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見她,他總會帶她去吃她喜歡的東西。讓她奇怪的是,他竟然比她都要熟悉那座城市,甚至連哪裡小巷子裡的小店都知道。這總是讓她意外。他明明沒有在這裡生活過啊!
人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
聽她說中午沒吃飯,他以爲是她爲了洛雲澤和德嫺結婚的事傷心導致的,想要問,卻沒有開口。只是陪着她一起吃完了飯,然後帶着她去旁邊的商場買了些生活用品。
“等我領到了工資,我會把剛纔的錢還給你的。”她說。
“那倒不用了,只要你別把我家給我弄成豬窩,我就謝天謝地了!”他開着車,說道。
她坐在旁邊吐了下舌頭,然後就望着前方。
“死丫頭,以後不要做那種動作,很煽情的!”他瞥了她一眼,說道。
“煽情?爲什麼?”她不解。
“女人向男人吐舌頭,像你剛纔那樣,是有那方面暗示的意思。”他說。
“性——”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將這種做鬼臉的事和那個牽扯到一起,又羞又氣,說不出話來。
他也沒有再糾正她,只是安靜地開車。
回到住所,她氣呼呼地不理他,拿着文件和剛買的東西就進了客臥。而他,衝了澡就去書房辦公了。
爲了防止他像今天早上那樣進來叫自己起牀,晚上睡覺前,小曼專門將房門反鎖了。
躺在牀上,她突然想起他之前說的那個關於吐舌頭的事。
“sex暗示?暗示你個鬼啊!”她自言自語道。
真是怪了,和江慕凡住在一間屋子裡,她竟然沒有一點危機意識。是因爲太熟悉了,還是因爲她從來都沒有將他看作是一個會和自己扯上關係的人?
一定是因爲太熟悉了。仔細想想,和他認識已經快二十年了。在申家度過的日子,似乎一直都有他的存在,儘管他家和申家只是隔了一道牆。
入睡前,他走到她的房門口,伸出手剛剛要放到門把手上,停了幾分鐘又收了回來。
蘇小曼爲了轉正的事發愁着,卻沒有告訴他。而他以爲是那件婚事,心裡也莫名的煩躁。
次日,江氏大廈董事長辦公室。
一位頭髮雪白的老人家端坐在沙發上,微閉着雙目,聽着江慕凡說什麼。
待江慕凡報告完畢,老人家微微點頭,卻問道:“前天我聽說紅海那邊的商船又被查了?”
“我已經交代過利雅得分公司的人,儘量小心些。運送違禁品也沒什麼,只是——”江慕凡道,話沒說完,就被爺爺打斷了。
“最近一段時間,嚴令他們查驗所有商船的貨物,一絲馬虎都不能有。我們是做生意的,錢要賺,可是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爺爺說,語氣嚴厲。
“是,我明白。我已經跟那邊說過了,我會親自去一趟利雅得。”江慕凡道。
爺爺說道:“中東那邊這些年出了太多事,實在不行,就把那邊的公司撤了吧!隔三岔五這個樣子,真是不讓人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