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狂龍太子妃
綠衣女子看着白展極後背的插着的那把利箭,眼眸一眯,一手搭在白展極的肩膀上,一手握在箭尾處。
“我叫——景落。”
“呃——”
白展極豎起耳朵全神去聽對方名字的時候,後背猛然一痛,白展極忍不住悶哼一聲。
太陽緩緩升起,透過鬱鬱蔥蔥的樹葉,在地面映出點點斑駁的光影。
綠蔓藤繞的山洞之內,一身青藍衣衫的白展極盤腿打坐,雙目緊閉,身上散發着一層淡淡的白光,忽而會看到幾絲金光閃現。
“呼!”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身體調息的差不多了,白展極睜開雙眼,目光落在身旁的火堆旁,一隻烤的焦黃的野兔之上,拿起來聞了聞,暗暗感嘆,這隻綠藤小妖,烤的兔子還真是香!
張嘴咬了一口,起身向洞口走去。
洞口不遠處,與藤蔓融爲一體的一身綠衣景落,帶着淡笑坐在一鞦韆上,緩緩的飄蕩,一頭黑色秀髮柔順的披在身後,隨着清風慢慢飄揚。
優雅的身姿,淡笑的臉龐,似乎,連飛揚的髮絲都顯得高貴,這是白展極自見面來,第一次認真的注視景落,他覺得,她像這山林中的公主。
“身體好了?”景落停下鞦韆,轉頭看向白展極,問道。
白展極這才收回目光,點了點頭,“恩,好了,多謝景落姑娘。”
綠藤纏繞攀援的山洞洞口,白展極依靠着洞壁站在那裡,目光看向遠處,穿過一層層樹木,直到更遠的地方。
“你在看什麼?”
景落優雅的笑了笑,從鞦韆上走下,綠色紗裙與掛滿洞口的蔓藤重疊,更襯得這山洞生機盎然。
“這裡是哪裡?與大酒漠有多遠?”經過景落的藥池浸泡以及自己一個晚上的調息後,白展極的傷便已經全部好了,他只記得他是在大酒漠與景落遇見,而現在所在的地方卻是一個山林。
景落站在白展極面前,伸出手指向洞口的正前方道:“這裡叫花晴谷,向那邊走,一直走,就是大酒漠了。”
白展極聞言,靠在洞壁上的後背挺了起來,順着景落指的方向看去,轉頭對景落說道:“那我走了。”
景落只是對着白展極笑,什麼話都沒說。
白展極喘了一口氣,心中難免有些失落,他以爲,她會開口挽留一下自己的,低眉掩去心中情緒,擡頭衝景落呲牙一笑道:“再次多謝姑娘相救,若是他日有需要我的地方,拿着這個,去東籬國的絕仙幽林找我。”
景落從白展極的手中接過一白色珠子,看了看,依舊沒有言語。
萍水相逢一場而已,扭扭捏捏的幹什麼!
白展極內心深處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回,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白展極。”一聲宛如黃鸝出谷般清脆的聲音響起。
終於開口挽留自己了嗎?聽到對方的呼喚,白展極內心莫名的喜悅了起來,腳步一頓,轉身衝着景落明媚的笑了起來,等着景落接下來的話。
“這珠子看起來還不錯,且當做是定情信物吧。”
在白展極轉身之際,就聽見景落這般話,嘴角的笑容一僵,愣住了。
“定情信物?”白展極疑惑的開口。
眼中戲謔之色一閃而逝,景落湊近白展極,蔥白玉臂搭在白展極的肩膀處,開口道:“我今日就需要你報恩,既然我救了你,要求你以身相許可過分?”
這話?
白展極一愣,他似乎跟誰說過。
“我,我,我想想。”
白展極猛地向後退了一步,拜託景落的手臂,結結巴巴的說了幾個字後,轉身快速向叢林走去。
看着白展極離去的背影,景落咯咯的笑彎了腰。
“呵呵呵呵,太好玩了,幾百年沒有遇到過這麼好玩的人了。”
白展極一去就是一天,直到日落西山,傍晚時分,山洞的前面,纔出現白展極的身影。
“相公,你回來啦!”
景落依舊坐在洞口的鞦韆上,看到白展極的身影后,甜甜的叫了一聲,起身向白展極跑去。
就像一個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樣,滿臉的喜悅。
白展極被這一句相公直接叫懵了。
俊逸的臉刷的一紅,比被景落撕爛褲子時紅的還要厲害。
景落接過白展極手中的幾隻野兔和山雞,朝旁邊一丟,親熱的挽過白展極的胳膊,笑嘻嘻的道:“我還擔心相公一去不回了呢。”
被景落挽住手臂,白展極感覺半天的身子一僵,使勁的抽出胳膊,一句話也沒說,加快了速度向前走去。
白展極沒有回頭,若是他回頭,一定會發現,景落正捂着肚子笑的花枝亂顫。
“公主殿下!”
突然一句恭敬的話語,傳到景落的耳中,景落的笑容立馬收斂,眼中閃過不耐之色,雙手背於身後,王者之氣頓顯,不用回頭,她也知道來人是誰,除了那個幾百年的跟屁蟲,還沒有誰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她。
冷聲問道:“什麼事?”
“稟公主殿下,大王請公主回去祝大王一臂之力。”一披着黑色披風的男子單膝跪地,低頭恭敬的回答道。
“告訴我父王,本公主玩夠了自然會回去,不要再來打擾我,否則……”景落綠色輕紗輕輕一揮,來人倒飛而出數丈遠,猛地吐出一口血,頭低的更低,沉聲道:“是!”
“滾!”
景落收回手,背過身去冷冷一喝,男子擡頭看了一眼女子單薄的背影,皺起的眉頭下,充滿濃濃的受傷之情,擡手擦拭下嘴角的血跡,化作一道黑煙轉瞬消失。
黑衣男子離開後,景落伸手朝着不遠處地上的幾隻野味虛空一抓,“嗖嗖嗖”幾聲,白展極打回來的野味便握在了景落的手中。
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她倒是很想嘗試下,這人間的夫妻生活,是不是格外的有趣。
邁着歡快的步子走進山洞,景落一邊生火,一邊開口道:“相公,今天早上我烤的兔子好不好吃啊?”
白展極靠在牆上,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憋了半天才開口:“綠藤妖,你知不知道人間的相公有什麼含義,我還不是你相公呢。”
景落擡頭看了看白展極,清澈的眼中閃過疑惑,開口道:“恩,夫妻間不都是這麼叫麼,你是不喜歡我叫你相公嗎?恩,那叫展極?”
白展極沒有應聲。
“白白?展展?極極?還是心肝,寶貝……”
景落停下手中的工作,一遍遍的唸叨着,叫什麼好呢?
“叫我展極就好了。”白展極趕忙打斷景落的自言自語,開口道。
“好的展極相公,你也不要叫我姑娘姑娘的了,恩……叫我落落吧。”景落呲牙一笑,每每看到白展極露出那樣窘迫的表情,她就覺得心情大好。
景落升起了火,烤起了兔子的時候,白展極終於不再一動不動的像個木頭人一樣了,他起身坐在景落的對面,跟着景落一起轉動着火架子上面的食物,眼神時不時的不聽話的瞟向對面的女子。
“好了,展極相公!”
景落撕下一大塊肉,跑到白展極旁邊,手中的肉直直的伸到白展極的面前。
白展極眼睛閃了閃,擡手欲接,景落忽的躲開,搖了搖頭,道:“我餵你!”
白展極僵硬的張開嘴巴,任由着景落將一塊香噴噴的兔子肉塞進了嘴裡。
這兔子肉好像比早上的還要好吃。
景落笑彎了眼睛,雙手捧着臉,手肘拄在膝蓋上,扭頭看着白展極,心中暗想,這就是人間的夫妻麼?
山洞最裡面,全部是由石頭所佈置,石桌石凳,石門石牀,還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水池。
白展極跟着景落的步伐,來到這石室內,看到那水池後,又想起昨天自己的窘狀,白展極彆扭的扭過頭,眼不見爲淨。
景落擡手一揮,自手中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套淡綠色,充滿生命氣息的被褥,枕頭,整整齊齊的撲在石牀上。
“展極相公,可以睡覺了。”
景落話落,不給白展極反應的時間,兩步竄到白展極面前,便要伸手去解白展極的衣衫。
白展極猛地向後退去,道:“我不困,你自己睡!”
“相公,你不陪我一起嗎?”景落一邊說,一邊逼近白展極。
“展極相公,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落落不好嗎?”景落忽的話鋒一軟,連帶着眼中似乎都噙了淚,楚楚可憐的神情,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只是,那一步步緊逼,絲毫不給白展極退縮空間的腳步,泄露了,景落這楚楚可憐外表下,腹黑且霸道的內心。
“不是,不是的。”白展極何時見過女孩子這般的語氣,更何況,他自己也不清楚,那種患得患失,猶豫不決,忐忑不安的心情到底是什麼,但是他知道,他沒有不喜歡景落。
“嗵!”
白展極終於成功的被景落逼到了牀沿上,看着跌坐在牀上的白展極,景落彎腰湊上去,“不是什麼?”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絕色的佳人,白展極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縱使修行五百年,他依舊純潔的像是他全身的羽毛一樣,潔白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