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心蘭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瞬間變白,看着霍卓急切的問道“你說什麼?他,他受傷了?”建英走過來,攬着妻子的肩將她按在座位上,安慰道“心蘭,你先別急,聽二嫂怎麼說”說完看着霍卓問道“二嫂,那岳父現在情況如何?可有性命之憂”霍卓搖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前段時間,父親的身體一直不好,因他喜歡凝兒,我才讓欣然接她過去,這段時間剛有點起色,昨晚就出了這事,我已經給父親用了最好的藥,能不能醒來就看天意了”
霍卓邊說着,邊用眼角的餘光看着心蘭的反應,心裡不免有點愧疚,其實蘇睿的傷雖重,但遠沒有她說的那樣糟糕,最遲明天上午便會醒來,之所以這樣說,只是想試探心蘭的反應,讓她下定決心與蘇睿父女相認。
對於霍卓的心思心蘭並不知道,此時她的心被她那最後一句話驚的愣在當場,原本溼熱的手心此時一片冰涼,腦海裡一片空白,他受傷了,還傷的這麼重,自己該怎麼辦?怎麼辦?
看着妻子的樣子,建英心疼的握着她冰涼的手,緊緊攥着,想把自己的體溫傳給她,柔聲安慰着“別急,心蘭,二嫂不是說給父親用了最好的藥嗎?說不定到了晚上他就可以甦醒了呢?”,你若實在擔心,我陪你去看看他吧”
心蘭沒有說話,單手撐着額頭,一臉的愁眉不展,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裡很亂,想靜一
靜”見心蘭還在猶豫不決,霍卓有點心急,張口想要勸她,被建英打斷“二嫂,給她點時間吧,我勸勸她,父親那就勞你和二哥多費心了,我明天儘量帶她過去”
話說到這份上,霍卓也只得點點頭,起身說道“那好吧,我先回去了”說完回頭看着心蘭說道“心蘭,我本來不想把這事告訴你,以免增添你的負擔,可你知道嗎?自從知道你還活着,父親的心就一直懸着,即盼着與你相認,又怕你因過去的事心裡仍有怨恨而拒絕他,這段日子以來他每天都茶飯不思,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所以我纔將凝兒接過去,但我知道,他身邊最需要的人是你,現在他重傷在身,作爲醫者我想勸你一句,有時候親人的溫暖也可以是起死回生的良藥,不要等到一切都無法挽回了才知道後悔,好了,話說到這,你自己想想吧”
霍卓說完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大廳,心蘭一直低着頭不發一言,心裡非常矛盾,霍卓剛剛的話如一把把利刃切割着她的心,痛的窒息,心裡既擔心蘇睿的安危但又不知該不該過去看他?這兩種糾結的心緒讓她左右爲難,難下決斷。
建英心知妻子此時的心情,低頭說道“心蘭,我覺得二嫂說的對,要不我陪你走一趟吧”“我不知道,我想靜一靜,別打擾我”心蘭說完起身離開大廳,往內院走去,建英站在那並沒有跟上去,他很明白她心裡的苦和矛盾,心知再多的安慰也無用,不如讓她
一個人安靜的想想,所以一直到晚上,他都沒有去打擾她。
凝兒在霍卓等人的精心照料下,當天晚上就醒了過來,除了稍感頭痛外,別的並無大礙,這讓霍卓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想起蘇睿那邊還是昏迷不醒,不由得擔擾起來,同時心裡更加期待心蘭能夠放下心結,過來看看蘇睿,父女團聚。
一夜就在霍卓等人的擔憂糾結中度過,清晨天剛亮,戰英就急衝衝的跑進房裡,氣喘吁吁的對霍卓說道“阿卓,快,父親,父親醒啦”霍卓眼睛一亮,轉身拿起桌上的藥箱隨着戰英火速來到蘇睿的房間。
此時的蘇睿因剛剛甦醒,身體還很虛弱,臉色也十分蒼白,見霍卓進來,微微一笑,聲音吵啞的說道“阿卓,又讓你費心了,我每次生病受傷總是讓你勞累”霍卓坐在牀邊,伸手爲蘇睿把脈,聽到這話搖搖頭“爹,瞧您說的,我是您的兒媳,這是應該的”
蘇睿虛弱的笑笑,忽然想起了什麼,看着霍卓和戰英問道“對了,凝兒怎麼樣?傷的重嗎?”霍卓收回手,說道“爹,您放心,凝兒只是頭部受了點輕傷,已經醒了,現在挺好的”蘇睿聽後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
這時,戰英一臉擾心的問道“阿卓,爹的傷怎麼樣了”霍卓站起來,笑道“沒事了,不過身體還很虛弱,得好生調養”說完回頭看着蘇睿“爹,您好好休息,我再去給您配點藥”蘇睿點點頭“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