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了冷靜,整個人都慌了。徘徊在大街上茫然失措的模樣進入在安承羽的視線,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嫉妒。幸而對方是洛花顏,否則他難保會作出什麼殘忍的事!
從來不知道,失去一個人的音訊是會令人如此心焦不安的事情。蔚安安找了許多許多的地方,直覺的不好預感令她害怕,她實在走累了,於是頹然地坐在石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由於過度地喊叫,她的喉嚨已經沙啞了。
安承羽一直冷眼看着這一切,他想看看這丫頭能爲洛花顏做到什麼程度。
實際上蔚安安的行爲反而是在刺激他毀掉洛花顏這個女人,他的嫉妒心理是強烈的,強烈到他自己都無可奈何。
若是平常,見到她如此驚慌失措,他絕對會第一時間來到她的身邊。
究竟是什麼原因,在她失去一切辦法後仍不來找他幫忙?
只要她一通電話或是喊他的名字,他一定會幫助她的!
然而她就是累癱在陌生的城市裡,也不肯主動聯繫他,該死!
安安確實有想要找安承羽幫忙的,可是她開不了口。不僅如此,如果她拜託了安承羽,以後要離開他會更加困難的。
猶豫思索,她覺得自己還是打電話給臨汐比較保險。
撥打了長途電話後,安安看到手機那頭的冷峻面孔是一如往常的冷靜自持。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臨汐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冷靜氣質,她打了這通電話後心情不再那麼惶恐。
掛掉手機後,她左右觀望了一下,繼續尋找洛花顏的下落,絲毫沒有感覺到黑色的轎車裡,安承羽陰暗的表情。
當囂張的勞斯萊斯疾速衝到蔚安安面前時,她嚇了一跳,車窗卸下,裡面坐着的正是面色陰晴不定的安承羽。
她不自在的嚥了咽口水,有點兒侷促,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面上立刻掛起笑容,一副傻笑的樣兒。
“過來。”冷質的聲線莫名令人發悚,雖然聽不到,通過表情卻也令蔚安安莫名心慌。
蔚安安知道,一旦坐上了車子,她要想再出來就難如登天了。
可是,心裡又是莫名的有一股奇妙的魔力在牽引她走向安承羽,陷入天人交戰的安安抿着脣,萬分猶豫。
安承羽按捺下所有翻滾的情緒,他用微笑僞裝自己,笑了笑,朝她揮手道:“安安,快過來。”
蔚安安搖了搖頭,她現在不能跟安承羽走,她不能……
蔚安安皺着細眉,思索着能從什麼地方離開,安承羽一個不悅,打開車門,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弱小的她,迅猛出擊。
他攔腰抱起她丟進車裡,快速按住她的雙手雙腳,在她耳邊邪魅地說:“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在我身邊,休想再離開!”
“安承羽,我不是你想困就能困的,放開……”
蔚安安雙腳並用,奮力抵抗,兩排編貝緊緊地咬着,真像是個生長在叢林裡的動物,野性難馴。
安承羽不必說,拳腳功夫自是比安安強的,她就是有再大的蠻力,先把她的手腳關節給麻痹了,她怎麼掙扎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相對於安承羽的身高與體型,安安實在嬌小,她惡狠狠地瞪着他,說:“放、開、我!”
“不放。”安承羽回答得堅決,一把仍在掙扎的安安塞進車裡。
由於激烈的掙扎,包裹着安安的薄被遮擋不住旖旎的風光,露出了雪白的肩窩和小半個飽滿的渾圓,安承羽眼冒精光,有點頭疼的閉上了眼睛,他貌似忍的有些辛苦。
安安是懊惱的,翦水秋瞳裡泛着淚光,楚楚可憐地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不能強迫我跟你走!”
“乖乖的,別鬧了。”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安承羽,我警告你,趕緊放手,否則……否則我、我就咬死你!”
安承羽危險的眯起眼睛,勒緊撒潑的小野貓,警告道:“再不閉嘴的話,我可就撲上去了。”
蔚安安知道他是說真的,沒敢再亂吼亂叫,只是噘着小嘴,倔強地瞪他。
“你要找的人是洛花顏?”
“呃,你怎麼會知道?”
“她在我手裡,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把她交給你。”
“你……保證不傷害她?”
“嗯……我保證……”爲了讓蔚安安順服的跟他走,臨汐的人暫且傷不得。
“安承羽,你答應我,別再將她帶進黑暗的世界,她好不容易擺脫了臨汐。”
“你說的我可以考慮,但前提是……你必須乖乖的呆在我身邊,安安,我不能沒有你……”
安承羽淺勻的呼吸聲有種安穩心靈的力量,漸漸的她沒有再反抗,似是用光了力氣,躺在安承羽懷裡,怔怔地望着他的臉蛋。
翹密的睫毛眨啊眨,過了許久許久,安承羽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睡熟了。
憐惜地揉揉她的腦袋,安承羽輕輕地將她抱在懷裡,眼神中的寒光再不掩飾。
安承羽雖然答應了安安會將洛花顏還給她,可是回到橘子園,安承羽卻對此事隻字不提。
蔚安安在兩天後終於知道慌了,她再次被軟禁在房間裡,無論如何叫喊都無人理會。
唯恐洛花顏出了什麼事兒,她是用盡了各種方法想要逃離這座拘禁的城堡,月黑風高的夜晚,她把房間的窗簾拆了綁成繩索,企圖爬牆而逃,可當她正欲攀爬的時候,門卻忽然被打開了。
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睡覺的房間裡也裝有監控攝像頭。
安安見到面色蒼白如鬼魅的安承羽,心虛的嚥了咽口水,不甘示弱地嚷嚷着:“安承羽你騙我,你明明說我乖乖跟你回來你就會放了洛姐姐,可是你沒有,還把我軟禁在這兒,你太可惡了……”
“安安,你就這麼想離開我是嗎?”
“我……我……”
“臨汐果然高招,他這招真的夠毒,哼呵……”
安承羽暗自低語,腳步不停地走向安安,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一使勁就將她拽到牀上,望着眼神有些陌生的安承羽,蔚安安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睜着如小鹿般純潔無辜的美眸。
“我沒有騙你,我確實已經將她放了。”
臨汐想將蔚安安當成棋子,她動了不該動的人,安安胸口的這道疤痕,便是在臨家受訓時開槍打中的。
臨家培養出來的棋子,若不能爲所用,便毀之。
“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還把我困在房間裡,害的我胡思亂想,以爲你出爾反爾……”
“我不這麼做,怎麼知道你是否聽話?安安,你不信任我。”
“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急……”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臨汐把你傷成這樣,你竟也能爲維護他的未婚妻而離開我,安安,你實在是太不乖了……”
這麼說着,安承羽慢慢地將她壓在牀上,大掌掐住她細嫩的小蠻腰,安安感到一陣疑惑,伴隨着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的聲音,她驚駭地瞪大了一雙水眸。
安承羽他、他竟然用這段手段軟禁她?!
那是一條特製的鋼鏈,碰觸的時候不會很涼,長度也足夠安安走到浴室,就是不能再爬窗而逃。
似乎嫌縛在腰間的鋼鏈子不夠用,安承羽又在安安的腳上戴上了同樣顏色的鏈子,這條鏈子上設計了許多玩意兒,走動的時候會發出清脆的聲音,同時的,也是能夠發出信號的特別飾物。
這樣一來,蔚安安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逃出這個房間了。
“安承羽,別這樣,求求你別這樣對我,我就呆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你別鎖着我好麼?”
這讓她想起了不堪回憶的過去,她討厭被鎖着,真的非常討厭……
“我原本也不想這麼對你,可你實在太不乖了,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安安乖……”
溫熱曖昧的鼻息在她面上拂過,安安忽然感到滅頂的恐懼,蜷縮在安承羽身下瑟瑟發抖,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