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不是聽到重要的消息,他已經忘掉了還有那麼像夢染兒的那號人物的存在。
濃眉染着凝重,俊臉佈滿了冰霜,連住紮在總部的兄弟看了,都不由的望而生畏。
“獄尊!好!”
大家帶着微微的不安大聲的喊到了。
池晁瑞只是面無表情的對他們點了點頭,就直往葉邴所在的房間走去。
沈若蘭在房間裡勾起了夢染兒沒有的妖豔笑容,靜靜的等着。
“邴,你剛纔電話裡說的是真的嗎?”池晁瑞推門而入,歐陽含澤和漠思博早就到了。
“是真的,我們已經偷偷拿夢生成的的血樣做了親子鑑定,沈若蘭就是夢生成的女兒,夢幻兒!”葉邴說的同時,遞了一份東方做的報告書。
“東方呢?”池晁瑞接過報告書,看了起來,卻還是問了一句東方的去向,以現在的情況,東方怎麼可能不在場呢?
“他呀,趕相親去了!”
“相親?”池晁瑞微露了絲絲的驚訝,“他嗎?”一萬個不可能。
“柳飛煙!”
“哼,她總是整這些幺蛾子!”池晁瑞興味的垂下眸光,繼續的看着報告,心裡唉嘆着東方逸,爲了柳飛煙,有得受的!相親?虧她想得出來。
他要是東方逸的話,一定坐在她家裡,耐心的等着。
可惜,東方逸不是他池晁瑞。
再說,事不關已則矣,關自則亂。
“是啊!東方遇着這麼個精得如猴的女子,只有待宰的份。”葉邴是第一個贊同,因爲他,從柳飛煙,參加聚會以來,每次都成了他打開荷包。
實在太丟人了,每次都輸。
不愧是手腕精段的公關部長。
這是公認的事實。
“瑞,怎麼辦?沈若蘭就是夢幻兒的事能告訴你小叔嗎和她自己嗎?”歐陽含澤倒不關心東方逸,每個人的愛情走得都不一樣。
“她記憶還沒恢復,告訴她有用嗎?”池晁瑞合上了報告。
“沒用!”
“先告訴小叔吧!至少讓他知道,他的女兒還活着。”
“可是,這樣子的話,她也知道了,她失憶前發生的事,也就瞞不住了,以她現在的性格,你能保證她不會做出傷害你和染兒的事嗎?”
這纔是歐陽含澤和漠思博最擔心的問題。
他們最怕是gary事件重演。
現在的夢幻兒經過時間的磨難,完全不似幾年前那單純可愛的模樣,現在的她,除了身上全是妖豔到勾惑的氣息,就是眸子也是時不時的閃着讓人害怕的陰狠和毒辣。
只是她平時隱藏得很好。
面且在這一個多月裡,她並不多已經把這裡混熟得如自己的家一般。
這裡守衛的兄弟看見她,無不眉笑眼開的。
爲什麼?
要知道‘地獄之都’裡的每個兄弟在各個方面都經過嚴格的訓練的。
“是啊!都不知道她嫵媚的手段有多高明,這裡的兄弟幾乎都對她笑顏大開,再讓她在這裡住下去,只怕……”漠思博並未把後果說明,一個黑道的總部,雖然已經漂白,但或多或少都有那麼一點點的秘密。
黑道,說起漂白,真能漂得清嗎?
我不犯人,人就不犯我嗎?
“我知道!”池晁瑞應了一聲,剛纔兄弟那害怕的眼神就是一種徵兆。
“她不是在美國嗎?爲什麼會突然的回國?”既然失憶,爲什麼想回國?而回國,以她的美貌、手腕,怎麼可能甘願在一個不入流的三流夜店做頭牌呢?
“調查過,她說,她是中國人,想回到自己的土地上,聞聞家鄉的味道,說不定還能找回記憶力吶!”葉邴把另一報告交給了池晁瑞。
“另外,我們剛剛得到消息,楊環山在那場火拼爆炸中並沒有死,他用手段騙了過了傑森,據調查,他當時只是受了重傷,假死,找了一個跟他差不多高的中國人,在太平間換了。而夢幻兒在這個時候出現,難免是被……”
“嗨,大家在……”熱情的聲音見池晁瑞那黑如關公的笑容嘎然而止,嚇得舌頭打結,嚅嚅的到,“你……獄尊……你……來了!”
聽見這嚅嚅的聲音,池晁瑞那黑亮深邃的眸子不由的閃爍了兩下,腦海裡翻騰着,初見夢染兒時那副嚅嚅,害怕的神情。
心裡閃過一陣的刺痛,把眸子調開了。
歐陽含澤心思動了動,在龍蛇混雜的圈子裡,摸爬滾打了好幾年的她,怎麼可能一見池晁瑞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就一幅害怕的嚅嚅樣呢?
這幅樣子,跟她那妖豔、勾惑的眼神一點都不相稱,他清楚的看見了妖豔的眸子直直的勾向瑞。
只是瑞把眸子調開了,要不然一定會發現她這種表情的不單純。
歐陽含澤不安的看了一眼的漠思博,剛好漠思博也對他看了過來。
“在這裡還好吧!”池晁瑞默默的把報告給了葉邴。
葉邴快速的收了起來。
“不好!這裡一點都不好!太多的男人了!”夢幻兒有些害怕的垂下眸子,說得有點晦暗不明的。
“他們欺負你?”池晁瑞黑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嗯!”沈若蘭感覺到了那種危險的氣息,心裡一陣得意,以爲他要爲她撐腰,以爲,至少看到她的那張酷似夢染兒的臉蛋,心中對她也有一點點的愛意。要不然,爲了何會容忍義父女兒長達三年之久。然而下面聽到了話,卻把她一腳踹進冰窟般。
“哦,是嗎?我看你這狐媚的手段倒是精進不少哦!你知道嗎?這的這幫兄弟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的,要不是你耍手段,借他們十個膽,也不敢欺負你半分。我看……”池晁瑞把聲音拉長了些,“是你嫌命太長!”伴隨着後面的這句話,人影如風的閃到沈若蘭的面前。
沈若蘭還沒看清人影,只感覺喉頭一緊,雙腳陡然的懸空,呼吸像是被突然的掐斷了般,驚恐到魂飛魄散的眸子瞪得突出,妖豔的惑意之光早就不見,雙手也是反射的掰着池晁瑞那隻如鐵箍的大手,只求一點點的呼吸也好。
“說,你爲什麼用這個牌子的沐浴露?”池晁瑞掐得指節都發白了。
從他調開視線的瞬間,一股熟悉的味道襲擊了他所有的思緒,猛的回眸,發現了那股染兒的味道原來來自這個像極了染兒的夢幻兒身上。
遇見她的那天,他可是早就觀察到了她用的什麼品牌的香水,絕對不是染兒用的那種大衆牌,因爲染兒習慣,他也就用起了那種大衆牌。
這幫兄弟還曾笑過他,想不到錢多得數不清的池晁瑞,居然也用這麼廉價的沐浴露。
“瑞!”漠思博就要健上一步,但是歐陽含澤拉住了他,對他微微的搖了搖頭。
池晁瑞怎麼可沒分寸,在知道她其實就是夢幻兒的身份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