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休息時,沈元豐慢慢地褪下阿杏的衣裳查看着她肩上的傷勢。
肩上自從被狼狗抓傷後。一直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傷口有些發炎了,要不是阿杏的身體好,只怕已經因爲細菌感染而倒在路上。
阿杏看着自己化膿的傷口,嘆了口氣說:“傷勢好了以後,只怕會留下疤痕了!”哪個女人不愛美,一想到自己的身體會留下疤痕,她的心中不是不難過的。
沈元豐一邊往她的肩膀上倒上藥粉,一邊笑着說:“怕什麼,就算是留下疤痕,,你在我心目中也是最美麗的。”
阿杏心中一甜,臉上微微泛紅,嗔道:“盡胡說!”
沈元豐連忙道:“我可沒有胡說,是真的,我從沒見到比你更好看的女子。”
阿杏笑着拍拍他的臉,道:“這句話就已經是胡說了,不說別人,光是雪妃便已經勝我良多。”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低聲道:“就是胡雅晴,容貌也是不下於我的。”
沈元豐握住她拍着自己臉的手。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輕輕地擁抱着,然後低下頭摩挲着她的頭髮,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阿杏,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眼中心中只有一個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不管這世上是否還會有更美麗的女子,可是在我的眼中只看得到你,在我心目中,最美麗的女子除了你還會有誰?”
情人眼裡出西施,因爲有情,便可以美化對方的一切缺點,阿杏又怎麼會不明白?換做是沈元豐,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在她的心中,他永遠都是那個擁有藍水晶一般眼眸的妖精男子。
阿杏微微一笑,伸手環住他的脖頸,擡起頭,在他的嘴脣上輕輕一吻,蜻蜓點水的,輕輕一觸,正當她想離開時,沈元豐卻低笑一聲,忽然抱緊了她,頭低下頭,捕獲住她的嘴脣。加深了這個吻,漏*點纏綿的熱吻後,沈元豐稍稍擡起頭,藍色的眸子晶瑩璀璨,瀲灩生光,雪白的肌膚因爲情/欲而泛出一層緋紅,嘴脣紅腫水潤,煞是誘人,讓阿杏看得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阿杏……”沈元豐低喚一聲,聲音沙啞低沉,透出極致的性感,“你將火頭挑起,你要負責滅火……”
說話間,一縷長髮從他鬢間滑落下來,掉落在她的頸部,捲曲的髮尾搔的她癢癢的,她不由地擡起頭來躲避,這麼一個動作,讓她滿頭的青絲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露出雪白細緻脖頸和一大片誘人的胸部春/光。剛纔因爲上藥而微微解開的上衣,因爲這個動作而滑落肩部。露出了大半個豐滿雪白的渾圓,和那若隱若現的兩點櫻紅……
本來就已經按耐不住的沈元豐,見到眼前這幅情景,全身就像是着了火一般,“騰”得燃燒起來。他低吼一聲,低下頭來,埋首於那讓他心馳神搖,神魂顛倒的春/景中……
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守候在房門外的丫鬟們都面紅紅地聽着不斷從房間裡傳出來的木牀的搖晃聲,女子破碎而纏綿的呻吟聲,以及男子沉重的呼吸聲,和幾次響起的難耐的,性感的,充滿極致歡愉的低吼聲……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阿杏覺得全身上下,似乎無一不痛,特別是腰,就像是要斷了似的。
沈元豐不知在何時已經起身,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阿杏翻了個身,又痛的齜牙咧嘴的,牀上還殘留着歡愉的氣息,隱隱的還夾摻着屬於他身上的獨特的氣味,阿杏緊緊地抱着被子,回憶起昨晚的一幕幕,回憶起兩人間的抵死纏綿,回憶起她一次次羞人的主動,可是那卻讓他大爲興奮,讓他一次又一次的不知疲倦的……
還有,他竟然好珍藏着一本那樣的書。拿出來哄着自己陪着他一個姿勢一個姿勢地試過……
阿杏越想臉越紅,想到後來身子禁不住有些微微發熱,她羞得將頭埋在被子裡,使勁地捶着枕頭,可是心中卻是甜蜜蜜的。
房門吱啊的一聲響,阿杏蒙着頭,沒有去理會,心想着應該是服侍她起身的丫鬟。
像是刻意放輕的腳步聲,慢慢接近牀前。
阿杏聽着聲音覺得有些不對,掀開被子擡起頭一看,卻見沈元豐身穿着龍袍站在牀前,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金光燦燦的龍袍將他的王者之氣完全襯托出來,威嚴凜冽讓人不敢直視,如果不是他臉上那抹溫柔地笑意,阿杏還真有一種跪地膜拜的衝動。
沈元豐看着她,眉頭一皺,說道:“怎麼將臉蒙在被子裡,熱到了吧,臉好紅,現在雖然已經快入秋,可是天氣依然炎熱,小心受了熱了。”說着將溫涼的雙手五載她的臉上,爲她降溫。
阿杏自然不好意思說是因爲想起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纔會臉紅。當下有些難爲情地低下頭,又因爲他的忽然靠近,他那熟悉的氣息迎面噴在自己的面上,臉上的潮紅又迅速蔓延到脖頸處。
沈元豐正有些奇怪,忽然接觸到她那水汪汪的眼,含情脈脈的眼神,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他挑起一條眉毛,嘴角勾起一抹誘人的弧度,邪邪地笑道:“阿杏,你壞,你在想什麼……”
阿杏抱着被子。支支吾吾,“我……我哪有想什麼,你別亂說!”雙眼到處瞟,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臉紅的就像是要滴出血來。
沈元豐輕輕嘆息一聲,撩開龍袍,伸出一條腿跪在牀上,欺身靠近阿杏的身邊,先是在她的耳邊吹一口氣,暖暖癢癢麻麻的感覺讓她全身一陣戰慄,忍不住縮起脖子。
沈元豐在她耳邊用一種暗啞的聲音說:“阿杏,一大清早就來勾引我……”
阿杏氣急敗壞的擡起頭,“我哪有勾引你!”
“你現在就是在勾引我!”沈元豐看着她邪魅的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像只大尾巴狼。
阿杏有些扛不住了,掀開被子就要下牀,“不理你了!色狼!”
沈元豐哈哈一笑拉住她的手輕輕一扯,又將她扯入自己的懷裡來,“我在軍中做了那麼久的和尚,容易嗎?好了,不跟你說笑了,瞧你急的,都已經是孩子的媽了,臉皮怎麼還這麼薄!”
阿杏啐他:“你以爲人人都像你臉皮那麼厚!”
沈元豐笑着擁緊她,然後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說:“看來晚上我還要多多調教你,今天晚上我們不如試試……”
聽着聽着,阿杏的臉像是要燒起來,回頭掄起雙拳朝着他胸膛就是一頓猛捶,口中大聲說道:“沈元豐,你真是越來越壞了!”
沈元豐愛極她這副又羞又急的模樣,當下忍不住低下頭就是一番痛吻,直吻到兩人都喘不過氣才放開她來。
一獲自由,阿杏連忙跳下牀,生怕他又獸性大發,現在她真是怕了他了!
阿杏叫進來丫鬟伺候她洗漱,沈元豐就坐在旁邊微笑着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伺候的丫鬟們見到皇上皇后如此恩愛。均是羨慕不已。
阿杏回頭見他這麼悠閒,問道:“你今天這麼早就下朝了!”
“我擔心你,想早點回來看看你,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沈元豐想了想繼續說:“今早已經決定開始修建新的皇宮!這裡太不安全,敵人來這裡如入無人之境,讓我如何放心!等到皇宮建好,你和霖兒住在裡面,我便不用整天擔心着你又被人劫走!”阿杏幾次的失蹤已經讓他心有餘悸。
阿杏笑了笑,回頭洗完臉,又想起了什麼,便將丫鬟遣退,和他說起了胡陵軒爲救她而死的事情。
“他雖然之前做了很多壞事,可是確實是爲了救我而死的,也不知他的屍身現在怎麼樣,我想派人去看看,如果還留有屍骨,就好好地將他安葬,也算是答謝他的救命之恩!”
沈元豐沉默了一會,然後撇了撇嘴說道:“能夠得到你如此的掛心,他倒是死得其所……”語氣酸酸的。
阿杏愣了一會,才意識到他實在吃醋,不禁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她繞到椅子後,從後面環住他的脖子,將臉貼住他的臉,溫柔地說:“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過是不忍見他曝屍荒野,畢竟如果不是他捨命相救,或許我現在就不能站在你身邊了,可沒有其他的意思。”
沈元豐握住她的手,稍稍側過頭,在她的臉上親了親,笑道:“我怎麼會不明白你,只不過想逗逗你罷了,沒想到你竟然會來勾引我!”
“沈元豐,你嘴巴太懷了,你像是個皇帝嗎?”
“喂,阿杏,你竟然敢打龍頭,我饒不了你,別跑!”
阿杏找了個機會,將胡陵軒的死訊告訴巧瑩,他與巧瑩的事情,她曾經聽巧瑩說過,所以她覺得巧瑩應該知道這件事。
巧瑩聽到他的死訊後,神情竟是一片平靜,她沉默了良久,才說:“之前我急於脫離戲院,而身邊只有他是最好的選擇。開始我以爲他也喜歡我,後來才知道,他的心中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我想,他現在雖然死了,心中一定很開心,因爲你永遠都會感念他這份心意。”
她笑了笑,握住阿杏的手說:“至於我,你不用擔心,早在他幫我肚中的孩子弄沒的那一刻,我已經對他死心了,現在他是死是活,都與我沒有關係了!現在的我,只想好好地留在你身邊幫助你打理宮中的事物,看着霖兒長大,別的我已經不想了。”說到這裡,巧瑩的眉宇中有一種抹不開的憂愁。
阿杏笑道:“什麼叫什麼都不想,你還這麼年輕,還可以成親生子,獲得屬於你的幸福。”
巧瑩苦笑一聲:“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又不像李銀姐一般是堂堂正正嫁過人的,真要嫁給別人,洞房花燭夜那天我該怎麼跟我的夫君解釋?說我曾經不知檢點,無媒苟合?只怕會當場被人一紙休書休出來!我可丟不起這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