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還需跟赫連炫一樣,找個替身呆在這大司空府纔是。
溫融一聽,心思敏捷也猜中其中的隱患,贊成道:“主子此法不錯,只是要找一個替身需是主子信任之人,我看青芽就不錯。青芽呆在彩雲閣,加上這次受傷,府裡的人以爲她患重病不行,不如就讓她代替主子,一來也可以名正言順養病,二來主子也不必擔心府裡有人發現。”
項菲儀略一思索,這青芽心思細膩,對自己也爲忠心,喬裝自己倒是再合適不過。
見此,項菲儀便應道:“就依溫融所言。”
這事解釋之後,項菲儀剛要詢問店鋪之事辦得如何,就發現季顏一副可憐兮兮的眼神望着自己,跟條小狗似的,讓她忍不住笑了,說:“不必這副模樣,這次辦事我一人就行。下次如果需要你們,我自會帶着你們。唯今,你們只要辦好我交代給你們的事,按照我的計劃一步步執行就可以了。”
“主子的連鎖店計劃讓屬下真是佩服不已,但有幾點屬下一直不太明白。”溫融一雙敬佩的眼眸看向項菲儀,說道。
“哦?是什麼?”
“比如這個會員?還有折扣?這些詞屬下聞所未聞,請恕屬下才疏學淺,尚且不能滲透這些個意思。”
項菲儀一聽,笑了笑,也怪她沒有想周全,這些個詞彙在古代來說,的確是沒有出現過。
“這會員的意思就等於一羣人當中可以享受特權的人,比如說我所要開的連鎖客棧一樓做爲吃飯的地方,二樓三樓是休息的地方。如果是會員的話,他吃飯住店都可以享受最好的服務,並且享受折扣。這話就得說到折扣,就是住一晚比如說要三兩,我們會員就享受九折,那麼他就只有付上二兩七,比普通人少了三錢,明白?”
溫融、季顏還有紫環聽着迷迷糊糊,似是明白可不太明白。
倒是紫環一根筋的卻是先回過神來,興致勃勃的問道:“小姐的意思可是這個會員呢,就等於吃東西住房都比別人要少一些,就等於當官的一樣,可以享受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是這個道理。”項菲儀忍俊不禁,爲紫環難得的機靈點贊。
溫融跟季顏經過紫環這麼一點,頓時也明白了,笑着說道:“沒想到今天反應最快的卻是紫環,看來跟着主子在一起久了,也變得聰明瞭。”
“那是,小姐這麼厲害,紫環肯定也得變得靈活些,這樣纔可以幫着小姐多一點。”紫環雖然不太聰明,忠心卻是一等一。
“主子,只是剛纔你如何馬上算出三兩,打九折就變成二兩七?”溫融知道這是最爲複雜的算數,一般的人算起來都要用算珠之類的東西,算上半天才可以得出這個數目。但是主子想都不想就直接算出來,這讓溫融很是驚訝。
也許紫環沒有這個感覺,但溫融與季顏皆飽讀詩書的人,自然知道這裡面的難度。
“這又何難,呆會我就將這個九九算法記錄下來,你們背熟的話,就可以靈活運用。”項菲儀一副沒當回事的模樣,說道。
溫融卻是跟季顏互視一眼,跪了下來,雙眼皆是含着感激的神情,完全沒有想到這麼重要的算法,主子二話不說就要教給他們。這是多麼大的信任,怎麼不讓溫融跟季顏感動不已。
“主子!我們絕不辜負你的信任,一定會將連鎖店的事情辦好!”
項菲儀誤打誤撞,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會引起溫融跟季顏這般激動,更沒有想到自己沒放在心中的‘九九算法’,日後會在晉天王朝,乃至幾國都掀起了軒然大波,被後代人稱爲一代賢后。
這會,項菲儀只想着利用餐廳與酒店二合一的連鎖店模式可以賺錢,並且可以打造出一條屬於自己的物流與信息鏈。從皇后的事情,項菲儀深刻的認識到,在古代,權利有多麼重要。
她無意去爭奪這種東西,但是必要的自保卻是不可避免。
既然已經被迫成爲這個太子妃,加上跟赫連炫的合作,項菲儀更加迫切地需要打造屬於自己的勢力。
在現代當了多年特工,讓項菲儀明白任何東西都比不了信息,只要掌握最快的消息,就有搶人一步的先機!
人多的地方,纔是得到消息最快的地方。赫連炫既然已經伸手到了醉花樓這種地方,項菲儀便將手伸到了客棧這種人來人往的聚集地。
溫融跟季顏都是她最爲信任的人,項菲儀自是沒有想過藏私,卻也因爲這一點,讓溫融跟季顏更加確定留在她身邊的決心。
交待好連鎖店的事情後,項菲儀再次離開了。
……
回到醉紅樓的時候,石姬婨還躺在牀上沒有醒,倒是外面一直傳來敲門聲,項菲儀趕緊換了一套衣服,假裝剛起來的模樣,打開了房門,便看到一臉諂媚的媽媽。
“喲,剛起來啊?”
項菲儀嬌羞的掩過臉,小聲的說道:“石公子已經睡着了,媽媽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樓下有侍從說是石公子府裡的人,說是府裡有事讓他速回。綠珠,我看你還是叫醒石公子,若是打緊的事呢?”媽媽倒是聰明,沒有說自己去叫,卻讓綠珠去說。
項菲儀也知道這妓院當媽媽的都是人精,而且時間已到傍晚,這蒙汗藥的藥性應該也差不多了。
但一想着這媽媽拿了自己不少錢,項菲儀又裝着一副猶豫的樣子整整她,語而又止的說道:“這石公子都睡着了,若是突然叫醒,怕是會……”
媽媽一聽,心頭一跳,看着項菲儀,臉上的笑容堆得跟朵菊花似的,說道:“綠珠深得石公子的歡心,可別折騰媽媽了,趕緊去通報一聲吧。”
“可是石公子怪罪下來,綠珠也擔當不起啊。”
“哎喲,這侍從說府裡找石公子可是要緊的事情,如果這事耽擱了,更是不得了。綠珠,你呀,趕緊去叫吧。”
見媽媽的確是着急的不行,項菲儀這才轉過身,嘴角一勾,向着牀邊走去,拍了拍石姬婨的臉頰,見他還沒有醒來的痕跡,想了想,轉過身取了條溼的帕子沾了沾石姬婨的臉,這人才悠悠的睜開雙眼。
石姬婨一睜眼便看到嫣笑嬌豔的項菲儀,微微皺起了眉頭,說:“我這是?”
“石公子或是累了,從如煙姐姐的房間出來,就說身子倦得厲害,我就扶着公子到牀上睡了一覺。方纔媽媽過來說府上有侍從在找公子你,說是府裡有事要你回去。”
石姬婨一聽,閃過一絲疑惑,府裡會有什麼事情?
但他已經兩日未回去,想必父親是真有什麼事情吧。
想到這裡,石姬婨起身穿好衣裳,轉過身看着項菲儀依依不捨的眼神,倒也生起幾分異樣,他向來是百花叢中不沾葉的花花公子,這妓院的女人向來是玩過就算,眼前的綠珠卻讓他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只是家中如若有重要的事情,他再逗留只怕不妥。
石姬婨如此一想,倒是沒跟項菲儀說什麼,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下面的果然是家中的侍從,見到石姬婨,彎着腰,垂目恭敬的說道:“老爺找公子有事,讓公子速回。”
“行吧,我們走!”
到了司空徒府,石姬婨將快馬給了下面的人,便朝着正廳趕去。
未到正廳,遠遠就傳來笑聲,石姬婨心中疑惑,今天莫不是來了什麼客人?
踏進去那一刻,只見當朝太傅鄭鈞一臉笑容地跟父親石苞在聊些什麼,看到石姬婨進來的時候,都停下了話。石苞笑道:“姬婨,快來見見太傅大人。”
石姬婨雖不明白太傅鄭鈞怎麼會突然來到府中,但還是恪守禮數,雙手抱拳,對着太傅鄭鈞行了一禮,才望着轉向石苞,道:“父親讓下人匆忙喊孩兒回來,可有何事?”
石苞一聽這話,原本喜悅的神情淡了一些,說道:“你這兩日都不見蹤影,若不是我派人前去叫你,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回來了?!”
要說石苞最爲無奈的,就是自己這個兒子是花心腸子,平日裡連個人影都見不着。但辦事的能力,到也讓他放心不少。
總之,石姬婨是讓石苞又喜又愁。
望着剛來的石姬婨,太傅鄭鈞心裡也打着自己的主意,他這一次親自過來,就是想打探一下所謂的三公是否真的合成一心。
原本是想阻止項菲儀當上太子妃,奈何皇上已經正式宣佈旨意,而且司空府都已經辦宴席示謝皇恩浩蕩。
之前派出去的死士都已經失手,沒有一個活口回來稟報結果,而且整個過程,風崇禮隻字不言,好似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這等城府倒是讓太傅鄭鈞不敢輕舉妄動。
這會想再做什麼卻是有些困難,於是太傅鄭鈞便將主意打到太子身上。既然司空府與太子赫連炫聯姻已經阻止不了,那就將赫連炫從太子之位拉下來,讓皇上改立別的皇子爲太子。
想讓皇上改立他人爲太子,自然需要幫手,太傅鄭鈞便想到了大司馬石苞。
正要將話題繞到,石姬婨就過來了。
“我看姬婨就已經很是能幹,司馬大人何必如此訓斥呢。”太傅鄭鈞笑眯眯地從中打和。
石苞笑得燦爛,瞪着漫不經心的石姬婨一眼,訓道:“還不謝過太傅大人,要不是太傅大人替你說話,今天絕不輕饒你。”
見此,石姬婨只得對着太傅鄭鈞,雙手抱拳,懶懶地說了一句:“姬婨謝過太傅大人。”
“呵呵。”太傅鄭鈞摸了摸下巴的鬍鬚,笑得可親,想到什麼,試探性的問道:“姬婨似乎與司徒府的荀壽走得很近,聽聞項菲儀以前傾慕荀壽,還曾派人去司徒府求過親?”
一聽到項菲儀,荀壽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厭厭的說道:“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當初明知道荀壽跟她的四妹情投意合,竟然暗中傾慕,不顧廉恥親自派人去司徒府說她與荀壽兩情相悅,請司徒大人成全!結果自然是被拒絕了,她之後更是不知檢點,不但強搶男子當男寵,竟,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