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容祁給反算計了。
那個奸詐狡猾的傢伙看來自己的確是對他掉以輕心了,畢竟他那吊兒郎當的表像,的確能夠很輕易地迷惑人。
就差那麼一點點,他竟然差點就在自己心愛女人的眼皮子底下,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
一想到被蘇小萌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他的臉上就一陣燥熱和懊惱。
他現在已經在一步步的想要走進蘇小萌的生活,走進他的心,可是如果被他發現自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豈不是徹底在他心目中的印象跌入谷底,尤其那個女人還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發生的事情。
“那個冒牌貨現在在哪裡?”他的心情特別的煩躁,語氣不怎麼好的問站在自己身邊的徐峰。
徐峰站在她的身後,一直躊躇了半天,現在才支支吾吾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我們已經派人跟蹤她了,可是不知怎麼的,竟然被我們的人給跟丟了。”
這件事情他一直都不敢告訴她,她怕她生氣,本來她的心情就不太好。
“你們真是好樣的,竟然把人給我跟丟了,我養你們是吃乾飯的?”霍東此時此刻也繃不住臉上的溫文爾雅。
他的臉上滿是躁鬱之氣。
徐峰也是滿臉的愧疚,“我已經加派我們的人手,快速去尋找他的下落了!”
一想到從未在女色上犯過錯誤的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給算計了,她的自尊心就忍不下這口氣,“抓到那個女人,趕緊把他給做掉,不要再讓它出現在我的眼前!”
除了在容祁的面前,他從來沒這麼生氣過,僅僅是因爲那個女人長得和蘇小萌一模一樣的臉,所以他就中了套兒,可見蘇小萌真的是他極大的弱點。
他狠狠地握緊了手中的拳頭,死死的壓抑着心中的怒氣,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得忍,意氣用事,衝動行事只能將事情越發的惡化,無法挽回的餘地。
他可不是容祁那個囂張跋扈,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
他的城府極深,極善於步步謀算一擊致命!
“是!”徐峰也知道自己的老闆此時此刻已經暴怒中,她不敢違抗她的命令,連忙連連點頭稱是。
“許可兒那邊怎麼樣了?”他這樣的人,計算一下所有的人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能讓對方,流出自己的掌控之外,那樣他知道肯定會滿盤皆輸。
輸?不,他絕不讓這樣的可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徐峰畢恭畢敬的對着他彙報道:“許可兒現在已經落魄了,時常流連在燈紅柳酒綠的紅燈區醉生夢死,已經不足爲患。”
那個女人她一直在她的監視之中,他知道那個女人爲了報仇,不會那麼容易就去尋死覓活的,在蘇小萌還沒有得到報應之前,他一定會繼續蟄伏,等待機會一擊必殺!
他疲憊地揉着眉心,冷冷的說出了冷酷無情的話,“這個女人也是一個對於小蒙不利的定時炸彈,找個機會也把它給不聲不響的做了!”
他絕不能讓任何危險分子留在蘇小萌的身邊,爲了保護她,爲了給自己義父一個交代,他必須得以身作則的教蘇小萌保護好,掃清一切障礙。
畢竟蘇小萌真正的身
份……如果他能得到她,必將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好處,而且她是他最愛的女人,她一定會好好保護她!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敲擊在了光滑光可鑑人的桌面上。
心中心思百轉,在籌謀着各種打倒容祁,奪回自己心儀女人的計策。
徐峰手指習慣性的兩指揉捻着,這是他在想計謀的時候的習慣性動作,“先生,真的要這樣做嗎?我倒是認爲留下這些女人可以給容祁添不少堵,將這些女人任意一個塞到容祁的牀上,給他們夫妻之間製造隔閡,不是更能坐收漁翁之利嗎?”
“你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但是,若是這些女人威脅到了蘇小萌的安危,我寧可不要!寧可另闢捷徑!”在他的心目中,什麼都沒有蘇小萌的安危更爲重要的事情了,而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歹毒。
單純而又善良的蘇小萌又豈會是那些女人的對手?
對他的命令,其中只是一個聽命行事的下屬,只有服從的份兒,點點頭,“先生,我明白了!”
霍東冷冷的說道,轉身走向了酒櫥,爲自己倒了一杯頂級紅酒,“既然如此,下去辦吧!”
他唯一的愛好就是品嚐這些頂級珍藏的美酒,尤其是在他心思起伏,心情躁鬱的時候,香醇的美酒能讓它躁鬱的心慢慢地平復下來。
商場上的人都知道他好酒,所以每一次都給他送來了珍藏的價值幾千萬的頂級紅酒。
投其所好,是他們這些人最擅長的籠絡人心的手法。
他自酌自飲的紅酒,眼底閃爍着睿智的光芒。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捏着酒杯柄,看着黏杯度極高的紅酒,在酒杯中盪漾着。
蘇小萌與他而言,就像這杯美酒,純美動人,無限的吸引着他,只是,那瓶紅酒卻是屬於別人的,他想要得到那瓶紅酒就必須得付出代價。
他從來就是一個爲了得到一切東西鍥而不捨的人。
哪怕砸出幾千萬的高價,他連眼都不眨一下。
只是那個人的價值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也不是金錢能收買的。
他必須得打敗對手,才能得到!
可是這樣不是更有挑戰力嘛,他有的是耐心和毅力,他會愈戰愈勇。
只是他的心中有一絲擔憂,因爲舒曉蒙的事情,他怕蘇小萌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他必須挽回她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可是要從哪裡下手?
他的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人,他並未承認的親生父親容嚴。
不知道怎麼的,這個容嚴再見了自己一次面之後,竟然對自己的印象越來越好了。
甚至極力地想要和自己合作做項目。
在因爲他對這個人的恩怨和不喜,她一直沒有答應和他合作。
現在,他完全可以利用她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容嚴的號碼。
電話另一頭的容嚴接到他的電話,非常的受寵若驚。
畢竟自己幾次三番地相邀,這個人都是拒絕的,可是這一次卻主動給他打電話,他覺得很意外又驚喜。
所以在接到他的電話,他的語氣中都帶着一絲驚喜的顫音,“霍先生?您找我有事
嗎?”
他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酒杯,一手拿着手機貼近耳邊,“今天下午2點,我想和你談談關於合作的事情。”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欣喜的笑容,連忙答道:“您終於想通了,想要跟我談合作的事情嗎?好啊,我一定準時赴約!”
霍東可以想象對面的人此時的神情,肯定像一隻得到骨頭欣喜若狂地搖着尾巴的狗,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鄙夷的弧度。
“最好把你的兒媳蘇小萌給帶上,這樣我們談起來更順利。”他也不在拐彎抹角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電話另一頭的容嚴一臉懵逼。
怎麼跟他談公事,居然還要帶上他的兒媳婦,這是怎麼回事?
而對方卻並沒有跟他多做解釋些什麼,而是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容嚴坐在總裁辦公室的辦公桌後,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嘟嘟的忙音,仍舊是回不過神來。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只要能夠得到對方的答覆,就已經很開心了,所以他立即給蘇小萌去了一個電話。
蘇小萌突然接到自己公公容嚴的電話,心中猛然一驚,想的是對方爲什麼給她打電話?
難不成是在催她趕緊和容祁離婚嗎?
她看着一直都在響個不停的手機,猶豫不決,最終還是接聽電話。
“爸……”說出來的語氣都帶着一絲不安和忐忑。
“小萌啊,今天下午2點鐘有空嗎?跟我去赴一個很重要的約。”容嚴也不多廢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她以爲是一個盛大的宴會,要他們一起去,在那樣的公共場合,公公和兒媳一起出席,這樣她覺得有些不妥,“啊?您是我公公,我們一起去赴約,這好像不合禮數吧?”
容嚴有些疑惑,之前她找自己籤支票的時候還不是很開放的嗎?
怎麼突然之間又變得這麼矜持了,真是會裝!
他耐着性子解釋道:“只是去見一個人不是什麼重大的場合,你不要擔心。”
她沒有拒絕的理由,不想在公公的印象中,自己變得越來越惡劣,“這樣啊,那好吧,把地址發給我,我收拾一下就去。”
容嚴淡淡的應了一聲,將地址告訴了她。
蘇小萌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她不知道這一次容嚴又要搞什麼鬼,可是她又沒有任何理由去拒絕,只得被動地接受。
起身回房間,換了一身簡約大方的衣衫,看着在牀上仍舊睡得香的男人,她無奈地扶額。
自己是不是讓他回公司上班太過強人所難了?
這兩天,他天天都是半夜三更纔回來,而且喝的醉醺醺的。
問他都在忙些什麼,他說都是在忙些應酬之類的,實在是推脫不掉沒辦法。
她也知道讓他去上班,的確是有些讓他爲難,可是沒辦法呀,她不想等到了那名不見經傳的私生子出現,搶奪了屬於他的一切,他到了最後才後悔。
看着在牀上睡得正香的男人,她輕輕地走了過去,撫摸着他在睡夢中變得柔和無比的臉。
想到自己不孕不育的事實,她的神情又再一次黯然了下去。
她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手指輕輕地撫摸着他在睡夢中突然皺起的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