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生死瞬間的表白
翠紅樓
魅影接收到自家主人的命令後,吩咐翠紅樓所有的夥計以及姑娘以最快的速度趕客,而她則扭着玲瓏有致的身軀走到了聽風閣。
那兩個小販則還沉浸在身旁做的姑娘喂的酒水裡,一臉的流連忘返,自從他們將那位姑娘送到山上後,便得了一大筆銀子,以他們哥倆的性格,少不了來這裡消遣找個姑娘好好的放鬆一下,可惜好景不長,當他們享受之時,魅影則以最快的速度上前點了二人的穴道。
“二位好雅興,得罪了我們主子還能在他的地盤喝花酒,膽子真夠肥的。”魅影畢竟在風塵中混的時間唱了舉止都有一種妖媚的特性,出手狠絕,動一動手指,二人臉上便出現了一道很深的傷口。
傷口脹痛,二人用半哭腔求饒道:“姑娘饒命,您是不是認錯人了,小的從沒得罪過誰,我們只是普通的做生意的小販,靠賣一些零散的東西過活,今日是我們兩兄弟的生日,我們纔來的這裡,小的真的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其中一個叫李生的小販轉着眼睛想着如何脫身,期間也在腦海中搜索,自己好像真的沒得罪過什麼大人物,除了今天的那筆生意。
“小販?小販的荷包有這麼鼓嗎?你當我是白癡嗎。”魅影眼尖,一眨眼的功夫就將那名叫李生的小販腰間的荷包拽了下來,一打開嘩啦啦的銀子朝着外邊掉。
“小的,這是我偷來的,偷來的。”這下李生慌了,語無倫次的說道。
“李哥,要不我們招了把,我怕死。”站在李生旁邊同樣被點了穴道的劉三怯生生的在李生耳前說道。
魅影見二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小勝商量,不僅覺得這兩人還真是奇葩,本想好好收拾他們,無奈主子發話要親自審問,這更讓魅影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一名女子能讓主子這般瘋狂,心裡不免有幾分苦澀,自己跟隨主子多年,主子和她所說過的話都屈指可數。
“你們兩個看好他們,等下主子親自問話。”魅影掃了一眼站在那裡的李生和劉三,出門去迎接即將到來的上官煊羽。
此時正是深夜,街上卻動盪不斷,一批批的御林軍進入了翠紅樓境內,把方圓百里圍的水泄不通,上官煊羽大步走進了翠紅樓。一走進去,魅影就從施展輕功從二樓飛下來恭敬的請安:“屬下魅影參見主子。”
“起來吧,魅影那二人現在在何處,本王要馬上見到他們。”一想到是他們綁走了雨霏,上官煊羽的怒火就急劇上升。
“稟主子,我已將二人封了穴道,此時在聽風閣,等候主子處置。”魅影從未見過這般嗜血的上官煊羽,看着他那疲憊的眼睛,心中不免有些心疼,無奈有些心思必須掐死在萌芽中。
上官煊羽聽罷朝着魅影點了點頭,不含一絲感情的朝二樓聽風閣走去。
一陣急促而有力的腳步聲在聽風閣門前停下,一腳踹開了門,在看到緊挨着粘在一起的李生和劉三時,臉上的寒意更重,冷冰冰的對着坐在一旁的兩個看守他們的姑娘道:“沒你們的事情了出去。”
見眼前的人全身散發着殺氣,李生和劉三的腿發顫,一看就非尋常之人,李生不免心裡很是膽怯如果這個人要找的就是那位小姐,拿自己今天豈不是性命不保。不免臉色蒼白,冷汗直流,今天真的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上官煊羽一臉冰冷的站在那裡,侯斌啊站着陸陸續續進來的魅影以及其他暗衛,上官煊羽低沉着臉問道:“說,你們劫走的那名女子在哪兒。”
“大爺,你饒了我們把,我們就幹了這一回,保證沒有下次了。”劉三沒見過這麼強大氣場的人,頭腦不清的求繞着。
“我再問一遍,被你們劫走的女子在哪兒。”上官煊羽的耐心已經消磨的差不多了,低沉的吼聲再次傳來。
“我說,我說。我和劉三把她劫走後,扛到後山交給了一個帶着斗篷的女人。”李生知道自己今日逃不過這一劫了,無緣的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銀子。
“誰指示你們做的。”掃視了一下二人,上官煊羽刨根究底的詢問,他要將試圖害雨霏的人揪出來,搓成灰,方能消他之怒氣。
“小人真的不知是誰,那天小人和劉三在賭坊賭錢,輸了有人替我們將賠的錢全補上了,他是蒙着面的,他說他家主子邀請我們幫一個忙,就把那位小姐的畫像給了我們,讓我們去蕭府門前守候,等待時機,到時候將她給綁了送到後山,說那裡有人接應,事成之後,給我二人一人一筆銀子,我們當時以爲她只是個丫鬟,空有些姿色,沒想那麼多,大爺您開恩啊。”李生講述着整件事情的經過,這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一時的貪念帶給自己的麻煩有多大。
“你過來把你將那名女子所送的位置畫下來。”上官煊羽指着李生,讓魅影替他揭開穴道,遞上筆墨讓他將雨霏所送之地畫了個簡單的圖。
李生畫好後恭恭敬敬的遞到上官煊羽手中,本以爲這樣至少可以減輕自己的罪狀,無奈看上官煊羽的神情絲毫沒有絲毫沒有一絲的變化,仍然是一身的殺氣。
“敢動我的女人,知道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嗎?”上官煊羽看了看地形,眉頭緊皺,眼看已經到了深夜,不知道雨霏此時怎麼樣了。
李生和劉三站在那裡雙腿打顫,上官煊羽的話像催命符一樣鞭策着他們。
“你們哪隻手碰了她。”上官煊羽見二人惶恐的神情,冷斥道。
“小的只是把她裝進了麻袋裡,沒有一絲不軌之舉。”李生和劉三慌忙解釋道。
“那就是兩隻手都碰了,逐風,黑鷹,你們二人去把他們的手指一根根給本王砍下來。”上官煊羽冰冷的雙眸散發着嗜血的光芒,他要讓這兩個人知道懂了他的女人就要得又能力承受他給的怒火。
逐風和黑鷹領命好,將二人的手放到桌子上,一根根的將手指砍了下來,一時間傳來一聲聲鬼哭狼嚎的慘叫聲,被砍掉枝頭的手,鮮血直流,這般血腥的場面,讓後邊的御林軍將士都有些發顫。
砍完二人的十跟手指後,將二人扔在了地上,黑鷹和逐風各自站到了一旁,等候上官煊羽的指示。
李生和劉三蹲在地上直打滾,畢竟十指連心,那種生生掰斷的感覺,整個手僅剩手掌,血肉模糊,鮮血直流。
“把他們身上所有的骨頭都給本王剔出來,如果還活着就掛到城門暴曬三天,如果死了,就給本王鞭屍三天扔到亂葬崗。”上官煊羽一心記掛着雨霏,將此事吩咐給黑鷹和逐風后,帶着御林軍朝着地圖所畫的位置去找尋雨霏,在剛走出聽風閣時,一聲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傳來。聽風閣的窗紗上侵蝕着一大片的血液,一點點的朝着地上滴下來。
上官煊羽和御林軍在一路狂奔狀態下在凌晨三點左右到達了圖上所畫的山腳下,一夜未閤眼,雙眼中噙滿着血絲,他一邊命令將士原地休息幾分鐘,而自己卻不停着,看着四周的地形,一個個的交叉口,分析着哪天是正確的通往山頂的路。
休息幾分鐘後,上官煊羽命令着御林軍以兩隊的形式分散上山找人,無奈交叉口太多,只能用這種笨辦法,也是效果最好的辦法,他不敢放過一絲的希望,心慌,他怕自己這一次會真的失去雨霏,不敢閉眼睛,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雨霏在被折磨,看着這荒蕪人煙的山邊,上官煊羽的心更慌亂了。快速向前走着。
凌晨四點之時
蕭雲慧緩緩的從夢中醒來,這一夜都很振奮,導致她提前醒了過來,見天微亮,而此時卻沒有一絲的倦意,便起身打開了黑屋的門。
一走進那沉悶的小黑屋,就見到蕭雨霏正呼吸勻稱的沉睡着,蕭雲慧容不得雨霏這般沉睡,冷斥道:“賤人,都這個模樣了你還睡的着。”冷斥過後得不到任何的回答只有那一陣陣的陰風隔着門縫吹了進來。
蕭雲慧怒了,拽着雨霏的頭髮將雨霏拽到了空曠的院中,雨霏被一陣陣頭皮傳來的疼痛驚醒:“蕭雲慧,你給我放開,有本事我們倆單挑,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這個心理變態扭曲的賤人。”
“我讓你罵。”聽到雨霏的謾罵,蕭雲慧將雨霏的頭按進了水池裡,一次比一次深,雨霏的雙手和雙腳被束縛着,不停地掙扎,由於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雨霏的掙扎力度越來越小,蕭雲慧將雨霏的頭從水池邊拽出來的時候,臉上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樣,洗臉洗的還爽吧哈哈。”
雨霏的頭髮全被水侵溼,一臉的慘白,不停地咳着,剛在水中那種窒息的感覺充斥着大腦,大腦嫉妒的缺氧,使身體越來越昏沉,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蕭雲慧你就是個可悲的女人,你鬥了一輩子,你什麼都沒有得到,哈哈你這輩子都逃脫不了庶女妾室的稱號,你一輩子都是低賤的人。”雨霏徹底的被蕭雲慧激怒了,即使無力反抗,即使任人宰割,她的尊嚴不容蕭雲慧踐踏,她即使死了也要狠狠的在蕭雲慧的傷口上戳一刀。
“你都該死了,還這麼多話,看來不還是不知道什麼叫聽話。”蕭雲慧拿着身旁的藤鞭,使出全身的力氣一下下的鞭打着雨霏,雨霏的衣服被藤編劃破,即使身上被劃出很多道傷痕,雨霏仍是咬着牙悶聲不吭,火辣辣的藤條一次比一次厲害的朝着雨霏襲來,蕭雲慧還大聲吼着:“你叫啊,你怎麼不叫,痛就叫出來,我喜歡聽你叫,我就不信,你還是個硬中。”
雨霏越是沒有一絲的反應,蕭雲慧鞭打的力度越重,即使衣服被打的破爛不堪,身上一道道血痕,雨霏仍是悶聲不吭,咬着牙扛着。
蕭雲慧打累了就將藤編扔到了一邊,喝了口水,將昨晚準備的毒蛇,毒蠍子,毒蜈蚣全部從籃子裡拿了出來:“蕭雲慧,今日就讓你嘗一下血被吸乾的感覺,你說你要是被吸成了乾屍,可惜了這副皮囊,你覺得你的六王爺還會人的出你嗎?”說着蕭雲慧就拿着一條毒蛇準備像雨霏的傷口上放去。
毒蛇吐着蛇信子,離雨霏越來越近,雨霏無力去掙扎,閉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來臨:“如果有來世,希望還能遇到一個像上官煊羽這樣的男人,如果有來世,她一定要早點遇到他,當在死亡接近的這一刻她心裡所想的便是上官煊羽的臉龐,別了上官煊羽,穿越時空和你相戀,我無悔。”雨霏眼角劃過一絲眼淚。
在蕭雲慧奸笑着將毒毒蛇放到雨霏身上的那一剎那,被剛爬上山頂的上官煊羽看到,當他看到雨霏滿身傷痕的時候,衣服上的血跡刺紅了上官煊羽的眼,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蕭雲慧衝了過來,這一刻他的理智被那抹紅顏消磨掉了,發瘋般的在最後那一剎那將蕭雲慧扔了出去,蕭雲慧被那突如其來的襲擊驚恐的望去,不等她反應過來手中的毒蛇首先掙脫了,聞着血腥朝着雨霏所在的地方撲去去,上官煊羽用自己的手當掉了毒蛇,卻也被毒蛇咬了一口。
隨後趕來的御林軍扣押了蕭雲慧,又將地上的毒蛇斬死,上官煊羽顧不得被毒蛇咬傷的手臂,鬆開捆綁雨霏的繩子,脫下自己的外衣將雨霏包裹好緊緊的抱在懷裡。
感受到上官煊羽的溫暖,雨霏朦朧中睜開了疲憊的眼睛,蒼白的嘴脣一張一合的輕聲說道:“你來了,我終於活着扛到你來了,上官煊羽有句話也許我在沒機會對你說了,我愛你,我好累。”說完雨霏的頭越來越沉,嘴角帶着一抹笑容昏了過去。
“雨霏,雨霏,你一定要挺住,我們馬上下山,你不能離開我,爲了我你也要挺住。”上官煊羽在雨霏昏過去以後,發瘋般的叫嚷着,無奈雨霏毫無意思的反應,上官煊羽輕輕的將雨霏抱起,怕稍有不慎就碰到她的傷口。
“王爺這個女人如何處置。”御林軍副領朱辰小心翼翼的詢問着上官煊羽。
上官煊羽冷冷的看着被幾個將士制服的蕭雲慧正大笑着詛咒着雨霏,上官煊羽此時此刻真想把這女人虐成灰,無奈此刻救雨霏要緊,便冷聲吩咐道:“先將她關到煊王府地牢,本王自會處置。”說罷,便抱着雨霏不顧手臂上的蛇毒復發,忍痛施展輕功朝着山下奔去。
由於山路比較的崎嶇,到了山下天已經慢慢的變亮,上官煊羽抱着雨霏做進了暗衛逐風提前準備好的馬車,駕着朝着煊王府快速奔去。
一路火速到了煊王府,將雨霏輕輕的放到軟牀上,吩咐侍衛以最快的速度將太醫院的王御醫請來。
王御醫在侍衛的帶領下也在半刻鐘內趕了過來,在檢查了雨霏身上的傷後,心裡也是一陣的揪疼,真的是皮開肉脹,可見下手之人是多麼的惡毒,將身上所有的傷口處理好後,輕輕的將一些消炎的藥粉慢慢的灑在那幾條皮開肉脹的傷口上,昏睡中的雨霏感覺到傷口在藥的作用下一陣陣的刺痛,不免眉頭緊皺。
看雨霏的神情似乎很痛苦,上官煊羽心疼的問道:“王御醫,爲何霏兒的神情痛苦,可還有別的地方有傷痕。”
“無礙了,六王爺不用太過於擔心,老朽用了秘製的專治外傷的藥粉,這種神情只是傷口在癒合中的反應,畢竟是皮開肉脹在癒合過程中會有一些刺激新肉生長的過程,這樣纔不會留疤,小姐以無大礙,不過要好好的調養,體質比較的弱,會容易留下病根。”王御醫很是恭敬的低頭講解着雨霏的病情。
上官煊羽在得知雨霏一無大礙之時心理的石頭總算放了下來,有些支撐不住,眼前有些暈眩。
王御醫這才端詳了一下上官煊羽的神情,抓起他的手臂,看到手臂處已經是一片紫黑,脣部以及臉上的膚色開始變暗,這一看就是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拼命奔跑所致,王御醫談了口氣,從藥箱中拿出一盒銀針在上官煊羽的手臂上紮了幾針,又將一顆透明狀的解毒藥丸讀給上官煊羽服下後,讓他運氣將毒血逼出後,方纔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王爺您這種情況如果再晚救治幾分鐘就是神醫再世也無力迴天,這毒蛇本身就有劇毒,您又運功狂奔導致氣血倒流,您可知毒火攻心的下場,爲了這位姑娘您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說罷王御醫開了幾副清理毒素的藥方,又將秘製的外傷藥給上官煊羽留下後,提着藥箱跪安了。
上官煊羽在王御醫離開後,蹲到牀前,一隻手緊緊的握着雨霏的手,感受到外來的溫暖雨霏緊皺的眉頭輕輕的舒展開來。上官煊羽本想去吩咐廚房給雨霏蹲點補品等下雨霏醒了吃,剛想站起來,無奈雨霏的手卻緊緊的握着上官煊羽的手,不肯鬆開,上官煊羽寵溺一笑,一隻腳輕輕的將旁邊的凳子勾了過來,趴在牀前守候着雨霏,由於一整夜沒睡,又中了蛇毒消耗了不少的體力,上官煊羽趴在牀前,眼皮越來越沉,緊緊握着雨霏的手進入了輕度睡眠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