如玉的脖子,漆黑的長髮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形成一道最美麗的風景。
他的吻灼熱而滾燙,遊走於她的脖頸間,帶起一臉串的酥麻感覺。
阿杏輕閉着眼睛,睫毛輕輕地顫動,臉上泛出誘人的酡紅。
沈元豐的吻慢慢地移到她的嘴脣邊,含/住她的嘴脣,脣舌糾纏不休,**蝕骨。她環住他的脖子,在他懷中輕輕地顫抖,脣齒間逸出讓他血液沸騰的呻/吟。
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望,抱着她緩緩躺下,褪去兩人間所有的障礙,毫無間隔地緊密貼合……
粉紅色的紗帳輕輕滑下,遮住那讓人面紅心跳的無限*光。
一個月後,沈元豐在惠城登基爲帝,國號仍爲唐,定都惠城,封李杏爲皇后,並且昭告天下。今生今世永不納妃。舉朝上下一片譁然,但是因爲了解沈元豐的脾氣,怕他一不高興又不做這個皇帝,這個爛攤子還真沒有人可以收拾,所以心中雖有異議,都不敢提出反對意見。
登基典禮的那一天,沈元豐一身明黃色龍袍,阿杏一身大紅色的鳳袍,兩人手拉手地步上大殿的龍椅鳳座,傲視天下。
阿杏坐鳳座上,看着下面朝拜的文武百官,黑壓壓的一片,心中不禁有些緊張,手心滲出了汗水。沈元豐感覺到她的緊張,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稍稍側過頭來,用僅能她聽到的聲音說:“不用緊張,你就當在演戲好了,下面的文物百官都是看客。”
阿杏不由地笑了,將登基大典比喻成演戲的,沈元豐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不過被他這麼一說,倒也沒那麼緊張了。
成爲皇后後的生活與往常並沒有多大的不同。
臨時皇宮由惠城之前的城守府改建,規模自然不能與天都的皇宮相比,新的皇宮正在建造中。
所謂的後宮,也只是城守府的後院,除了皇后阿杏以外,沒有其他的妃嬪,所以阿杏成爲有史以來最爲清閒的皇后,不用管理後宮。不用接受妃嬪的請安,府中的事物又有巧瑩幫她處理,阿杏一點都不覺得這個皇后與之前的安華夫人有什麼不同。
不過這正是她所希望的。
不過沈元豐就沒有這麼舒服了,據探子回報,金帝布爾泰已經集結了四十萬大軍,向南方挺進,大約一個月後,便可以抵達安城。
安城是金人掌握下的,最爲接近南方的大城。
得到消息後,沈元豐每天和大臣將領們通宵達旦地商議對策。
如今,唐兵因爲收復南方的失地,連番的幾次大戰,雖然因爲阿杏的巧器沒有損失多少的人馬,但是還是消耗了不少的物資,如今,缺糧還是首要問題。所以,這次不宜打持久戰,要速戰速決,以最快的速度給金人造成最沉重的打擊,儘快將金人趕回北方!
唐兵現在大概能抽調出20萬的兵力,其餘的兵力要鎮守沿海延邊各城,免的周邊國家趁勢奪城。
二十萬對四十萬,而且金兵驍勇善戰。一看便知是敗局。金兵以騎兵的威力最大,平原之戰,對與金兵更是有力。
可是這次對於沈元豐來說許勝不許敗,一旦敗了這一仗,那麼唐軍這麼久的心血都會毀之一旦!
“騎兵?”阿杏聽沈元豐說起金軍騎兵的強大,愣了一會,然後說:“我倒是有個對付騎兵的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沈元豐素知阿杏的才智,聽她說有法子,立刻眼睛一亮,“什麼法子。說來聽聽!”
阿杏想了一會,拿來紙筆,一邊畫,一邊說出曾經在電視裡見過的,專門用來對付騎兵的長槍!
“金人應該想不到我們會有這一招,長槍應該能完全破解騎兵的攻勢,讓對方陷入混亂中,只要對方陣型一亂,人數多反而成了他們的缺點,到時我們就能亂中求勝!只是這個法子有個缺點,只適合大規模大面積的作戰區,小道樹林只怕施展不開來!”阿杏說。
沈元豐看着阿杏所畫的長槍的樣子,低頭思索了一會,然後嘴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意,他興奮地站起身,將阿杏抱在懷裡轉了一個圈,大聲說:“阿杏你真是我的福星,如果這次我們能取得勝利,你應當記首功!”
阿杏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笑道:“只要能幫到你就好!”
當下沈元豐興致勃勃地拿着阿杏畫的圖紙與一干將領商量。
衆將領們都對這個辦法讚不絕口,有些將領則提出了疑慮:“可是如果要用這個辦法,必須要與金人平原會戰,金兵糧草充足,兵強馬壯,最有利的打法就是和我們打消耗戰,他們可會上我們的當?”
沈元豐雙眸光芒一閃,緩緩說:“如果是別的人領兵,我完全沒有把握,但是布爾泰……”他臉色一沉,目光冰寒之極,“他應該巴不得和我們正面一戰!”
一個月後,金兵40萬大軍抵達安城,在按城外紮營建寨。
營地最中心,是一頂金黃色的狼牙大帳,正是金帝布爾泰的大帳。
布爾泰一身戎裝,高大挺拔的身軀透出一種不可比擬的氣勢。他彎腰走出大帳。看着南方,他雙脣緊抿,目光中透着一絲憤恨,一絲惆悵,似乎要透過這茫茫無際的空間看到某個地方,某個人。
阿杏,這一次,看我一定要讓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那個把你從我身邊帶走的人,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的拳頭漸漸握緊,手背上青筋暴現。
忽然破空聲響,一枚利箭向着他的方向射來,劍身夾着一股猛烈的力道,呼嘯着似要穿鑿一切。
布爾泰身形一閃,劍身幾乎是挨着他的身子穿過,釘在他身後大帳上的木條上,尾羽因爲餘勢而顫抖不斷!
這顯然是一名高手射出的箭!
布爾泰陰沉着臉,目光銳利地看着箭射來的方向,只見到前方人影隱約一閃,頭髮在陽光下閃着金芒!那人長笑一聲,笑聲劃破天際,豪情蓋天,
“布爾泰,可有膽量與我正面對決?沈某等着你的答覆!”聲音包含內力,清楚地迴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布爾泰雙目一睜,猛地提氣,向前一躍數米,待要將那人拿下,那人卻幾個閃落間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這時一名將領將箭取下,遞到布爾泰手中:“皇上,箭上有一封信!”
布爾泰鐵青着臉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地方向,咬牙切齒地接過羽箭,將上面的紙條拿了下來
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時間地點,以及用血寫的幾個大字,“可有膽量與我正面決戰乎?”下面落款則是沈元豐的玉璽大印!
布爾泰臉部的線條變得生硬無比,他五指一收,稍稍運勁,這張字條便在他手中化成了一堆粉末!
“好,我就當着她的面,堂堂正正地贏過你,要你死在我的劍下!”
旁邊的將領剛纔已經看到字條上的字,聽到布爾泰的話,連忙道:“皇上不要上唐人的當,他們糧草不足,所以想速戰速決,他們提出此議,一定是有什麼詭計!”
“我軍兵強馬壯,將士驍勇善戰,又有多於唐人一倍的兵力,即使他又和詭計,又何須怕他!愛卿不必再說,朕意已定。”
布爾泰說完一甩披風,轉身大踏步走進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