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迴應,傅越澤冷冷的勾起嘴角,直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突然就被逼着要和蘇熙離婚,所以對方會是什麼人?神經病嗎?
蘇熙聽到對方的話,心裡頓時疑惑叢生,完全不明白對方到底要做什麼?將他們綁架過來,就是爲了逼他們離婚,正常人不可能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你到底是什麼人?”蘇熙陰鬱的聲音響起,她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糟糕。
而另一個房間的傅越澤,直接怒吼着,“我與她生死不離,想要我們離婚不可能。”回覆那個神經病,完全是想要多聽一下那人的聲音,傅越澤努力辨認聲音的主人。
鷹長穹看着視頻中傅越澤,那羣精心準備的女人,彷彿是背景牆,傅越澤看也沒看一眼,一臉君子坦蕩蕩的樣子。
“boss我認爲您的測試根本沒有必要。”助理不得不提醒鷹長穹他做了一件無聊的事情。
“連你也認爲我做了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鷹長穹冷眼看向助理,大概沒有人會理解他。
“難道不是嗎?”助理沒有任何畏懼的看向鷹長穹,他在鷹長穹身邊擁有暢所欲言的權利,所以很多事別人不敢說他敢說。
“可惜沒有任何人看出我的用心良苦。”鷹長穹苦哈哈的說道,看上去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boss一向高瞻遠矚,但是感情的事,再多算計都是無用的。”助理一本正經的與鷹長穹講道理,助理一向支持真愛無敵,遇到感情立馬就變得感性起來。
鷹長穹哀嘆的看向助理,一遇到這類的事,助理就沒辦法正常思考,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卻偏偏只往感情方面聯想。
“我希望你能用點腦子。”鷹長穹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將蘇熙與傅越澤綁架過來,自然不是爲了什麼考驗,他又不是智障特意去爲難自己的女兒女婿做什麼。
助理一臉糾結的看向鷹長穹,他腦袋都想破了,也沒有想出什麼,鷹長穹的用意難道還不夠明顯?藏在測試背後的會是怎樣的真相?
“摒棄你的偏見,好好地動動腦子。”鷹長穹不想再與助理廢話,想要改變他人潛意識認定的事情是十分困難的。
助理立馬開始動用自己的腦袋,想來想去根本就沒有第二個選項,鷹長穹抓自己女兒和女婿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似乎越想越複雜。
“那麼boss您到底打算做什麼?”助理充滿疑惑的眼神,讓鷹長穹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
“日後你自然會知道。”鷹長穹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顯然不相信鷹長穹的答案,助理別有深意的看向遠處,沒有人能看穿鷹長穹的想法,高瞻遠矚偶爾也意外着孤獨不被理解。
而另一頭洛痕載着年司曜,正火速趕往這裡,一路上洛痕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鷹長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很多時候,鷹長穹會將自己真實的目的藏得極深,拿到檯面上的看上去十分合理,最後都會被證明是錯誤的。
“專心開車。”年司曜提醒着洛痕,看洛痕似乎心事重重。
“年司曜,無論蘇熙做了什麼,你都會選擇無條件相信她嗎?”洛痕突然很想知道年司曜對蘇熙是否是無條件的信任。
“無論她做了什麼,我都會站在她這一邊。”年司曜十分肯定的說道,無論蘇熙對與錯,他都會永遠無條件支持蘇熙的選擇。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洛痕淡淡的瞥了眼年司曜,他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答案。
“你更奇怪。”年司曜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洛痕。
洛痕沒有介懷年司曜的話,只是淡漠的看向前方,加快了車速,既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那麼不妨再快一點。
傅越澤房間亂七八糟的人已經撤下,蘇熙聽到隔壁安靜了下來,她心裡小小的鬆了口氣。
總是會吃醋的,無論傅越澤有沒有迴應對方,她腦海中還冒出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面,所以太在乎一個人,就會變得胡思亂想。
蘇熙百無聊賴敲擊着牆壁,帶着自言自語的性質,對着隔壁的傅越澤胡亂的說着。
“澤,我就在你隔壁,可惜你聽不見,我好想你,你知道嗎?”蘇熙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度日如年,迫切的想要見到傅越澤,無法忍受與他一牆之隔。
能夠聽到他的呼吸聲,能夠聽到他的細語,卻偏偏觸不到他的人,看不見他的臉,這種感覺糟透了。
忽然窗外下了雨,蘇熙出神的看向窗外,不知道此刻傅越澤有沒有看見外面的雨,她靜靜地聽着雨聲。像是一種催眠,她緩緩地合上眼睛,睏意襲來。
鷹長穹看着視頻,突然覺得這一次做的事情有些過分,或許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讓他們適應,爲什麼不能再危險來臨之前保護好他們呢?
既然心裡有了其他想法,鷹長穹立馬喊來助理,並吩咐道:“將他們放了。”鷹長穹不想再關着他們,他情願修改自己的計劃。
“boss。”助理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見鷹長穹終於想明白,頓時覺得有情人可以終成眷屬了。
“還愣着做什麼,快去放了他們。”鷹長穹不想再繼續自己的計劃,很多時候考量一件事,他沒有代入感情,這一次他希望感情用事一回。
助理開心的領着鷹長穹的命令下去了,鷹長穹微微勾起脣角,看着助理消失的方向,他身邊的人太過感性,一遇上感情的事就變得不再淡定。
這樣想着,忽而覺得這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如果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只能用理智來衡量,那麼這個世界未免有些無趣。
當助理打開門的那一刻,蘇熙整張臉寫滿了戒備,助理卻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看上去蘇熙的狀況並不好,明明在睡覺的她,聽到一丁點聲響就立馬醒了過來。
“蘇女士,我們又見面了。”助理坦然的說道,他這一次是帶着好消息來的。
“可我並不想見到你。”蘇熙戒備的回道,這個人看上去很不簡單,她並不想與他過多的打交道。
“如果我有好消息帶給你呢?”助理的好心情依舊,完全沒有被蘇熙的態度影響。
綁匪要帶好消息給肉票,蘇熙怪異的看向助理,覺得助理的話怎麼那麼不可信呢?
“聽,隔壁的門也打開了。”助理提醒蘇熙。
果然聽到隔壁傳來開門聲,蘇熙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豎起耳朵想要聽隔壁的聲音。
“你可以走了。”隔壁傳來一個冰冷的男聲,這顯然不是傅越澤的聲音。
蘇熙疑惑的看向助理,這一句讓她一個激靈,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可以走了。”助理說了同樣的話。
“什麼意思?”蘇熙不解的問道。
而隔壁的傅越澤已經走出了房間,蘇熙看了看助理,她聽到傅越澤在走廊的聲音,她不想再遲疑下去,直接推開助理徑直走了出去。
助理無辜的看向蘇熙,儘管他堵在門旁邊,但是也不要這般粗魯啊!真的是躺着也中槍,助理看着蘇熙的背影,用着不大的聲音說道:“你等會,我還有東西給你。”
蘇熙完全無視了自己身上還穿着睡衣,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追上傅越澤,她心裡想着傅越澤會是怎樣的表情。
傅越澤聽到助理的聲音,轉過頭來,意外的看見蘇熙,他與蘇熙對視了很久,有點不相信眼前看到的畫面。
“熙熙。”傅越澤不可置信的喊道,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
“澤。”蘇熙則顯得淡定多了,她一直在傅越澤的隔壁,用耳朵聆聽傅越澤的每一天。
“咳咳……”助理佯裝咳嗽了兩聲,走廊上並不是什麼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我有些東西要給你們。”助理繼續說道,卻被傅越澤冰冷的眼神狠狠地凌遲。
蘇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助理身後的揹包,果然在蘇熙的眼裡助理就是一個完全可以忽略的人。
“你們至少要換一下衣服。”助理見兩個人都不肯開口,只好繼續自說自話。
聞言,蘇熙與傅越澤互相打量了一下,貌似兩個人就穿着睡衣,兩人彼此有些尷尬的看向對方。
“給我。”蘇熙轉過身,準備去拿助理的揹包。
儘管助理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善意,但是誰會相信綁匪的話,所以蘇熙還保有足夠的警惕。
傅越澤也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什麼時候綁匪流行坦蕩蕩的露出自己的臉,冷眼看向眼前的男人,覺着他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無害。
拿過揹包,蘇熙立馬轉身,看也不看助理,她直接走到了傅越澤身邊,而傅越澤的眼神還在助理的身上。
“澤,我們快走吧!”蘇熙不想再繼續待下去,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還是趕緊離開這裡比較好。
“衣服?”傅越澤擡眼看了看蘇熙身上的碎花睡衣,嘴角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你的睡衣也好不到哪裡去。”蘇熙嘲諷的說道,明明傅越澤的睡衣更醜,還敢嘲笑她的碎花睡衣。
“我看咱們直接將衣服套在外面好了。”傅越澤便打開揹包邊說着,他看見揹包裡有兩套運動服。
“嗯。”蘇熙在看見運動服後,對傅越澤的話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