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順着她突然掩面而泣,一滴淚水從她捂着臉的手上滑下來滴在我的手上,灼熱的像一滴岩漿。
“醫生說過……”
“我知道…嗚嗚,你先讓我哭一下吧,我真的很難過。”
我皺着眉頭有些不知所措,陸京原就在前面等着我們,要是他待會看見她雙眼通紅不知道該有多心疼,我想了想然後抱住了她。
有一次,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那個女人喝醉了酒想要打我的時候我這樣抱住了她,然後她就放下了鞭子抱着我痛苦了一夜。
也許擁抱會讓人情緒變的好起來一些,可能這就是安慰吧。
但是沒想到她卻哭的更厲害了,眼淚糊了我衣服一大塊。
“你渾身這麼僵硬做什麼,你在嫌棄我?”她吸了吸鼻子,不滿的推開我。
“沒有…我只是有些不習慣。”
舒碧對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下嘴角,“下次再抱你我就變成小狗!”
“……”
在我心裡她的這些承諾真的還不如說給小狗聽,這樣的話我不知道聽她說了多少次了,可是好想一次也沒有做數過。
她福氣似的轉過頭看向窗外,其實我很擔心,像她這樣小孩子脾氣教出來的寶貝是不是也會這樣讓人頭疼。
陸京原把舒碧轉移到了一個人家隱蔽的地方,一個很偏僻的山上的道觀裡,到這裡我們纔是真正鬆了口氣,這裡用荒無人煙來形容都算勉強,簡直就是鳥不拉屎。
前不見村後不着店的,讓我覺得好像穿越到了原始世界,要不是有人帶着,絕對找不到這個地方,但是最讓人驚訝的是這裡居然還有個道觀。很小很小的一個道觀,裡面只有一個看起來十分仙風道骨的道長帶着兩個看起來古靈精怪的兩個小童。
我很好奇爲什麼他們會最在這裡,雖然說這裡山清水秀,但是在我的印象裡,這這看起來很厲害的人都是住在崑崙山啥的地方。
但是舒碧但是很滿意這裡,她就想小鳥回到了森林一樣心情變得好極了,跟着那兩個小屁孩整天像個鬧山麻雀一樣唧唧咋咋吵得人頭疼。
我倒是很願意跟着那個道長,他會很多東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當然我最佩服的還是他的醫術了,有一次我扭傷了腳,疼的要死,聽說骨頭錯位扭轉過來是很疼的,我打死也不要,結果他只是在道觀外面隨便扯了一把野草然後剁碎敷在我腳上,我頓時覺得沒那麼疼了,結果就這樣移位好了。
從此他在我心裡的形象就高了一大截,他很慈祥,我喜歡叫他爺爺,他是唯一一個讓我體驗到長輩的情切感的人。
不過我倒是發現了我的一個特長,我學東西特別快,只要他教我什麼,我很快就學會了。
我已經和陸京原很熟了,他會會說我和舒碧就像投錯了胎一樣,舒碧她對什麼琴棋書畫一樣都不會,只會玩。只不過他說着這些話,眼裡依然是對她滿滿的寵愛,如果說我在他心裡的重量是一根羽毛,那麼舒碧就是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