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隊長對我好行了吧!”司馬衍不等熊飛說完,立馬就擡手打斷了他。
把未吃完的壓縮餅乾塞回揹包,司馬衍立馬站起身,拍着雙手道:“走吧,不就是撿些乾柴回來麼。”
司馬衍並不是說對趙盡琨的命令有意見,跑個腿而已,他又不是沒跑過,只是趙盡琨命令得也太不遮遮掩掩了,分明是刺激他這個單身好多年的單身狗。
不過,就算趙盡琨不下這個命令,他吃完餅乾也會去撿些乾柴回來給花凜箏烤火,畢竟是個女孩子,身爲男兵,他們還是要多照顧一下花凜箏的。
趙盡琨在樹林裡忙着生火,熊飛和司馬衍分散出去撿幹樹枝,轉瞬就剩花凜箏一個人在水潭邊了。
花凜箏走到揹包前蹲下,從包裡拿出因爲泡了水而厚重不已的軍被,這下好了,連被子都沒得蓋了。
“個操蛋的寧宇!”花凜箏看着放在一旁的溼被子,手一抓,還能抓出水來,棉被都溼透了,這得多大的太陽才能曬得幹。
趙盡琨在五十米外的林中生起了一堆火,走回潭邊,就見站在岸邊的花凜箏拉着小臉,在奮力的擰着溼被子,用力一擰,嘩啦啦的滴出一長串的水來。
趙盡琨走過去,抓起被子另一邊,和花凜箏一人一邊,默契的擰起了被子。
“你掉下來後,寧宇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把被子裡的大部分水分都擰走,趙盡琨從花凜箏手裡拿過被子,近距離的看着一步之遙的花凜箏,猶豫了一瞬,沉冷道。
“……你一開始想說的話,就是這個吧?”任星光再暗淡,花凜箏冰瞳一眯,也一眼就看懂趙盡琨眼底的小心思。
“這不是寧宇有前科,我心裡不放心麼。”一眼就被看穿的趙盡琨,冷眸微閃,含情脈脈又有些無辜的看着花凜箏,辯解道。
“少坑人!心裡不放心,那寧宇乖乖讓你打的時候,你怎麼還
放水了?”花凜箏冰瞳一瞟,別以爲她沒看出來,趙盡琨雖然打得狠,但都避開了寧宇的要害。
寧宇就算打得再慘,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這不是寧宇先放水,我不好下死手麼。”趙盡琨眉尾一抽,找個對象太聰明瞭,果然不是一件好事,只一眼,他什麼心細都被看穿了。
趙盡琨一本正經,身姿挺拔的站在面前,花凜箏瞅着他不說話,說到底,這是趙盡琨和寧宇兩個男人之間的事,她不想也懶得管那麼多。
“到這邊來。”趙盡琨轉身,左手拿着溼被子,右手提起花凜箏的揹包,便往他升起火堆的樹林走去。
夜晚氣溫本就低,夜風一吹,溼衣服黏在身上的花凜箏,更覺得涼氣颼颼的,拿起她和趙盡琨的長槍,抓起趙盡琨放在一旁的揹包,便跟着趙盡琨走了過去。
趙盡琨在火堆三面架起了三個晾衣杆,他把花凜箏的溼被子,其實一開始這番被子是他的,攤開晾在了架子上。
架子有人肩膀位置高,被子一晾上去,能擋住不少的視線,趙盡琨站在火堆和被子中間,看了眼分散在左側拾撿乾柴的熊飛和司馬衍,指着右側被子另一面,對花凜箏道:“你過去,把衣服脫了。”
“……”花凜箏看着一臉鎮定還算正經的趙盡琨,冰瞳閃爍了好幾下,猶豫了好半響,這才拉開趙盡琨的揹包,拿出他的幹被子,步伐不是很堅定的走了過去。
雖然趙盡琨是好意,只是單純的想把她的溼衣服烤乾而已,但是,他那句把衣服脫了,還是聽得花凜箏怪異得很。
趙盡琨的冷眸緊隨着花凜箏移動,峻臉面無表情,倒也不看不到什麼壞心思。
花凜箏把幹被子架在晾衣杆一頭,此時她和趙盡琨中間隔着晾在架子上的溼被子,一左一右的對望着。
花凜箏盯着趙盡琨看了四五秒,也沒見趙盡琨移開視線,她頓時不淡定了。
“你轉過身去!”這晾衣架也就高至花凜箏肩
膀位置,她和趙盡琨近得隔了一米都沒有,趙盡琨不用伸頭,冷眸一瞟,就能把她這邊的情況看個一清二楚。
被趙盡琨這麼直愣愣的盯着看,花凜箏哪有勇氣去脫衣服。
看着花凜箏羞澀又憤怒的小臉,趙盡琨嘴角一勾,曖昧的笑了笑,當真乖乖轉過身背對着花凜箏,但他並沒有離開,連腳都沒擡一下。
花凜箏本想讓趙盡琨再走遠幾步的,但她猶豫了一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動作飛快的脫着溼透的作戰服。
燃燒在火堆的幹樹枝,時不時傳來噼裡啪啦的爆裂聲,火光搖曳在趙盡琨的峻臉上,映照得那雙冷眸暗了又暗。
趙盡琨能清楚的聽到,身後傳來細碎的脫衣聲響,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句不止一次見過的,清瘦又凹凸有致的妙曼身材。
夜晚涼風輕輕吹拂而過,撲面而來的夜風,卻無法澆滅趙盡琨心中漸漸點燃的小火苗。
“靠!誰讓你回頭的!”花凜箏把外衣脫下放在晾衣杆上,左手一伸剛想去拿架子尾的幹被子,就見趙盡琨突然轉身,她嚇得立馬縮手屈腿,身子往下蹲了蹲。
花凜箏的下巴擱在晾衣杆的溼被子上,微微蹲下身子的她,雙手環胸,冰瞳微怒的盯着趙盡琨。
“把內衣也脫了!”趙盡琨看了眼晾衣杆上的迷彩作戰服,冷眸再一瞟,就算花凜箏微微蹲着,他也看到她身上還穿着內衣,他冷眸一沉,就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趙盡琨就是猜到花凜箏肯定是隻脫外衣,纔會突然回頭的,他就算把外衣烤乾了,頂什麼用,花凜箏的貼身內衣都溼透了還穿在身上,穿着也不舒服。
“我去!這什麼地方?你讓我脫光光的,我一定安全感也沒有,不脫!”花凜箏小臉一黑,憤怒之下她突然就站了起來,雙手環胸和趙盡琨據理力爭着。
反正還穿着內衣,趙盡琨也不是沒看過,憤怒中的花凜箏也不矯情了,站起身挺直了背脊,捍衛自己的主權要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