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感受到她那赤裸裸想要將自己拆吃入腹的目光,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扯過了一邊的衣服穿上。
“你的人太弱,不堪一擊。”他冷冷地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大跨步的向他的房間走去。
安娜聽到了他這句話,挑了挑眉峰,雙手環胸。
“真是個傲氣的男人,你真是讓我越來越感性趣了呢!”
容祁耳聰目明聽到了她這句話,突然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直直地盯着她,“我不想再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出現在我的餐盤中!”
安娜聽了他這句話,很快就回過神來,領悟了他話中的意思,皺緊了眉頭望向身邊的隨從,語氣變得嚴厲,“不是早就說了,給他撤了哪些人肉嗎?這是誰又給他動手腳了?”
隨從嚇了一跳,連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囁嚅着,“這個、這個屬下並不知情。屬下現在就去查。”
安娜冷哼一聲,“趕緊去,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活膩歪了!查到不用稟報我,直接按規矩處理掉。”
她心中怎麼可能不清楚,因爲自己對容祁的另眼相看,招惹了很多人的妒忌心,雖然明面上不敢對容祁怎麼樣,可是私底下卻對他耍陰招了。
容祁現在是她的私有財產,他還有大作用,自己怎麼對付他都行,可是別人休想來搞事。
“是。”下屬連忙告退。
下屬告退之後,安娜拿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跟那邊的人說今年的鬥獸賽,咱們AS也要參加,我會選一個人上去代表我們AS。一定要爲我們賽前造勢,我們將會贏得更大的利益和關注度。”
這是盛世空前的一次鬥獸大賽。
所以有選擇參加的角鬥士的後臺主力,都會爲自己的角鬥士大力造勢。
一旦自己這邊的角鬥士贏得了比賽,那麼,得利的不僅僅是角鬥士本人,還有他背後的勢力。
“他的名字是?”
“王者King。”安娜自作主張地給容祁取了一個極爲霸氣的名字。
撲克牌中的K,代表的是無上的權威,勝者爲王!
安排好一切,掛了電話,心中想着king這個稱呼可真是太符合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了。
可是這一刻她卻不知道,因爲這意外的巧合,讓容祁的王和蘇小萌的公主正好搭配成了一對。
哪怕現在,他們有着雲泥之別。
而這個時候,一個下屬快速來到了安娜的身邊。
“大小姐,我們在外面的河邊救了一個人。”
“女人?”安娜挑了挑眉,如果不是女人,她的這些下屬應該沒那麼有同情心。
下屬生怕被她怪罪,連忙解釋,“的確是一個女人,我們並不是故意要多管閒事救了她的,而是因爲那個女人長得很像那個人……”
“誰?”
“首腦曾經最念念不忘的一個女人,將那個女人帶回去,說不定能治好首腦的心病。”
安娜感興趣的挑起了眉峰,“父親曾經最愛的一個情婦?這倒是有意思了,帶上來我看看。”
很快下屬攙扶着一個全身
無力狼狽至極的女人走了過來。
女人蓬亂的頭髮將整個臉都遮住了,看不清她的容顏。
“把頭擡起來。”安娜冷冷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
下屬一把揪住了女人的頭髮,逼迫她擡起頭。
安娜看清了女人的容顏,也是很驚奇,“怎麼會這麼巧?長得這麼像,而且也是被毀容的。”
AS首腦以前有一個情婦,很得他的心,可是最後被首腦的仇家報復毀容殺死了。
現在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女人,難道這是天意嗎?
許可兒這才清醒,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這個氣勢強大凶悍的女人,迷茫的問:“你是黑白無常嗎?來收我的魂兒的?”
“黑白無常是誰?我們這邊只有勾魂的魔鬼。”安娜顯然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我沒死,我還活着?”許可兒驚愕的看着眼前的人,用力的眨了眨眼。
天哪,她竟然大難不死,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還能活着。
“你很想死?”安娜冷冷的看着她。
許可兒笑了,笑得很猙獰,“不不,我不想死,既然閻王爺不收我,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我要復仇!”
安娜的眼裡閃爍着精明算計的光芒,“看來你是被人害成這個樣子的,所以纔想着復仇,想要復仇很簡單啊,跟着我走,我給你一個復仇的捷徑!”
她不管她要報什麼仇,總之她一定要利用眼前這個女人打入到自己父親身邊,套取有用的情報,爲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父親的子嗣衆多,她要脫穎而出,做AS下一任首腦!
爭權奪利在哪裡都有,有人有巨大利益的地方就有爭鬥。
在AS也是一樣。
“你想我爲你做什麼?”許可兒心中很清楚,對方救了自己,絕對沒那麼簡單,一定有所圖。
而她現在連命都快丟了,容貌盡毀,一無所有,還有什麼需要她去做的?
安娜眼底閃爍着意味深長的光芒,“這件事不急,你把傷養好,後面聽我們的安排行事。”
“好。”她也不跟對方說謝了,反正他們是各取所需,她救了自己的命,而自己爲她賣命,這樣很公平。
可是安娜卻不知道,這個女人很麻煩,本來是想讓她冒充自己父親最愛的那個情婦,去接近父親的,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身體竟然被那貞操褲鎖着,她父親想碰她都沒法兒。
所以當他的下屬檢查一遍許可兒的身體之後,來彙報這件事情,安娜的眉頭皺成一團。
“貞操褲?”
那個女人身上居然穿着那玩意兒,還是密碼鎖打不開的。
安娜心中很明白,對付一個男人,女人第一步就是用身體去誘惑對方。
即使知道,自己父親身邊的美女太多,父親看中的是那個女人的性格和智慧,也不在乎女人的容貌,可是若是女人身體都不能碰……這對她的計劃很不利啊!
安娜很堅持的說道:“去找能工巧匠,不管花多大代價都必須把那個貞操褲給我打開!”
只是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竟然如此惡毒地給她穿
上了貞操褲。
還是說這個女人生性淫蕩,讓丈夫不安心,所以才逼迫她穿上了貞操褲?
不過這些她都已經不在意了,在意的是怎麼才能把這貞操褲給打開,去誘惑自己的父親得到情報,她早做準備,做下一任的首腦。
而這一邊的許可兒,坐在牀上激動的哈哈大笑。
“我竟然還活着,居然還活着!”連閻王爺都不敢收如此惡毒的自己,看來,自己還可以在這人間多蹦噠幾天。
她的大仇未報,還沒有弄死蘇小萌還沒有找容祁報仇,還沒有報復舒曉蒙,那一切傷害過自己的人,怎麼能那麼早就死掉?
看來自己的復仇之路還很遠。
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放過他們。
憑什麼他們能活着逍遙自在?
對了,容祁是和自己一起掉下懸崖的,也不知道他還活着沒。
真希望他也死掉了,那樣蘇小萌該有多傷心啊。
許可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陰毒的笑意,“都是蘇小萌害死容祁的,都是她,她就算好好的活着,也要悔恨終身,我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得到!”
她也要讓蘇小萌嚐嚐失去摯愛的滋味。
改天找機會回去看看蘇小萌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
如果她心安理得的活着,那麼就讓她下去陪容祁吧!
憑什麼容祁都爲了她去死了,她卻心安理得的活的快活,她就應該陪容祁下地獄!
不過現在自己應該好好的把身體養好,然後想想那個女人到底要讓自己做些什麼。
一看那個女人兇悍精明的樣子,想要逃跑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而這一邊的季淳,也時時刻刻在關注着蘇小萌和容祁那邊的事態。
“正一,找到容祁的下落了嗎?”季淳坐在大班椅上他現在的腿經過康復訓練,已經能夠緩慢行走了。
正一卻是搖搖頭,一臉的沮喪,“我們搜尋了很多天,卻沒有找到他的下落,先生,你說他會不會真的死了?”
得到這個答覆,季淳也感覺到頭疼,“這已經半個月了,還沒找到他的人,只怕是凶多吉少啊!這萌萌要是知道了,還不得跟我鬧。”
“不過我們也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屍體都還沒找到,不能過早的下這個結論。”正一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身邊,冷靜的分析着這個事兒。
“算了,把派出去的人都撤回來吧,那混小子死了也好,我的女兒可不能這麼感情用事,以後她很有可能接我的班,這麼感情用事,怎麼坐得穩我這個位置?”季淳嘆了一聲,如是說道。
他是一個極爲睿智又冷靜的人,在他看來,專情深愛一個人可以,但是不能失了分寸。
沒了一個人,這地球照樣轉,還要堅強的活下去,不能爲了某一個人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決心。
正一點了點頭,話鋒一轉,遞上了一個紅色莊重的帖子,“對了,一年一度的鬥獸大賽又要開始了,每年您因爲太過繁忙,所以沒去。今年,主辦方又給了我們邀請帖,您會去觀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