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玩,沒有什麼特殊的活動,豆豆和程墨羽也是沒有目的的走到哪裡玩到哪裡。
看到了於瑾霖拍戲的場地,豆豆在程墨羽耳邊低語了一句,程墨羽微微勾脣,在她腦袋上打了一下:“一天到晚小腦袋裡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豆豆看着人羣裡面和男一正在演對手戲的於瑾霖,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她又沒有說錯,這男人這麼變態,誰知道他面對別的男人是不是也會這麼的變態。
程墨羽在這裡看着無聊,帶着豆豆要走,等他們拍完戲他在帶着豆豆過來玩兒。
“程隊長——”
程墨羽剛剛帶着豆豆轉身,就聽到背後傳來的叫聲,眉頭幾不可見的微微一皺,看到豆豆的小臉直接黑了下來,他伸手握了握豆豆的小手,讓她稍安勿躁。
兩人回頭看向走過來的人,程墨羽微微一笑:“於先生。”
“程隊長,程夫人,怎麼剛來就走啊,不然我請兩位喝一杯,我這會兒也忙完了。”他說着,直直的看向了程墨羽。
豆豆有些噁心,尤其是知道他的真面目之後,可是看向程墨羽臉色卻沒有絲毫的波動,不得不說自己在這方面還差程墨羽太多。
程墨羽側臉看了一眼豆豆,回頭再次看向於瑾霖:“恭敬不如從命,不打擾於先生工作就好。”
於瑾霖喜上眉梢:“我過去說一聲。”
看着走遠的於瑾霖,豆豆不解的看着程墨羽:“幹嘛答應他啊,誰知道他又出什麼幺蛾子。”
程墨羽牽着豆豆的手去了一旁的咖啡屋,搖頭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媳婦兒,就說她還小,有些事情都不會處理。
帶着她坐下,點了兩杯咖啡:“如果我現在不答應他,那麼接下來的一天多,我們都有可能在任何地方遇到他,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花十幾分鐘的時間,爲以後換個平靜呢。”
豆豆切了一聲,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無所不能的上校大人還是有不懂的事情啊,這種事情有一就二,她還是慢慢等着看好戲吧。
於瑾霖過來,坐在了他們對面,要了一杯咖啡,“程隊長怎麼有時間帶着程太太出來度假?”
豆豆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倆對話,這人她是一點都不想理,以前覺得他救過自己,自己還是有些感激的,可是想到當初也有可能是他指使的別人推她,豆豆就覺得自己沒有一巴掌呼過去就已經很對得起他了。
“最近事情不多,我們也好久沒有過過兩人世界了,沒想到於先生會來這裡拍戲。”程墨羽開口,將豆豆的腦袋給拉了起來,不讓她趴着。
於瑾霖看着自己手裡咖啡,擡頭看向豆豆的時候多了一份考究:“程太還是小孩心性,有時候很羨慕程先生。”
“是嗎?”程墨羽看向豆豆,微微一笑,“有的時候我也覺得,能娶到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他說着,又看向了於瑾霖:“於先生覺得呢?”
於瑾霖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程太太很可愛。”
豆豆側臉看着兩個大男人:“哎,你們兩個很無聊哎,這樣守着我說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程墨羽摸了摸她的腦袋,微微搖頭,於瑾霖卻直接笑了出來:“程太太,我這是在羨慕程隊長呢,能有這麼聰明可愛的一個老婆。”
豆豆心裡翻白眼,對着於瑾霖裂了一個笑臉,側臉看向了程墨羽:“我們回去吧,我好餓,你回去給我做飯。”
這次於瑾霖的臉色是真的變了,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程隊長在家做飯的嗎?”
程墨羽理所當然的點頭,寵溺的看着妻子:“我們家,都是這祖宗說了算的,豆豆嘴刁,極少吃別人做的東西。”
於瑾霖的臉色好久都沒有緩和過來,但是最後還是看向了豆豆:“程太太也是幸福,找到了程先生這麼好的老公。”
豆豆一副我老公就是好的樣子看着於瑾霖,拉着程墨羽起來:“我們回去啦好不好。”
程墨羽狀似無奈的起身,將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於先生,我們先回去了,有時間在敘。”程墨羽說着便帶着豆豆離開了咖啡屋。
於瑾霖笑着送他們走,緊緊的握着自己手裡的杯子,他想不明白,就莫楚那樣的女人,爲什麼值得程墨羽這麼傾心對待,程墨羽明明可以配的上更好的。
出了咖啡屋,豆豆一直在大笑,回頭看着程墨羽,犟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這次他肯定恨死我了,一定在覺得我配不上你。”想着剛剛的情景她就想笑,那男人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程墨羽微微聳肩:“我們實話實說而已,他自己要怎麼想,那都是他的事情。”和他們無關。
楚璽吃完午飯直接去收拾,莫離站在桌邊看着,怎麼看都不對勁,這人這幾年什麼時候給自己做過家務啊,就算是有,也是在他寶貝閨女在家的時候纔會下廚給他閨女做飯。
楚璽收拾完一切,又把竈臺什麼的是給擦了,出來看着自己媳婦兒,莫離眉頭鄒成了疙瘩,“你要幹嘛就說,這樣很嚇人的。”
楚璽摟着自己媳婦兒坐在沙發上,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們這些人之間,最後一個見到何俊棋的人就是你對吧。”
何俊棋?莫離微微一愣,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問,而且,她自己都不記得她有多少年沒有見過何俊棋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莫離問着,也在想着,她最後一次見何俊棋是什麼時候,十幾年了吧。
“你就告訴我,你們最後見面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就好,我有事。”楚璽看着莫離,急急的開口說着。
“最後一次啊,”十幾年的事情,莫離記憶再好也要想一會兒才能記起來,“好像是,我被綁架去見舅舅的那年,沒錯,就是那年,我被珊珊帶到別墅去之後見過他,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至於說過什麼,時隔這麼多年,她真的不記得說過什麼了,帶着歉意看向楚璽。
楚璽摸了摸她的腦袋,知道這也算是爲難她了,這麼多年的事情記不住也是正常的。
見顧夜之前還出現過,之後就去找了顧夜,怎麼可能是這麼巧,艾尼爾想要見顧夜已經這麼多年了,都沒有見到過,可是他是怎麼一下子就見到顧夜的呢?
那天在書房,顧夜曾經指着自己的腦袋說過這麼一句話:“這個世界上,能夠完全用腦力來解決事情的人幾乎不存在,可是,他何俊棋就是其中一個。”
他承認何俊棋的智商很高,就連他和莫離都要甘拜下風,可是他不信,這個世界上,一個人的智商,就可以戰勝那麼多人。
莫離側臉看他,伸手打開了電視:“不會是何俊棋出事了吧?”雖然對何俊棋不是很熟悉,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同事一場的啊。
楚璽搖頭,不是他出事,而是他犯事了,“媳婦兒,你對何俊棋怎麼看?”
“怎麼看?”莫離重複了一下楚璽的問題,不太明白他這麼問的原因,見到楚璽點頭纔開口說道:“何俊棋這個人,怎麼說呢,我唯一一次見他發火,是在倩子把他推給別的女人的時候,我記得特別清楚,因爲他連張倩流產的時候都沒有發火,他這個人,理智的讓人感到恐怖。”
楚璽睨着自己媳婦:“比我還理智。”
莫離看他,鄙視之:“你理智麼?生兒子那年是誰暈過去了,生女兒那邊,是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兒子被人綁架的時候是誰……”
“得得得得——”楚璽揮手不讓她在繼續說下去,不然自己是一點理智都沒有了,“爺那是關心你們,這叫關心則亂懂不懂啊!”
莫離翻白眼,“對啊,所以問題就在這裡,小楚子,你看,你有關心的人,所以你還是不夠理智,何俊棋他……”莫離說着說着突然不說話了,想着開口:“不對啊,何俊棋不是也有家人嗎,難道他都沒有感情?”
楚璽點頭,這就是問題所在,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感情,一直用理智來支配着自己:“或者說,他曾經有過,不過被你們給扼殺了。”倩子當年一心追老狗,碎了人家的心唄。
“你說倩子啊。”莫離想着,將手裡的遙控器放下,直接盤腿坐在了沙發上:“其實,嚴格說起來,把倩子小時候那件事給排除了,她是在同一天認識何俊棋和宋言的,一開始宋言並沒有說過倩子小時候的事情,所以,他們的起跑線是一樣的,只能說,他不是倩子對的那個人。”
楚璽一手搭在椅背上,想着莫離說的話,他和何俊棋,他不認爲他們之間有多大的交集,更加的不明白,何俊棋,爲什麼要和自己就這麼對上了呢。
岳父說,他站在了圈裡,所以什麼都看不到,可是現在他想知道的是,他站在了哪個圈裡,怎麼出去?
“媳婦兒,你站在你們理科生的角度來看我和何俊棋的話,你會怎麼看?”
莫離一手支着自己的腦袋,一邊看着他:“小楚子,你今天很不對勁啊,我們理科生,難道您不是?”
“也是文理雙修的,快點。”楚璽開口催促着。
莫離白眼:“我還陰陽雙修呢,你和何俊棋啊,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什麼好比的。”
楚璽看着自己媳婦兒,眼神微微一眯,伸手在她腦門上呼啦了一把,拉着她起身:“跟我去車站接人。”
“接誰啊,還要你司令親自出馬。”莫離笑眯眯的開口問着,拿了自己的包跟着出去,對着樓上喊了一聲:“爸,我和楚璽出去了,一會就回來。”
莫離跟着楚璽上車,是他自己開車的,可見算是私人要來:“誰要來?”
“倩子,我把老狗調回來了,以後他們就回c市了。”楚璽看了媳婦兒一樣,知道這會兒她肯定開心。
“倩子要回來?她昨天怎麼沒和我說啊。”她們昨天打電話的時候都沒有提到,簡直是太過分了。
楚璽笑:“可能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這下他再也不用擔心莫離自己在家會悶到了,反正表妹也是一個人在家。
莫離點頭:“這下好了,珊珊現在一心就是照顧非非,好不容易禮拜吧,把非非丟到我這裡,兩人又去過二人世界了,羽菲在家看三個孩子,喬喬又有律師事務所要忙,這放眼看出,也就我一個閒人。”
聽着媳婦兒帶着哀怨的聲音,側臉看了她一眼:“你不是過去給豆豆看孩子麼,還無聊什麼。”
“那是白天啊,晚上還不是我自己。”她總不能把孩子抱回家吧,要是隻有葉羽菲在家還好,關鍵還有她公婆啊,她不好把孩子抱家裡去。
到了火車站,文倩和宋言已經到了,莫離直接跑過去將人抱住:“你回來都不過去我,太過分了。”
“這叫驚喜。”文倩說着看向了楚璽,倒抽了一口涼氣:“妖孽,你這是妖孽出味道了啊。”一年多沒見而已,這是又妖了不少啊。
楚璽對着自己表妹下腳,有這麼說話的嗎。宋言過來對着楚璽敬禮:“頭,回來了。”
楚璽一把將他抱住,在他背上敲打了一下:“回來就好。”
接到了人,宋言在軍區大院也有分到房子,學校那邊的早就賣掉了,他們在這邊沒有自己的家,有的只是部隊分給他們的。
文倩不管住在哪裡都行,只要是跟着宋言,山上海里她都去。
下午下了雨夾雪,豆豆他們不能出去玩,只能在酒店房間帶着,豆豆玩手機,和正在書桌前看文件的程墨羽開口說道:“我媽說,我姑和姑父回來了,姑父調回來了。”
程墨羽擡頭看想趴在牀上的豆豆,眉頭微微皺着:“軍區最近不是沒有調動麼,宋叔怎麼會調回來。”
豆豆搖頭,她怎麼會知道,她就是一還沒有牌子的小軍醫,不對,小軍醫還不算呢,她只知道,姑姑回來,媽媽就有人作伴了。
看着葉羽菲給她發來的視頻,起身跑到了程墨羽的身邊,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你看,豆貝兒好笨,每次都被豆寶兒和豆妮兒欺負。”看着大兒子把小腿放在了小兒子的身上,小兒子還什麼都不知道呢,豆妮兒小爪子也一直在豆貝兒的身上拍着。
程墨羽放下手裡的文件,看着她手機裡面的三個娃娃,嘴角勾起了溫潤的笑容,看着小兒子淡定的抱着奶瓶喝奶,毫不理會外節正在給他搗亂的兩個娃娃。
摸了摸手機上他摸不到的孩子:“豆貝兒,是我們要特別關注的孩子,他的天性不像豆寶兒,要做什麼,目標顯著;也不像豆妮兒,想要什麼,她就會哭,然後大人就會去給她拿。豆貝兒這孩子,他的目標明確,但是隻有他自己能看到,這點和你哥很像爸經常說,柱子的壞都是憋在心裡的。”
豆豆小眉毛都擰在了一起:“這孩子這麼小,你怎麼看出來這些的?”爲什麼她看不出來,說着豆豆又低頭看那三個孩子玩的孩子,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程墨羽摸了摸她的腦袋看着外面的雨夾雪,這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停呢。
聽到敲門聲,程墨羽推着豆豆起來:“去開門,看看誰?”
豆豆回去趴在牀上繼續玩手機:“我纔不去,肯定是於瑾霖啊,除了他,你根本就不用做第二人想。”
程墨羽起身,將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放到了自己的文件袋中,過去開門,看到外面的服務員,回頭看了一眼豆豆:“老婆,吃晚飯了。”他說着讓服務員進來,嘴角微微勾着。
豆豆從臥室出來,看着桌子上的飯菜,又看程墨羽:“你定的?”程墨羽聳肩,看向服務員。
服務員小姐微微一笑:“程先生,程太太,這是於先生幫兩位定的燭光晚餐,請慢用。”
豆豆看着這燭光晚餐,圍着轉了兩圈:“哎吆喂,人生第一份燭光晚餐啊。”
程墨羽揪住了她的衣領,帶着她去了臥室,於瑾霖送的,他要是吃了纔是瘋了呢。
豆豆回到臥室,又八卦的看了看外面:“我敢說,於瑾霖自己肯定也定了一份,這是一種寄託心理,他舉得,只要你們吃的一樣的東西,那就相當於這燭光晚餐是你們兩個在吃。”這種病態的心理啊,是最沒有救的。
程墨羽也不否認豆豆說的這種可能性,“要想個辦法把他給收了,不然這麼下去,早晚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抓壞蛋豆豆最感興趣,一直都在指着自己:“我啊,我啊,他最想殺我,你拿我當魚餌肯定能把他抓住。”
看着不知爲何突然變得興奮的豆豆,鄙視了一眼:“你有證據證明那場醫療事故他是主謀嗎?你有證據證明護士長的死和他有關嗎?”
介個,豆豆傻眼了,縮了縮自己的脖子看着他:“把人先抓回來再說啊。”人都抓不到,還查什麼查啊。
程墨羽推着她去了牀邊,從包裡向外掏東西,“我看看還有什麼可以做給你吃的,去玩會手機吧,別路思亂想那些不該你操心的了,警察會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