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殿裡,皇上依舊氣憤難平,揹着個手在大殿裡走來走去,急着賀年跟在身後一個勁兒的勸說。
“陛下,您就先消消氣吧,等一會兒太子殿下來了,您再好好訓斥他一番不就是了嘛!”
皇上聞言狠狠地瞪了賀年一眼,“哼!你懂什麼,你說的倒是輕巧,也不想想,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是一句簡單的訓斥就可以解決的嗎?”
賀年連忙陪笑:“老奴是不懂。不過老奴這心裡啊,就知道一件事,陛下啊,你要是一直都這麼氣下去,萬一再把自己給氣出個好歹來,豈不是更加的不划算了。”
“哼!本來就快要被他給氣死了!那個逆子,”皇上忍不住伸手指着賀年道:“賀年你倒說說,朕這些年,在他的身上到底都花了多少功夫,可是他到好,從小到大,就沒有讓朕省心過!”
賀年也不敢後退,只能微微低下頭去,回道:“陛下的心老奴又豈能不知,可是今天這件事,罪責也並不全在太子殿下不是?”
皇上聞言猛的一甩袖子,“不在他!當然不在他,要怪就怪他身邊的那個妖女!賀年你到是說說,那個妖女到底是什麼時候進宮的,怎麼朕這心裡,對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賀年低頭想想,又搖搖頭:“這個老奴也不知道啊!會不會是殿下昨日才帶進宮中來的,還沒有來得及向陛下稟報?”
“哼!先不管那麼多了,反正那個妖女是留不得的,有她在,太子就別想安生。今日,朕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個妖女給解決了。”
“啓稟陛下,太子殿下到了!”
皇上驀然站定身形,“還來的挺快的嘛。”說着伸手點一下賀年,“你幫朕看看,我現在怎麼樣?”
賀年連忙上前,幫着皇上把身上的龍袍整理一番,然後撫着他回到丹陛之上坐好。
皇上這才吩咐他道:“宣吧。”
賀年一揚手上拂塵,衝着下面的小太監點點頭。
小太監這才低頭退了出去,“殿下,陛下讓您進去呢。”
東方墨也不說什麼,牽起燕雲茜的手便走進大殿,東方炎隨後跟着,然後就是黨世傑。
可是黨世傑還不曾進門,便又讓小太監給攔了下來,“你站住。”
黨世傑就像是沒有聽到,昂着個頭依舊往裡闖。小太監一看有點急了,上前一把拉住黨世傑的衣襟,道:“我說大個子,說你呢,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能夠隨便亂闖呢?你就先在這裡等着吧。”
黨世傑這才明白過來,低頭看着小太監,道:“怎麼着,這裡面爲什麼不給進去?他們不是都進去了嗎?”
“殿下自然能夠進去,你可不能隨便亂進。”
黨世傑一聽便要發火,這個時候燕雲茜突然回過頭來:“世傑哥哥,你聽話,就先在這外面等着我吧,我一會兒就出來了。”
“那好吧!”黨世傑聞言撅了撅嘴吧:“茜茜你可快一點啊!”
燕雲茜衝他點點頭,這才又隨東方墨一起進了武英殿。
“兒臣參見父皇!”東方墨來到殿前,率先跪倒在地,東方炎緊隨着他一起跪下,而燕雲茜,則是跪在兩個人的身後。
皇上坐在龍椅上,默默地打量了三人許久,心底到底氣憤難平:“膽大妖女,報上名來!”
燕雲茜知道今天躲是躲不過了,乾脆把心一橫,擡頭道:“民女燕雲茜。”
見她擡頭,皇上也是心下也是一怔,沒想到這妖女果然膽大,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擡頭與他直視。
“燕雲茜?”仔細想想,京中到底有幾個姓燕的官員,可是想來想去,還真沒有想起來,誰家還有這麼一位女兒。
算了,不管她是哪一家的女兒,皇上今日都不打算將她放過。
“燕雲茜,你可知罪?”
“民女知罪,還請陛下責罰。”都到了這種時候了,燕雲茜若說自己沒罪,又豈能行的通,再說了,她之前的確是沒有顧及到皇上的顏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讓皇上下不了臺,可不就是一宗大罪嘛。
“責罰?你說的到是輕鬆,”皇上說着,看一眼跪在前面的東方墨:“太子乃是一國儲君,你竟敢蠱惑與他,朕又豈能容你!”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東方墨突然開口:“她是兒臣的人,之前在百花宴上所說的那些話,也是受了兒臣的指示,還請父皇能夠明察。”
皇上聞言冷笑一聲:“哼,太子,你這是在爲這個妖女開脫嗎?”
“正是!還請父皇能夠看在兒臣的面子上,饒過雲茜這一次。”
“放肆!”皇上沒想到東方墨竟然如此不懂避讓,頓時火冒三丈:“太子,難道你真的以爲,朕不會治你的罪嗎?”
“兒臣願意擔當所有罪名,只要父皇能夠饒恕雲茜這一次。”東方墨此言說的鏗鏘有聲,就連站在皇上身邊的賀年都被他給嚇了一跳:“太子殿下,你既然如此堅持,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隱情啊?”
“他能有什麼隱情!”皇上氣的直拍龍書案,“朕真的是不明白,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妖女到底有什麼能耐,竟然把他給迷惑成這個樣子了。”
“父皇明察,她並不是什麼妖女,她只是兒臣喜歡的女人而已。”
“你——竟然還敢頂嘴!”皇上氣極之下,伸手抄起龍案上的金印,呼的一下砸向東方墨。
“殿下!”燕雲茜心頭一緊,飛身就要去擋,卻被東方墨一把擋住,與此同時,金印砸下,“呯”的一聲正中東方墨額角,霎時間鮮血順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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