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嵐猛地回頭看他,怒道:“霍天擎!我不允許你破壞我的婚禮!”
“既然你的另一半不是我,那麼這場婚禮,跟遊戲又有什麼區別?”
“你不要太自以爲是了!我又不喜歡你!”
霍天擎笑了一聲,將菸蒂按在了身側的垃圾桶上,轉身走進了電梯。
可嵐凝目,抿了抿脣,先一步進了屋內,回房間坐在了牀上,緩緩掏出了手機。
“幫我個忙……”
“葉小姐很少會主動聯繫我。”
“一週後我的婚禮現場,讓安凱臣遲到。”
“目的。”
“爲了表示……我愛他義無反顧,但他,對不起我。”
“對我有什麼好處?”
“這樣,這把刀日後用起來,纔會更加順手。”
可嵐躺在了牀上,目光望着天花板,緩緩彎了彎脣。
她要讓安凱臣更加對不起她,對她產生更多的愧疚,在這個對女人無比重要的日子裡,讓他失約。
舅媽雖然對於可嵐的這場婚禮並不期待,但是在當天,卻還是一早就起牀了,她不希望在這個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裡,讓可嵐失望。
可嵐被安凱臣派來的車子接過去做頭髮,還要穿上安凱臣爲她定製的婚紗。這套婚紗因爲時間很緊,爲了達到最好的效果,安凱臣花費了不少錢。
等到美麗的新娘穿着雪白的婚紗被人扶着來到婚禮現場,早該等候在這裡的新朗卻一直沒有來到。
安凱臣是去拿戒指的路上被人敲昏的,睜開眼睛的時候,人正在一個廢棄的房間裡,四周空蕩蕩的,只有一些破碎的瓦礫和紅色的磚塊,左方兩米處的地方開着一個小窗戶,卻根本不可能鑽的出去。
他活動了一下痠疼的脖頸,嘶了一聲,頭疼的幾乎擡不起來,剛想拿手去按按,卻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住了,他愣了下,再傻也知道自己這是遇上了綁票的,
他費勁的挪了挪身子,啞着嗓子道:“有人嗎?”
如果是綁票的話,照理說,這裡應該會有人守着的,安凱臣喉嚨有些幹痛,又叫道:“有人嗎?”
那扇木門驀然被人狠狠拍了拍,緊接着一陣開鎖聲傳來,一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粗聲粗氣的道:“醒了?!把你家人的號碼報過來,讓他們帶一千萬來贖你!”
大漢掏出了一個廉價的手機,罵道:“孃的,身價這麼高,竟然不隨身帶手機,就一枚破戒指,有什麼屁用。”見安凱臣的眼睛盯在自己口袋裡的盒子上,大漢又吼:“快報號碼!不然撕票!”
安凱臣吸了口氣,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確認了,裝窮是沒有用的,但一時卻不知道該報誰的號碼,那大漢見他長久不說話,一腳踢了過來,安凱臣的腿骨頓時發出了一聲悶響,他疼的滿頭大汗,咬着牙將可嵐的手機號碼報了出來。
大漢舉在耳邊,鈴聲響了很久,都是無人接聽,不死心的繼續撥,也依舊如此。
大漢再次勃然大怒,又一腳踢了過來:“你他媽的耍我呢?!報個能用的!否則撕票!”
安凱臣毫不懷疑,再讓他踢上兩下,自己真的不用再活了。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除了可嵐的號碼,必定是報不出任何人的,他的手機因爲忙着拿戒指的緣故而忘在了珠寶店,而能記得號碼的人,除了可嵐,就沒有別人了……等等,還有馮佳。
他當時和馮佳交換電話號碼時正好因爲手機沒電,所以硬是用腦子給記住了,但是此時,他聯繫馮佳,管用嗎?
看了一眼兇狠的大漢,安凱臣重新報了一串號碼。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可嵐此刻肯定已經穿着婚紗到現場了,身上沒帶手機也是情有可原,他現在只希望,馮佳能夠隨機應變,報警把他帶出去,可以讓他繼續參加自己的婚禮。
這一次,電話果然被接通了,馮佳語音清冷,一聽安凱
臣被綁架,她非常冷靜的確定道:“讓他接電話。”
大漢罵罵咧咧的把手機送到安凱臣耳邊,他眸光飛快的掃了一下大漢身後,從門縫裡隱約可以看到一個高聳的塔尖,他道:“是我,你還記得我家最高的那個窗戶嗎?錢都在那裡,正南方,最高的窗戶,麻煩你了。”
大漢冷哼一聲,告訴了馮佳交錢地點,再次將木門鎖了起來。
馮佳在辦公室裡坐了一下,看了一下微信羣裡面滾動的消息,那裡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着安凱臣的婚禮,有人拍了照片,葉可嵐靜靜的站在婚禮的紅毯上,化着精緻妝容的臉上蒼白的毫無血色,看上去就像是個沒有生氣的瓷娃娃。
她的手指敲了敲。
沒有新郎的新娘,這算什麼呢?
她皺了下眉頭,從桌子上抓起了車鑰匙,驅車趕到了安凱臣住的小區。因爲合夥過年的緣故,她的手裡有安凱臣家裡的備用鑰匙,她開門走進去,這個房子內充斥着清冷的氣息,完全不像有人居住過的樣子。
她腦中略過了安凱臣的臉龐,目光落在了一個面朝小區外面的窗戶上。
這種房子裡,窗戶是沒有高矮之分的,而那個面對小區外面的窗戶,也就那麼一扇,面朝的是正東方,而不是正南。她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最高的塔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曾經在新聞上看到過,那裡目前正在開發,是一片開發區,如果是那座高塔的正前方,那麼……安凱臣是在向她傳遞自己的方位。
馮佳轉身出門,撥通了劫匪的號碼,道:“我已經拿到了錢,請問在那裡交給你們?”
獲知了位置,馮佳又道:“我要確認他還活着,讓他聽電話。”
安凱臣的聲音很快傳來:“我,我還活着,雖然腿被踢了兩下,但是沒有移位,你……”
“屁話那麼多!”劫匪的聲音再次傳來,馮佳冷靜的跟對方約好了地點,然後撥通了警方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