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晁瑞微眯起了深邃的眸子,他是越來越強大了,四層樓高的地方跳下去居然毫髮無損。池晁瑞微看了他兩眼,並沒有追出去。
而是回眸看了一眼已經呆愣的夢染兒,黑眸中的驚豔一閃而逝。此時的她,完全沒了初遇之時的邋遢之相,也黑濃的眼影把圓潤清澈眸中的純潔和天真很好的隱藏了起來,可是那張嬰兒肥的臉卻把那種野性的蠱惑給充淡了些,只看那張臉,你只覺得她像是天鵝般的純潔美麗,而那微張的脣畔,像是一朵盛開了玫瑰,有刺卻想碰。
池晁瑞微動了一下薄如刀片的脣畔,感覺有些乾裂。
他輕咳了一聲,想要提醒自己什麼。
夢染兒聽見這聲乾咳才猛然的驚醒,她剛纔真的嚇呆了,那個自稱是她丈夫的魏子涵居然從四樓高的地下跳了下去,爲什麼?他在怕什麼?還是……
她不暇想得太多的跑向陽臺,驚駭的眸子趕緊的往樓下看去,心裡冒着虛汗,生怕一看就看到一具染滿鮮血的屍體躺在樓下。
然而,樓下卻什麼也沒有,提起的心落了下來。
池晁瑞站在旁邊危險的眯起了眸子,心裡有一股很不爽的感覺閃過,“她就那麼在乎那個跳下去的人嗎?她跟他是什麼關係,情人嗎?還是他派她來的?”最後一個猜疑在他的心中生了根。
“還好,沒事!”夢染兒完全忘記去理清這其中是爲什麼了。
“你似乎很擔心他?”池晃瑞危險的眯起了深邃到讓你一下跌進去,再也爬不出來的眸子,“他是你什麼人,情人嗎?你有了情人!”池晃瑞一點也沒有發覺現在他那黑眸中盛滿了嫉妒。
低沉磁性的聲音響在了耳邊,夢染兒才發現池晁瑞已然的近在快貼在她的背上了,一股炙熱的溫度讓她微發涼的背溫暖了起來,可是,那種低沉如線的聲音卻又讓她輕輕的顫慄了起來,“他想幹什麼?”
夢染兒只感覺背部越來越灼熱了,而且似乎感覺到那種堅硬的肌肉緊貼了,她一動也不敢動,“你是誰?爲什麼在這裡!”夢染兒問得有些惶惶然的。她不敢以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因爲明顯的剛纔的那個跳樓而走的男人也不過是冒牌的,這個也是嗎?
夢染兒是一朝被蛇咬了,十年也怕草繩了。
陡然的,夢染兒被一隻大掌翻轉過來,一張來不及看的俊臉已經快觸到她的小俏的鼻尖了,“我是誰?你以爲呢?”聲如數九的寒冬,讓人不由的顫慄起來。
夢染兒嚇得閉上了眼眸,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蠱惑了她所有的心神,那種味道就像一道神佛,讓她迷醉得不知所措起來。
“我……我……”夢染兒‘我’了個半天也沒把一句話說完整,她的大腦現在沒有一根神經是清醒的。
她已然的被蠱惑了。
嚅嚅到不敢睜開眼看他的夢染兒,讓池晁瑞心裡陡然燃燒出熊熊大火,她不是爲了釣凱子不惜的以命相搏嗎?此時,怎麼了?害怕了嗎?他吃人嗎?還是真的喜歡他?又或是她以爲她找到更能給她帶來更多的榮華?
榮華?有那麼易得到嗎?
一個只視金錢比命還重要的女人,她的心中也不會有愛的。
陡然的大掌一甩,夢染兒如斷線的風箏跌在了陽臺上,堅硬的地板磕痛了昨日的摔倒的舊傷,痛更是鑽心的傳來,瞬間霧氣迷惘了雙眸。
這個傢伙是誰,憑什麼那麼陰晴不定的對她?
不知道他是誰,她有錯嗎?
剛纔,就在幾分鐘前,有個男人告訴她,他是她的丈夫,她去相信誰去,她又去問誰去?
不確定的話,她又怎麼敢說出口,雖然心裡有些明僚站讓她心神膩歪的男人是誰!
夢染兒雖然磕痛了,心裡有千般的怨卻也不敢表露半分,她爸爸的命還在他的手中,她深知豪門的遊戲,她玩不起,也深知,只有順了他的意,她的那一百萬才能真正的用得安心。
“我長得有那麼不耐看嗎?”池晃瑞見夢染兒明明就痛得縮起了小臉,卻還是連看她一眼,都嫌多餘一樣的,讓他更是火上燒油的冰寒了。
他蹲下高大的身子,獨顯亮眸的耳鑽發出攫人的光芒,大掌毫不憐香惜玉的擡起那圓潤的下巴,逼迫夢染兒帶着淚眸看着他。
他那咄咄逼人的逼人的深邃眸光嚇得夢染兒直打哆嗦,根本就沒有工夫去看他那張俊美得幾近完美的臉龐,她只感覺那根根堅起的短髮像是要向她示威一樣。
夢染兒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她不併不想多生事端,她的目的很簡單,只是要錢!
池晁瑞看懂了她那驚恐卻又簡單的眸子。
通常,愛錢的女人的眸子都是比較簡單的。
然而,平生,他最鄙視的就是這樣簡單的女人。
他在心裡輕嘆了一口氣,看來,他眼光有問題,這樣的人不適合跟他做最好的搭當。
此一想,池晁瑞勾起薄脣媚惑的輕笑了起來,放開了那個被他嚇得瑟瑟發抖的女人,“夢染兒!
夢染兒猛的一顫,他知道她名字,可是在瞬間一想,魏子涵不也知道她的名字嗎?
“你是她們口中的少爺!”微顯害怕的眸子有一絲的質疑,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她必須確定。
陡然的冰寒暴射,讓夢染兒不敢直視的膽怯的撇開了眸光。
‘哼’,池晁瑞不由的冷哼了一聲,可真會演戲,懦弱,膽小?會嗎?一個敢攔車釣凱子,一個敢穿着學生制服到一個未知的招聘大會上應聘一個賢妻良母,甚至不知道將要嫁的這個男人是圓,是扁,姓氏名誰,會是一懦弱,膽小之人嗎?他看是她太能演戲了吧!
沒關係,他的人生本就如戲!
剛纔在心中一閃而過的情緒,眼眸中再見到那種獨有的野性中夾雜一看就透的純潔的時的驚豔被此時的他心中自以爲是擊落得一滴不剩。
池晁瑞站了起來,如帝王般的冷冽眸子居高的睨着害怕得瑟瑟發抖的夢染兒,“夢染兒,你聽好了!我叫池晁瑞,是你合法的丈夫,在沒有解除這關係之前,你最好跟你的情人斷得乾乾淨淨的,要不然……”池晁瑞微頓了一下,聲音很輕,很低,一點也沒有吼如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