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選擇的結果?”燕流彩像是明白了過來:“難道三妹你的意思是……你也想要自已選擇自已喜歡的人?”
燕紫君點頭:“二姐說的沒錯!既然你們兩個人都是自已選擇的如意郎君,那麼我燕紫君身爲你們兩個的姐妹,自然也要自已把握幸福!”
燕流彩點頭:“你這話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你不妨給皇后娘娘和我透個底兒,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
燕雲茜聽了這話,也認同的點了點頭:“三姐,你能夠這麼想,本宮也替你感覺到欣慰。本宮一直認爲,就算我們是女子,可是我們一樣有追求幸福的權力。”
“只是不知道,三姐你的心裡可否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若是有的話,不妨說出來,也讓我和二姐替你參詳一下,順便也幫你想想辦法,爭取早一點兒有情人終成眷屬!”
燕紫君讓她們這麼一問,臉色再次紅了起來,有那麼一刻,她差點兒脫口而出,可是最後她還是剋制住了內心的情緒。
“皇后娘娘,二姐,你們兩個就不要問那麼多了。這件事情本就關乎着我自已的幸福,所以我也想靠自已的努力去爭取一把。否則的話,我真不知道,在他的心裡到底是不是因爲皇后娘娘和二姐,才破例接受我的感情的,你們說呢?”
不可否認的是,燕紫君這話說的十分巧妙,不光阻攔了燕雲茜和燕流彩內心的好奇,還轉移了兩個人內心的猜測。
特別的燕雲茜,此時聽了燕紫君這話,竟然還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既然三姐這麼說了,那麼本宮也就不問那麼多了。只是,本宮也希望三姐你能夠明白,不管怎麼說,你和本宮都是一家人,是親姐妹。所以,以後不管你遇到什麼困難,本宮都會和你站在一起的!”
燕紫君聽了這話,臉上頓時浮起一抹難以名狀的笑容,“是嗎?皇后娘娘這話說的可都是真的?”
燕雲茜點頭:“自然是真的!”
燕紫君朗聲一笑:“既然如此,那屬下就在此先行謝過皇后娘娘了!”
燕流彩笑道:“你啊,還是不要在此和我們耍嘴皮子了!有那些功夫,你就先把自已的身體養好。等到你身子大好了,就趕緊加把勁兒,爭取早一點兒把你的那個如意郎君的心給抓住了,早一點兒把自已給嫁掉纔是正事!”
“二姐你就放心好了,有了皇后娘娘和你二位的支持,我一定會努力去爭取一把的!雖說他那個人平日裡對我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可假如這一切都成了呢?”
有那麼一瞬間,燕雲茜只覺心頭一顫,心下不由暗自奇怪,她怎麼好像在燕紫君的笑容裡看到了一絲不懷好意?
可等到她再仔細去看的時候,卻發現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常。
或許這一切,只不過是她自已多心了吧?
算了,難得這會兒氣氛緩和了許多,燕雲茜也不想再多生枝節。
就這麼的,燕雲茜和燕流彩又陪着燕紫君坐了一會兒,說了些體己的話,正說着,看到燕紫君突然打了個哈欠。
燕雲茜和燕流彩相對看了一眼,燕流彩開口:“我們來了這麼久,倒是叨擾到三妹休息了。我看你這一會兒,精神都有些不濟了,不如我和皇后娘娘就先行告辭,不再打擾你休息了。”
燕雲茜聽她說完,也笑着點了點頭:“說的是啊,如今時間也不算早了。何況二姐你還挺着個肚子,只怕用不了多久,我們的秦國公就要親自來找本宮要人了。”
說完,燕雲茜便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形:“走吧,我的秦國公夫人!”
“皇后娘娘您又打趣人是吧?”燕流彩說着也站起身形,然後又看一眼燕紫君:“三妹,你先好好休息吧,反正我近一段時間都會留在京中,以後也有的是時間前來探望你,不如咱們改日再聊吧。”
走之前,燕雲茜又叮囑道:“三姐你此番受傷,本就算是護駕有功,所以今後在生活上,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派人去找本宮就是了,本宮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燕紫君聽了笑道:“多謝皇后娘娘照拂,屬下眼下住在這裡,倒是什麼都不缺,所以就不用皇后娘娘費心太多了。”
燕雲茜點頭:“那便好,只要三姐姐自已覺得舒服,便是最好的。當然了,本宮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有什麼要求,到時只管讓人找本宮也就是了。”
“屬下會的。”燕紫君點頭,卻就在這個時候,她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連忙擡頭看向燕雲茜:“倒是有一件事情,屬下就是想要問一下,之前娘娘賞賜給屬下的那些東西,屬下現在能夠看看它們到底都是什麼樣的嗎?”
原來之前,燕雲茜也只是讓涼月當着燕紫君的面唸了一份單子,卻並沒有將實際的物品擺到燕紫君的面前。
此時燕雲茜見她這麼說,也笑了起來,“三姐你就放心好了,本宮既然已經許給你了,自然是一樣都不會少了你的。”
“只不過你也知道,這段時日宮裡一直都忙的不可開交,要不然本宮也不會等到今日纔有空閒過來探望你了。而今日,本宮和二姐又來的甚急,所以便沒有急時把那些物件帶到此處,不過來之前,本宮已經讓人去庫房取了,這會兒想必已經送過來了。”
正說着,殿外果然有人來報,說是來給燕侍衛送封賞來了。
燕雲茜一聽便笑了起來:“看看,本宮說什麼來的?這可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啊!”
說着,燕雲茜衝着來人一招手,“讓她們把東西給送進來吧!”
“是。”
不一會兒,幾個小宮女排成一行進了燕紫君的住所。
這些個宮女的手上,各自捧着一個托盤,上面用明黃的緞子蓋着,一看就知道下面肯定藏着價值不菲的寶物。
燕雲茜衝着她們一笑:“你們都過去,把手上的東西讓燕侍衛親自查看一下吧!”
“是。”一行宮女依次而行,來到燕紫君的面前,將托盤雙手奉上。
燕紫君伸手揭開第一個托盤,眼前頓時就是一亮。
只見那上面,果然放着一枚遍體金黃的令牌,不用說,這個就是燕雲茜之前賞下來的“鳳舞九天”令了。
燕紫君笑着點點頭,之後又去看第二個,當蓋在托盤上的緞布被揭開之後,她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哇,龍泉寶劍!想不到這東西真的在皇后娘娘的手上啊!”
說着她一伸手,直接將那把寶劍給抄到了手上,然後拇指輕輕一點劍鞘上的繃簧,隨着一聲輕響,寶劍彈開一指寬。
燕紫君臉色大喜,連忙將那寶劍輕輕拉開一節,剎那之間,整個住所裡頓時光華四射,寒氣千條。
“果然好劍!”燕紫君對這把寶劍倒是十分的滿意,說完連忙又將寶劍給合了上去,然後衝着燕雲茜又是一抱拳。
“說起來,這把寶劍,屬下早就想要了,卻一直苦於無處尋覓。卻不想這一次不過是受了點兒傷,卻能夠得到皇后娘娘如此的獎賞,這一回,也算是圓了屬下多年的期望。”
燕流彩笑道:“三妹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的。雖說你之前的確是受了一箭,可是如今看來,說不定你這一箭啊,還真是把以往的黴運都給射走了。”
“這話怎麼說的?”燕紫君一聽便冷笑了起來:“合着二姐還真的以爲,我這一箭還受對了?”
燕流彩連忙衝她擺手:“哎呀,你聽我把話說完嘛。”
燕紫君冷笑一聲,給了她一個有話請明說的表情。
燕流彩也不在意,直接開口:“我的意思是說啊,你看你如今受了這一箭,雖然吃了些苦頭,倒也一償了多年的心願,得到了這把龍泉寶劍。”
燕紫君挑眉,“這話是沒錯,可到底是我用性命換來的吧?”
燕流彩點頭:“是,你說的沒錯,可是你要換個角度去想想,也許這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了呢?”
看着燕紫君挑眉等着她解釋,燕流彩連忙又道:“你如今受了傷,以後就算是不做暗衛也算是有個說法了。只要你不做暗衛了,說不定這以後啊,三妹你的好日子,就會接連不斷的來到了呢!”
說着,燕流彩還衝着燕紫君拋上一個媚眼,“就比如說,你那如意郎君的事情,說不定一下子就成了呢?”
說完她還衝着燕雲茜笑了一下,並徵求她的意見道:“皇后娘娘,你說是吧?”
燕雲茜聽了她這話,也輕輕笑了一聲:“二姐這話本宮倒也認同。不管怎麼說,三姐姐,本宮今日便在這裡,祝你早日康復,早日心想事成吧!”
見她們兩個都這麼說了,燕紫君便也不再說些什麼,只是衝着燕雲茜一笑:“既然如此,屬下便借一下娘娘的吉言,也真心的盼着能夠早日得償所願呢!”
燕雲茜點頭:“還有其它的東西,三姐要不再接着看看,是否都能夠合你的心意?”
燕紫君搖搖頭:“算了,屬下還是不看了,就單單是這把寶劍,就已經讓屬下心滿意足了。至於其它的,想必娘娘也一定費了不少的心思,屬下便在這裡,多謝娘娘的恩賜了!”
燕雲茜見她這般說,便不在堅持:“既然如此,三姐你就把這些東西收下之後,慢慢欣賞吧,至於本宮和二姐,就不在這裡打攪你休息了。”
燕紫君點頭,“皇后娘娘慢走,二姐姐慢走!”
等到兩個人走了,燕紫君突然將手上的寶劍往一邊一放,然後一把抓起她最先看到的那枚鳳舞九天令,捧在手心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着看着,燕紫君的臉上突然浮起一抹怪異的笑容。
另一邊,燕雲茜和燕流彩乘坐了步攆回到昭陽宮。
“二姐姐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不妨就在這宮裡陪着我多住一些時日吧。”
一想到東方墨要閉關一個月,燕雲茜的心裡難免生起了一絲淡淡的愁緒。
燕流彩在一邊看在眼裡,也不由暗中嘆了一口氣,可是她還是對燕雲茜露出一臉笑容:“好啊,反正我最近也不想看到章德江那個傢伙,不如就留在這宮裡陪着你好了。”
“嗯?”燕雲茜像是聽到了什麼不一樣的心情:“怎麼回事,莫非你和我三哥鬧彆扭了?”
燕流彩切了一聲:“他那個人吧,也就那樣了。”
燕雲茜哦了一聲,等着聽她控拆章德江的種種罪行。
結果燕流彩話說到這裡便已經結束了,後面根本沒再提這一岔。
燕雲茜覺得奇怪,忍不住便追問了她一句:“你有什麼話,倒是說個清楚明白嘛,什麼時候連你也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怎麼了?”燕流彩一臉不明白的樣子。
燕雲茜被她給弄笑了,“就是說話說一半啊?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子說話最讓人着急了嗎?”
“呵呵!”燕流彩不以爲然。
燕雲茜還就不相了,“什麼叫呵呵啊!我說二姐,你是不是對章德江有什麼意見?若是有的話,你不妨和我講講,我幫你一起想辦法治他一治如何?”
說到這裡,燕雲茜還故意裝作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這個傢伙,可真是不讓人省心,這纔剛剛封了秦國公,不會就開始翹尾巴了吧?”
燕流彩聽她這麼一說,竟然還急了:“不是吧?茜茜你打算要怎麼治他?不會是要擼了他的爵位吧?”
燕雲茜被她這個樣子給逗笑了:“瞧你這樣兒!你倒底是看上他人了,還是看上他的爵位了?”
燕流彩被她這話給鬧了一個大紅臉,這纔不好意思的笑道:“什麼跟什麼啊?我看上的當然是他的人了!”
燕雲茜笑了:“那你擺出這副樣子,又是因爲什麼啊?”
燕流彩一賭氣,往燕雲茜讓人專門爲她準備的錦榻上一坐,開口道:“行,我和你說實話好了,我就是覺得,有時候章德江實在是管我管的太嚴了。”
“哦?”燕雲茜還是第一次聽燕流彩這麼說章德江,忍不住有些好奇怪:“說說怎麼回事。”
燕流彩撇嘴:“你說我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總要有點兒自已的空間吧?可他倒好,走兩步路,也生怕我磕着碰着了,愣是天天不准我出門!”
“有這麼嚴重?”燕雲茜還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說,章德江那個傢伙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燕流彩卻是振振有詞:“怎麼就不是這麼嚴重了?就拿今天來說吧,如果不是因爲你,他指定又不許我出家門一步了。唉,娘娘你說說看,我燕流彩好歹也是一個大活人吧?可是他倒好,這見天兒的把我給關在家裡,到底算怎麼一回事啊?我告訴你,要是那一天真的煩着我了,我真帶着孩子離家出走,我看他到底能把我怎麼着!”
燕雲茜被燕流彩這話給震到了:“這麼嚴重?都讓你想要離開出走了?欸,我就想不明白了,章德江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據我所知,他應該不會是這種人吧?”
怎麼想怎麼不對,燕雲茜再次把目光投注到燕流彩的身上:“我說二姐,你倒是和我說句實話,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事兒,讓章德江不得不對你採取這種手段了?”
不想燕流彩一聽她這話,臉色頓時就紅成了一片。
燕雲茜一看這個,便覺得自已真是沒有看走眼,就憑着燕流彩一貫的性子,估計她肯定揹着章德江沒幹好事。
“其實我也沒有幹別的事兒,就是前段時間,不是在辦國喪嗎?我想着幫幫他來的,便去紅雲妨傳了道停業的命令,結果讓幾年前那幾個女人給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