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翎被喬琛帶着去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是他們小時候經常來的,在以前,他們還沒有搬家的時候,這處公園,便是他們童年的所有記憶,他帶她來這裡還真的是很驚喜,看着熟悉的一幕幕,腦中的記憶紛至沓來,不由得勾脣一笑道:“明明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卻彷彿回憶只是在昨天。”
喬琛也輕笑了一聲道:“那說明你懷舊。”
宋羽翎挑了挑眉,對他的這個形容詞不可置否,懷舊的人總是多愁善感,性格也極度的敏感,有個這個詞來形容她真的是再適合不過。
喬琛看見萬花叢中的她,心中的悸動擴大,但有一種將要吐露心聲的預兆,他斂下眸子,將眼睛裡的情緒抹去,再擡眼時已經是一片清明。
“羽翎,你確定在沐律身邊了麼?”
提及她的雷區,宋羽翎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下來,她視線盯着前方的一朵野花,低聲回道:“聽天由命。”
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使得喬琛不知作何反應,時隔多年,兩人再次見到,話題竟然少的如此可憐,他自嘲的輕笑一聲道:“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
宋羽翎收起情緒,看着他一眼道:“我知道。”
語氣輕快,顯然已經沒有了方纔的沉悶。喬琛莫名的鬆了口氣,氣氛開始慢慢的緩和,在舊景裡,通常都是懷疑舊景的時刻,那個下午過的飛快,宋羽翎並沒有樂不思蜀,她還是將沐律的話時刻的放在心上,眼看着太陽快要下山,匆匆道:“我該回去了。”
喬琛點了點頭應道:“我送你。”
宋羽翎連忙搖頭,她可沒有忘記,沐律的大男子主義極強,佔有慾也強的令人心驚,要是讓他知道,自己一個下午沒有上班,而是同喬琛在一起的話,估計她會死無葬身之地。
喬琛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勉強,她退而求其次道:“我送送你。”
宋羽翎這才同意,喬琛開車,她若有所思,有人一路一句話也沒有說,各懷心事那也不是很尷尬,他將車開到公司,宋羽翎下了車,匆匆的趕回去公寓。
進門的時候沒有見到沐律,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
女傭見到她,恭敬地喚了一聲道:“宋小姐,總裁請你一到家,就去臥室。”
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宋羽翎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不情願的上了二樓,站在臥室得門前猶豫了許久,最後慢吞吞的將門打開,夏日強烈的陽光瞬間照了進來,現在窗前的人身形被光吞噬了一半,看起來朦朧而不真切。
清了清嗓子,她喚道:“你找我?”
沐律並沒有回答,背光而站的身影很是頎長,卻隱隱透着一股陰沉的氣息,宋羽翎杵在門前不敢進去,說不清是屋子裡的氣壓太低,還是因爲心中的心虛,總覺得自己一旦踏了進去,便很難出來了。
事實證明,就算她不想踏進去,最後的結果也是如她所想一般。
沐律緩慢的轉過身子,看着她的眼神冰冷,語氣更是染上了冰霜:“過來。”
宋羽翎渾身一顫,思前想後還是決定順着他的話來,她一步一步地踏了進去,在距離他一米的地方停住,不在前進半分。
沐律眸子裡波濤洶涌,他看着前方的小女人,脣線緊抿,想起中午他看
到的那一幕,眼神更是陰鬱。
“今天做了什麼?”
他這麼問道,宋羽翎心中一咯噔,本來就十分的敏感,聽他這麼一說,瞬間聯想到自己與喬琛出去的情況,頓時一驚,面上失去血色,她吞吞吐吐道:“下午的時候和喬琛出去了一趟。”
話音未落,僅僅是在“喬琛”兩個字出來的時候,她便感受到一陣更加低沉的氣壓,不由得一個哆嗦。
沐律對於她誠實的回答感到滿意,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放過她,大手一抄,她的身子便已經到了懷裡,不待她驚呼,低頭便掠奪她的呼吸,一陣猛烈的攻擊之後,懷裡的人已經完全癱軟。
對於她的身子,他從來都是滿意的,慾火上來的時候完全不受控制,腦中最後一絲冷靜也被燃燒的消失殆盡,他將她丟到牀上,身子壓了上去,明明沒有在情緒躁動的晚上,卻也能勾起他最原始的慾望。
戰況一直持續到晚上,卻因爲夜晚的降臨,使的各種感官的觸感增大,指尖的柔軟令他欲罷不能。在宋羽翎即將被他折騰得昏厥之前,沐律放過了她。
躺在他的懷裡平復着呼吸,她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惹得他如此生氣,心中的猜測,也沒有得到證實,宋羽翎心頭莫名的升起一陣悶火,卻無處發泄,只能在自己的腹腔裡燃燒,灼得她一陣肝疼。
悶悶不樂的一直到深夜,旁邊的沐律睡得十分香沉,與她的一夜悶火相比,更是一陣難受,心中極度的不平衡支配着她,對着他那張熟睡的俊臉,張牙舞爪了一陣,得不到迴應,也只能自己悶悶的睡了過去。
在她呼吸平穩之後,沐律緩緩張開眼睛,看着她熟睡的面容,難得好心情的嘴角微挑,他就喜歡看她不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她的手還抓着自己的衣領,不安全的姿勢撓的他一陣心癢癢,眸子裡的神色一深,如果不是看她實在太累,他不介意一夜酣戰到天明。
翌日醒來的時候,沐律一如往常地先她一步離去,如此也好,省得倆人在一起的時候空氣又是凝固,尷尬的令人寒毛直豎。
草草的收拾了一番,出了公寓便上了車,一路來到公司,腳步優雅的進了辦公室,迎面而來的人令她擰眉,真是晦氣!一大清早,別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人,毀了一天的好心情!
宋勤勤手裡拿着一沓文件,腳步娉婷地走來,迎上她的時候乖巧的笑道:“姐姐來公司啦?”
宋羽翎面上不動聲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在公司的時候喊我副部長爲好。”
宋勤勤笑容一僵,接着掩飾過去,她斂下眸子,遮住眼睛裡的恨意道:“我知道了,副部長。”
宋羽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與宋勤勤擦身而過,肩膀不小心碰到了她,聽得她哎呦一聲,便摔倒在地。
公司員工的目光紛紛投來,瞬間以兩人爲中心,圍成一個圈兒,四面八方投來的嘲笑與質疑令宋羽翎有一瞬間的愣神。
宋羽翎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狼狽的摸樣,眸子裡閃過一絲冷然,想要誣陷她?真當她還是以前那個天真的自己嗎?
在宋勤勤沒有說話之前,她便伸手到她面前,巧笑倩兮,語氣溫婉道:“勤勤,你怎麼能如此不小心呢?地面很滑,走路可要小心點爲好啊。”
宋勤勤面色發黑,本來想借此誣
陷她。這被她反將一軍,自己白白摔了一跤不說,還得來公司員工的嘲笑,得不償失。
她沒想到,令她更難堪的還在後面,伸手搭上她遞過來的手掌,正準備用力起來,卻只覺得一陣力氣懸空,身子再一次狠狠的跌落在地上,與此同時,聽到她驚訝的聲音道:“勤勤,你掐我做什麼?”
離得近的員工都能看到,宋羽翎的手指上有一圈青紫,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一時間員工議論紛紛,對於宋勤勤的猜測e層出不窮。
宋勤勤連忙否認:“我沒有!”
宋羽翎似乎猜到了她會這麼說,面上浮起一絲委屈,本來就乾淨漂亮的臉蛋上,因爲那絲的情緒變得更加生動起來,她本來就是一個很吸引人的女人,卸下了高傲與疏離,整個人看起來似乎親切了一些。
公司員工對於大小姐的形象都定格在,冷漠與不通人情,這樣的人又有誰會想到她會使用苦肉計呢?
在宋勤勤將宋羽翎形象定位的時候,顯然也沒有想到今天的這幅局面,頓時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意味。
她恨恨的站起身子,一向溫婉柔弱的面上,既然表露出了一絲陰狠,來不及掩藏,一時間落入了員工的視線,引起猜論紛紛。
宋羽翎揉着手掌,語氣輕柔道:“也怪不得你,或許是你手上的戒指無意中咯到了我。”
聽着她的話,不少員工又將目光移到了宋勤勤的手指上,只見那一雙纖細白嫩的手上,也難得這一顆模樣誇張的戒指,眼尖的員工,便能發現,那戒指雖然與市場上,今年最火爆的一款DR新鑽,但是細心的員工也能發現,這款戒指,雖然造型上與DR要十分相似,但是結構上還是有一些不同的,換一句話說,宋勤勤手上的戒指是贗品。
堂堂宋氏集團的二小姐,連氏集團總裁的未婚妻,既然會帶這種僞冒的戒指,不僅僅是身價大大的降低,連帶着連家與宋家的臉面都被她拉了下來。
員工看着她的目光瞬間變得異樣起來,在這上流社會,如果你身上出現了一件僞冒品,爲人所不齒的,奢侈品是他們的代表,如果配不起奢侈品寧願是渾身乾淨,也不會戴這種降低身價的。換一句話說,宋勤勤丟的不僅是臉,還有她的價值觀。
宋羽翎今天這一腳踹的是真的狠,宋勤勤一時間想不到法子挽回自己的形象,只能悻悻地溜走,留下一衆員工唏噓的嘆息聲。
宋羽翎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幾不可聞的勾起一抹笑容,打擊報復回去的感覺還真是不賴。
僅僅是因爲這一次的變故,宋氏集團的員工,對有兩位小姐的形象徹底的發生了改變,不說有多麼大的變化,但是還是能讓人感覺到,員工們對於宋羽翎不再是嘲諷,對於宋勤勤也不再熱情,多數的員工處於中立狀態,這是最保守的方法。
宋羽翎回到辦公室,手捏着眉心,儘管剛纔出了一口惡氣,但是這有怎麼能及她們母女倆對她與母親所做的事情的千萬分之一呢!
電腦已經被開啓,打開的時候自動跳出來的娛樂新聞吸引了她的視線,頭條新聞之所以成爲頭條,是因爲一件事情被加工之後再爆料出來,便足以成爲人們飯後茶餘的笑料。
比如這一次,宋羽翎繼上次在賓館被抓拍之後,生平第二次登上娛樂頭條,被冠宇的名聲卻不是特別順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