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陸琛,你先別說話,你剛剛說我和你是有血緣關係?”文婧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那她現在豈不是已經是一個混血兒了,因爲她既和陸琛有關係又和許諾又和文茜有關係,那麼她到底和誰有關係。
“難道不是嗎?”陸琛也從文婧的話中聽出了端倪,或者他們兩個人所瞭解的真相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出入的。
“那你所瞭解的你的身世是什麼?”真相馬上要解開,兩個人本來握在一起的手都在緩緩的收緊,陸琛和文婧現在都很緊張。
“我前兩天和許諾一起去醫院做了親子鑑定,鑑定的結果顯示我們兩個是兄妹。”
陸琛沉默的一直看着文婧,他這樣的眼神讓文婧渾身都感覺到不舒服。
文婧不由得伸手在陸琛的面前晃了兩下。“喂,你不要則樣看着我我會害怕的,難道你沒有什麼話的想要對我說的嗎?”
“我被安然騙了。”陸琛嗓音低沉的說道。
“什麼?”文婧不敢相信的驚呼一聲,在她的眼中陸琛是那麼的聰明,就像是孫悟空長了火眼金睛一樣,不管是什麼妖魔鬼怪都一定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竟然會被安然一個女人給騙了。
“這可能就是關心則亂吧。”陸琛苦苦的一笑將安然是如何拿着一份親子鑑定到他的面前威脅他娶她再加上那段時間是如何對文婧心灰意冷纔會決定將安然娶進門都告訴了文婧。
“你難道是傻子嗎?不知道現在是有醫學鑑定這種科技存在嗎?就算是你不想告訴我,但是你只需要拿着我的一根頭髮就可以鑑定出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啊。”
文婧像是嘲笑一個傻瓜一樣伸手在陸琛的頭頂上拍打了一下。
“聽着,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傻瓜,我當然知道一根頭髮就可以做親子鑑定,事實上我也確實是做了。鑑定的結果確實顯示我們之間有血緣關係。”
“那是不可能的。”文婧一口咬定。
陸琛的父親之前找過她,他是市長,他纔是真正弄權的人,他甚至知道安然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陸琛的,也知道安然命令季冬去做的一切事情,他甚至還說讓自己幫助陸琛,如果自己是他的孩子,他當然不會利用自己和排斥自己。
當然這些話文婧不能告訴陸琛。
要是陸琛知道他的父親曾經來找她幫忙還不一定會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
“你怎麼這麼確信我們之間不可能有血緣關係。”文婧剛剛斬釘截鐵的表現已經引起了陸琛的懷疑。
“我只是覺得很荒誕罷了,我已經和許諾做了親子鑑定了,怎麼可能和你還有關係,許諾說他的父親已經死了,哦不,我們的父親。”
文婧解釋的同時心底裡又生出一抹自憐自艾的心思。
她真是一個可憐的姑娘,都已經這麼大了,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就算是生父也好,這麼多年一直誤以爲的假父親也好,在她的印象裡,父親的形象一直都是模糊不清的。
“如果安然可能是在醫院做了手腳,我們找一個時間在泰國的醫院再做一次血液檢查吧,這樣真相到底是什麼就能夠清楚了。”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寶貝你現在該休息了,我會派人暗中盯着安然,只要安然行動了我會立即叫你。”陸琛擁着文婧在牀上躺下來。
文婧摟着陸琛的腰將腦袋埋首在陸琛的胸膛,嗅着陸琛身上的味道,感受着陸琛有力的的心跳,文婧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就當上下眼皮馬上合上的時候,文婧將自己的小腦袋又往陸琛的胸膛上蹭了蹭。
“對了,我有一件事情的要告訴你。”
“什麼事?”陸琛將文婧抱在懷中的感覺也十分的溫馨,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睏意已經侵蝕了他的大腦。
“我也害怕的許諾是騙我的,所以我去找文茜和我一起去做一個親子鑑定,但是文茜她並不同意,她獅子大開口的和我要一百萬,可是我沒有一百萬。”文婧說到後面聲音已經開始有些含糊不清了起來。
“我知道了,一切都交給我,你不用擔心。”陸琛將文婧緊緊的擁在懷中,他低頭輕輕的吻在文婧的額頭上。
文婧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半時分,安然房間的門把手輕輕的轉動了一下,然後她的房門打開,安然鬼鬼祟祟的出現在走廊裡。
安然左右看了一眼然後鬼鬼祟祟的下樓。
文婧和陸琛從走廊的拐角走出來。“我就說她來一定不是單純的只是爲了尋找你。”文婧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說道。
陸琛的食指抵在嘴脣上坐了一個的噤聲的手勢然後伸手指了指安然離開的方向。
文婧會意,和陸琛一起跟了上去。
安然在酒店的門口打了一輛車,陸琛開車一直跟在安然的身後。
安然的車子七拐八拐的開了很久,陸琛的車子跟在她的後面,文婧坐在車廂裡已經開始昏昏欲睡。
“她這是把季冬的妹妹藏到哪裡去了?”文婧打了個哈欠說道。
“當然是的很偏僻的地方,最好是沒有監控的地方。”
出租車最後停在了一個很有本土氣息的小村莊,陸琛的車子在距離安然很遠的地方就已經停了下來。
安然下車之後果然很戒備的看了一眼左右這纔開始向村莊深處走了過去。
陸琛拉着文婧的手跟在安然的身後,文婧也不知道到底是她和陸琛誰比較緊張,但是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掌心現在是溼漉漉的。
也許,那是她和陸琛兩個人掌心滲出來的汗水。
安然最後在一個小木房子處停了下來,再次左右確認了一遍安然才走進房子裡面。
文婧和陸琛蹲在身子在房子的牆根處緩緩的向着門口移動,他們兩個像是兩個竊聽的賊一樣蹲在房子的門口。
文婧好奇的探頭去看,屋子裡面有兩個女人的身影,她幾乎可以直接確認屋子裡
的人就是安然和季冬的妹妹。
陸琛伸手將文婧的腦袋一把拉回來,他貼在文婧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別看的那麼明顯,聽着就好了。”
屋子裡開始傳來兩個女人交談的聲音。
“你還要把我在這裡藏到什麼時候?”在文婧的印象裡季冬的妹妹一直都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性格個脾氣也是直來直去的。
“你知道的,我也沒有辦法,我打聽過了,這裡的機場火車站甚至大巴都在篩查你,甚至連黑車偷渡都沒有放過,我雖然能夠知道的消息比較多,但是我也沒有通天的本事可以在這個時候還送你出去?”安然的語氣聽起來是那麼的抱歉,反倒會讓人產生愧疚感。
文婧不屑的勾起嘴角,是的就是這樣,這是安然最擅長的把戲。
但是好像這個世界上不僅僅只有她文婧一個人不買她的單,季冬的妹妹似乎也不買她的單。“所以你要把我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關上多久?就這樣囚禁我一輩子?”
“你放心,這樣篩查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厭倦了,到時候檢查一旦鬆懈下來,我就會送你離開。”安然的語氣聽起來更像是催眠。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不知道是屋子裡的人誰打了誰一個耳光。
但是接下來歇斯底里的聲音卻是來源於季冬的妹妹。“賤人!你以爲你現在是在幫我嗎?收起你那一副僞善的嘴臉吧,要不是你,我哥哥也不會進監獄,我也不會無家可歸的像是一個通緝犯一樣的四處流浪,像是野狗一樣的有家不能回,甚至要躲開我所有的朋友躲開我的生活。這一切都是拜你這個賤女人所賜!”
“聽着,現在只有我可以幫你。你最好不要激怒我。”在對方的叫罵當中,很明顯的安然的好脾氣也都已經被磨滅了。
“你以爲你是誰?我們兩個到底是誰在幫誰,如果不是要隱藏你的那些罪名,我沒有必要像是一個喪家犬一樣的四處躲避!我哥可以爲了你付出一切,但是我卻不會,我現在容忍你都是因爲不想忤逆我哥,但是!安然你在我的面前最好消停一點,把你的那個賤人的嘴臉收一收,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哪天心情不好就會將你出賣出去。”
“你敢!”安然的威脅此時此刻聽起來歇斯底里又沒有什麼威脅力。
“除非你把我殺掉,不然我早晚會厭倦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然後的向警察揭發你!”
“你不要以爲我不敢。”
“那就來啊,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文婧在門口聽着已經偷笑了,原來這兩個人一直都沒有站在同一個戰線上。
這就好辦多了。
但是她真的不敢確信文婧狗急跳牆之後會不會殺了季冬的妹妹。
陸琛拉了拉文婧的手示意文婧該走了。
文婧伸手指了指屋子裡面,顯然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現在還不會。你放心。”陸琛用口型告訴文婧然後帶着文婧從房子前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