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寧此時想到一個問題,便脫口問道:“虞嬸說,你把後宮其它妃嬪住的地方拆了個遍,她們......要住哪兒呀?”
“她們?!誰?”北溟羨眸光瀲灩,似笑非笑的倪着她,問。
沈晏寧在他懷裡的身子略微僵硬,暗自讓自己不要去介意,便強忍着不悅,說道:“就是,你的......後宮的,其它女人......”
北溟羨沒有忽略她淡淡的抗拒姿態,輕笑一聲,低聲說道:“我的......後宮的,其它女人,不都住的好好的嗎?”
沈晏寧心口哇涼哇涼的,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自心尖兒蔓延,掙脫他的懷抱,想逃,下意識的,不想再讓他靠近半步。
北溟羨幾不可聞的嘆一口氣,霸道的將她按在懷裡,寵溺的罵一句:“蠢丫頭!”
沈晏寧差點忍不住就要炸毛了,卻又聽得他問:“可是懷疑過,端和公主如今在何處?”
沈晏寧一愣,他不說,她還真就差點忘了這茬了。
不是不想問,是沒有機會問。
之前因着一直在路上,他縱着她,寵着她,她高興開心之餘,不想因着不相干的人來破壞那份難得的愉悅。
後來回到皇宮,她連見他一面都難,更別說她跑去他跟前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了,她心疼他又忙又累,開不了口。
“從一開始,我知道姑祖母的意思之後,就跟端和公主接觸,端和本就溫善,答應配合我。”北溟羨沒有詳說細節,也覺得沒有必要。
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再追究沒有意義,他現在主動提起來,旨在打消她的顧慮,而不是挑起她的醋意。
話說,她的醋勁,他都沒有挑,就很大!
北溟羨脣角帶笑,啄一下她的臉蛋兒,繼續說道:“來到穹北之後,我讓端和自己選擇將來的人生,只除了嫁給我這一條,其它的,無論她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我都滿足她。”
“端和溫善,起先在盛京安頓下來,後來與御使大夫韓乾一見鍾情,兩人兩情相悅,我便讓大哥給他們指婚。”
“啊?!”沈晏寧
覺得有一絲不可思議,原來,那個又狡猾又死忠還會臉黑的韓乾娶了端和。
這可真是讓人大感意外。
“啊什麼啊,爲着能順利娶到你,可是費了我不少心思。”北溟羨看着她驚訝得紅脣微張,忍不住吻了上去,很是肆意,糾纏一番。
沈晏寧嗚嗚的抗議,手上也沒閒着,使勁推着他,對他一如既往的突然襲吻很是無奈,也抗拒不了。
一吻結束,她已經喘着氣兒,嬌嗔的瞪着意猶未盡的某人,不悅問道:“且不說端和公主了,你,你這後宮裡,不是還......還住着許多,從全國各地甄選上來的美人麼?她們,她們都在那兒?!”
“真是個醋罈子,小妒婦!”北溟羨輕笑着,又追着她,吻上去。
這次沈晏寧有了防備,沒有給他得逞,且聽着他的話,十分不悅,大有不說清楚不罷休的架勢。
他的手,很不老實的扶着她的細腰,輕輕摩挲着,道:“那些女人,不都住的好好的麼,都安排她們做着活計:端茶的,打掃的,收拾的,磨墨的,唸書的,掌燈的應有盡有,全都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還有什麼好說的?!”
沈晏寧在他說“讓她們做活計”的時候,就忍不住笑開了懷,尤其是聽到最後那句“應有盡有”,忍不住噴笑出聲。
原來,他說的後宮,跟她以爲的後宮,是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碼事!
她說的後宮,是他的妃子們。
他說的後宮,是她的奴婢們。
他是在告訴她,這個宮裡,除了皇后,並沒有其他什麼妃嬪。
怎麼辦,好喜歡他呀!
而且,他爲了她,提前連妃嬪住的屋子都拆了,肯定是不打算以後再弄美人進宮的。
他竟然爲了她,獨寵她!
沈晏寧捧着他的臉,突然發現自己真的越來越喜歡他這張臉,也越來越放不開放不下他!
她想,她應該,是愛上他了!
“怎麼?覺得爲夫秀色可餐,忍不住愛上了?!”北溟羨含笑回望着她柔美的容顏,心中十分愉悅甜蜜,嘴上卻是不可一世的
傲嬌。
“嗯。”沈晏寧低低的笑一聲,捧着他的臉,湊近他的耳邊,有點羞怯,卻十分喜悅的說道:“愛上你了。”
“......”原本只是逗笑,北溟羨沒有想到他的小妻子竟然這麼乖,這麼老實的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她愛他!
這一刻,他的心臟猛烈的跳動着,胸腔涌動中巨大的喜悅還有長久等待得到之後的一絲酸酸甜甜的莫名情愫。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只知道,從此以後,他愛的人,疼的心尖尖,全是他的。
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他一直都知道,她也是喜歡他的,可是真的聽她親口說出來,這種感覺,這種巨大的甜蜜喜悅的感覺,差點將他膩斃!
激動的結果,就是北溟羨沒有忍住,就這溫暖的炕幾,將沈晏寧整的死去活來,極致的疼,寵一番。
直到月華掛上枝頭,他才堪堪收住勢頭,將疲累過度昏睡的她抱去內室休息。
這一夜,北溟羨沒有離開後宮,而是抱着她就寢,他也是累極,一覺睡到天亮,看着她在他懷裡醒過來,十分愉悅,十分美好。
第二日,北溟羨用過早膳,帶着沈晏寧一起去到上書房,不爲別的,就是不准她離開他的視線!
沈晏寧頗爲抗拒,開始的時候不願意,在他一番軟硬兼施的手段之後,她便任由他牽着,一起去到前朝。
去了上書房,沈晏寧看着滿滿三大桌子的奏摺,嚇呆了。
北溟羨倒是神色自若的讓她隨意,只要不離開大殿,不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在這裡陪着他,她可以做任何事情。
沈晏寧神色複雜,看着他高挺的背影心疼的一塌糊塗。
他爲了她,究竟默默的承受了多少壓力,又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爲她做了多少事情?!
而他,確一句話都沒有說,半個字都沒有提。
沈晏寧收拾好情緒,走到他身邊,看着滿滿的奏摺,低聲問道:“我,我可以看嗎?”
“可以。”北溟羨偏頭,笑道:“累了就說,一會兒在這裡用完午膳,我再送你回去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