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娘子,舞倒是跳得不錯,不過,你拿着幾根線纏上老子的鐵棰,難道是想讓老子拿着這鐵錘,親吻上你這嬌小玲瓏的身軀不成?”硬漢說話的時候,中氣很足,聲音大得就連坐在觀衆席上的北漠哲宇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看臺之上的衆人聽了硬漢那調戲打趣的話,皆是哈哈大笑出聲,看着北漠炙雪的眼神變得玩味非常,而北漠哲宇,北漠幽儲,秦然素,夜還有秦遠他們,聽着這些昏言濁語卻是臉色一變,皆恨不得能夠衝上去,將那硬漢的嘴生生的撕成碎片。
然而,先前還能夠打趣着北漠炙雪,玩笑着北漠炙雪,不把北漠炙雪放在眼裡的硬漢,當他臉色一變,欲拿着那鐵錘將北漠炙雪直接送下擂臺的時候,卻是一用力,北漠炙雪縱身一躍,旋轉飄然,纏在那硬漢的鐵錘之上的銀絲如數被她收回,衆人只見着,原本那龐然大物之上突然有一些細小的東西掉落下來,原本還只是一點一點,接着,便是那硬漢手裡緊握着的整個鐵錘,都好像被人肢解了一樣,嘩啦一聲,那天空之間就好似下起了鐵片雨,那樣一個印鐵打擊的大鐵錘,竟是在衆人眼神的注目下,化成了一堆鐵片。
魍早在北漠炙雪出手的時候,已經飛身站到了北漠炙雪那一邊,而站在離硬漢身邊的那些人,在意識到情況不妙之後,皆是連忙遠離那硬漢,那硬漢怎麼也沒有料想到,他手裡握着的這個,連打造起來都十分費力的鐵錘,竟然會被人這樣輕易的肢解成鐵片,愣神之後,竟是忘了躲開,被幾個掉落下來的鐵片傷了胳膊,還好在吃痛之後反應過來,免了直接被自已那武器活埋的痛苦。
看着那擂臺之中,原本好好的鐵錘變成了那一堆無用的廢鐵片,臺上臺下,先前在嘲笑的,憤怒的,還是不屑,輕視於北漠炙雪一介女子站在擂臺之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震驚了。
那看似輕飄飄的,好似在跳舞一般的模樣,只不過是幾個恍神之間,竟然能夠將那龐大的鐵錘生生化解,而且看起來根本絲毫不費力氣!
夜雖然在之前得到過北漠炙雪的保證之後,早就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是眼看着她這輕輕幾招便如此強撼,一時之間,也有些承受不住。
這下子,他是真正的相信了,他如今的功夫,只怕也是比不上北漠炙雪的了。
“李漢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姑娘如此本事,李漢認輸。”見識到了北漠炙雪這一招,那自稱硬漢的李漢臉上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嘲諷,看着北漠炙雪的眼神裡也早就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猥褻,反倒是多了幾分尊敬,敬佩。
知道自已斷然不是北漠炙雪的對手,倒也識趣的自動認輸。
“好說。”紅脣輕啓,北漠炙雪臉上的表情,眼裡的表情依舊是那樣淡淡的神色,聽到那硬漢說認輸,連眼皮都未擡一眼,只是輕輕應了一句,隨即轉身看向衆人:“本郡主在這裡放話,那冠軍之位,本郡主要定了,覺得本郡主不配的,大可以上前來挑戰本郡主,若是識趣的,不想斷胳膊斷腿,年紀輕輕便英年早逝的,便早點認個輸退出擂臺,本郡主便不予計較。”
北漠炙雪的語氣很狂,可是在她剛剛輕意使出的那一招之後,卻無人敢笑,無人敢嘲諷她的狂妄,皆只是被她那一雙冷戾威言的眸給震住了,皆是被她那周身所散發出來的皇者之氣給嚇住了。
然而,北漠炙雪狂,卻還是有人不怕,有人不囂的,何況,對於真正的高手來說,雖然北漠炙雪剛剛那一招式,確實唬人,但是,卻是還可以抵抗,只是開始的震撼力強,但卻也有人無所畏懼,再說了,站在這個擂臺之上的,都是想要坐上那冠軍之位,拿到那雙心薯連心的,除卻那些江湖之中的人,南楚國和鳳嘯國的那些挑戰者們,更是都肩負着各自國家皇上的重望,就算他們想退,那肩上的重擔,也容不得他們去退。
“不過是區區一個花招花式便如此狂妄放言,小娃娃未免太過狂妄放肆了一些。”譏諷的聲音響起,回過頭,一眼看到眼前的人,北漠炙雪眼裡的神色更加冷冽,聞罷言,脣角勾着邪佞嗜血的笑。
“即是如此,那便由你來試試,本郡主的招式是不是花招花式,本郡主所言,是不是狂言妄語……”她說着,往後退開一步,冷眼看着那人,那日被逼跳下一線天之時,那狼狽的一幕幕一一浮現在眼前,北漠炙雪眼中的殺意甚濃。
因爲北漠炙雪突然之間的加入,那武林盟主吩咐着直接進入終級賽,擂臺上,除了對戰的兩人,其他人皆是下了擂臺,走到了屬於他們的休息區。
站在那裡,北漠炙雪冷眼打量着眼前的人,看着那張讓她噁心的臉上流露出來的讓她噁心的笑容,還有望着她的那雙眼裡明顯的慾望,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北漠炙雪感到一陣噁心。
“只剩下一隻眼晴了,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向人流露着慾望,當心色字頭上一把刀,直接要了你的狗命。”那個男人看着她的目光着實讓她全身都感覺不舒服,她冷聲呵斥着那個男人,然而那個男人被北漠炙雪這麼直白的揭發了心中所想的心思,底下的人一陣鬨笑,他倒是也臉皮厚,絲毫都不介意,反倒是那打量北漠炙雪的眼神更加的肆意了。
“怪只怪小娃娃長得還不錯,既然小娃娃看出了我的心思,那就乖乖認輸吧,那樣我也好收手,要真的打起來,一不小心傷了小娃娃,我可是會傷心的……”那男人臉上一臉淫穢的笑,看得一邊的魍簡直就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拿着手中的長劍直接把他的腦袋給削下來。
真是不知死活的傢伙,竟然連他們家的尊主夫人的主意都敢打。
“何況,小娃娃這細皮嫩肉的模樣,要是真想要那雙心薯連心,介時候我奪了冠軍,便拿那個作爲聘禮,送給小娃娃便是……”
那男人一張嘴巴,那髒言穢語毫不間斷,北漠炙雪最初是感到噁心,爾後便是憤怒,可是聽着聽着,她卻突然之間冷靜了下來,一臉冷笑着看着那男人:“看你面色暗淡無光,想必早這身子早就已經破敗了吧?惦記着本郡主?呵,本郡主怕就你這模樣,到時候別說是本郡主了,那七八十歲的老太婆,你都是有心無力咯。”
論毒舌,論激將法,北漠炙雪嘴皮子上面的功夫,可是不輸任何人的,死的都能夠被她說成活的,活得能夠被她說成死的,好好的開心着的一個人都能夠被她說得火冒三丈,就這男人這點嘴皮子上的功夫,對她而言,太小兒科了。
“你……”
“呵,怎麼?說到你痛處了?要惱羞成怒了?瞧瞧,瞧瞧你這三觀不正,五官不詳的樣子,鼻子眼睛都長到一起去了,也虧得你還好意思頂着這樣一張臉出來見人,嘖嘖,你不感到害臊,本郡主都替你娘爲你感到害臊……”
“臭婊,子,別以爲你長了幾分姿色老子就不會打你了,惹毛了老子,老子讓你成爲老子的劍下魂,讓你到時候跪在老子的胯下求饒!”
“賤下魂?哈哈,本郡主還沒有說到你的特點就是‘賤’呢,沒想到你自已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承認自已賤,沒想到你倒是還有幾分自知之明。”她冷哼着,明明那張櫻紅的脣裡說出來的話是妹子 麼讓人爆笑,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卻是冷漠而嚴肅,甚至是,看着那男人的眼底還帶着一股濃重的殺意。
“臭婊,子,現在伶牙俐齒,待會看你還能不能嘴張說得出話來!”被底下那一陣陣的鬨笑惹得惱羞成了怒,那男人提起手中的劍,二話不說便直衝上去。
北漠炙雪冷眼看着,看着那男人向他發動着攻擊,在那個男人向她這邊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她脣角那嗜血的笑容便在無聲的擴大。
她不會讓他這麼輕易的便死,她會好好的折磨他,當着這天下的面,當着這老天爺的面,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看,他是如何一點一點,被她生生折磨死死的。
“那本郡主就張大眼睛看着,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讓本郡主說不出話來。”冷冷勾脣,她目不斜視的看着那男人,見他越走越近,最後三寸金蓮輕輕一跺地,整個人騰空一躍,手中的銀絲線身姿鬼魅的飄散出來。
其實她要取他的性命,依她現在的功夫,一招便已經綽綽有餘,可是她不會,不願,直接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她要折磨他,好好的折磨他,讓他享受那一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之後,再讓他一點一點,瞪大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身體一點一點的腐爛,看着他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像是剝殼一樣的一塊一塊的掉落下來。
她如天仙一般漂浮在空中,白色長袖飛舞,那手中的銀絲細如髮絲,她的手法又快,若不是太陽照射之下偶爾還會反光,幾乎就沒有人看得見她手中到底有沒有拿東西,而在剛剛見識了她分分鐘便碎了那樣一個大傢伙之後,那些人也不敢輕視北漠炙雪那看似輕輕飄飄,舉止動作漂亮得如同在跳舞一樣的武功。
北漠炙雪每晃動一下手裡的銀絲,那男人身上便多出一條血痕,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原本一點傷痕都沒有的男人,臉上橫橫豎豎的無數血條,身上,好好的衣裳被劃得破爛,然而他所做的每一招,都是毫無用功的反抗,不,那上竄下跳卻根本挨不到北漠炙雪的衣角邊邊的模樣,根本就淡不上任何所謂的反抗可言,不過純粹的是北漠炙雪在那裡戲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