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隨着華東昇向着背後的甩出去的手,看向門口,便見兩個人影飛起,“咚”的一聲撞到門窗之上,接着又是“嗵”的一聲,摔在地上,激起了層層灰塵。
“哎呦!我的老腰啊!”
姜元一手扶着腰,疼的在地上蜷縮着身子哀嚎出聲。而姜盛,眼中閃過一抹陰毒之後,便也依舊是默不作聲的倒在地上,沒有起身的意思。
“你剛剛是不是欺負我好兄弟了?”
華東昇一副黑幫老大要爲兄弟報仇的架勢,拉着臉,怒瞪着姜元。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聽到華東昇的話,姜元嚇得立刻搖頭否認,扶在腰上的手也配合的伸到面前擺動,卻不想手一離開腰,立刻疼的他齜牙咧嘴。
對於華東昇這架勢,誰還敢欺負他的兄弟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劍聖啊!動動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的人。
“我明明聽見你逼迫我兄弟在先,藐視我兄弟在後,難道你是說本尊聽錯了!”
不管你是否真的欺負了他的兄弟,只要他華東昇認定了你令他兄弟不高興,那你也別想好過!
姜元一聽,他哪敢說是這祖宗的錯,只能活像個走狗般一味的點頭哈腰,“是小的錯了,是小的錯了,還請劍聖大人寬宏大量不要與小人計較,小人以後定當安分守己,爲您馬首是瞻。”
華東昇冷哼一聲,看向雲葉開,很明顯,那意思是在說,你的命都在我兄弟的手上,你求錯人了。
心中雖是不情願,但在生死麪前,面子什麼的又算是什麼,立刻朝雲葉開連連磕頭,每彎一下腰,都是分筋錯骨般的疼痛,卻依舊只能咬牙忍着,要怪,就只能怪他不該欺負雲葉開這位外表君子實則腹黑的男人。
“太子殿下饒命,罪臣不該以下犯上,求您開恩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若是沒見到他之前那咄咄逼人,囂張跋扈的樣子,光看現在這一位兩鬢斑白的老者跪地求饒的情景,還真是容易讓人心生憐憫。
盤在雲葉開手腕處的龍唯心,心生感慨,這還真是一個強者爲尊的世界,就算皇族,若是沒有絕對的實力,依舊不足以讓人畏懼,相反,你若是擁有強大的實力,便可以爲所欲爲,就比如華東昇,就算是天下橫着走,也沒人敢吭個聲,以及今日姜元面對雲葉開以及華東昇時天地之差,無一不說明了,強者,纔會被人尊敬,強者,纔有話語權。看透了這些,更是堅定了龍唯心要變強的決心。
不管在什麼年代,實力纔是王道。
她要變強,並且必須變強。
雲葉開冷眼看着姜元那磕出了血的額頭,卻一語不發,他深知,面前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況且他也絕不是同情心氾濫的人。倒是那一直陰沉着臉的極容易讓人忽視的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姜盛雖然倒在地上,但那一雙閃着寒光的眼睛卻是時不時的在華東昇和雲葉開身上流轉。從他對張浩的壓制性打擊中,不難猜出,他應該已經突破了高級劍癡,或許已經達到了劍尊的級別。留着他,或許是個麻煩。
留意到姜盛的不知雲葉開一人,還有龍唯心和華東昇,只不過在華東昇的眼裡,也不過是嘍囉而已,不足爲懼,因此也沒有過多的去在意。
“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要打敗他。”龍唯心對雲葉開開口說道,話語中透漏着無比的堅定。
不用說明,雲葉開知道,她說的是姜盛。
略微怔忪,看着姜元那泥土與血水混合而變得不堪入目的臉,緩緩開口道:“姜丞相愛子情深,本太子自是理解,三個月後,皇家武場,本太子給你個公平。”
姜元立刻停下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磕頭磕懵了,他聽到了什麼?三個月後,皇家武場……
圍觀的衆人,此時也是議論紛紛,這太子殿下是瘋了嗎?
衆所周知,皇家武場是仗劍者決鬥的地方,而姜家,在整個東籬國不足百人的劍尊中,姜家就有九人,劍癡則有百餘人,劍士則是多不勝數,怕是丞相府內單單一個小廝都是低級劍士。
反觀太子府,除了一位並非仗劍者卻可以對抗仗劍者的白公子之外,最高級的侍衛,便是太子殿下的近身侍衛,卻也不過是兩名中級劍尊而已,剩下的大多數人,最多是剛剛邁入仗劍者的劍士,就連太子本人,居然連仗劍者都不是,只是個普通人。
這樣懸殊的對比,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當然,這是世人的想法。
龍唯心聽到衆人竊竊私語的議論聲,不禁腹誹道:雲葉開是普通人?開什麼玩笑!普通人會御劍?在絕仙幽林,雲葉開寶劍一出,隨手一揮,百獸臣服,那是普通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