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丟了那又何妨呢?
只要一天池晁瑞不恢復記憶,她就能享受着他給予的愛。
這已經足夠了,對她來說。
突然,沈若蘭笑了。
笑得讓夢染兒心驚的退了一步,她那染笑的黑眸裡透着勢在必得。
心慌掠過心頭,自己能鬥過她嗎?
夢染兒沒信心輕搖了一下頭。
夢染兒的反應,沈若蘭看在眼裡,得意揚在了心裡,嘴角的笑意加深,逼近了一步,勢在必得的眸光直視夢染兒,“夢染兒,你也跟我聽清楚了,因爲沒有嘗過愛情的滋味,所以,跟瑞的感情纔會銘心刻骨,爲了這份愛,我會不惜一切的代價。所以,我勸你趁早的死了這份心,別跟瑞撕破了臉,早日的離婚,或許你還能撈到不少的好處,還能不愁後半輩子的生活。”
“哼!”夢染兒冷哼了一聲,對沈若蘭的逼近,不退不讓,因爲她不相信沈若蘭的愛是真愛,更不相信池晁瑞會丟下她而去愛沈若蘭,她更相信沈若蘭跟楊環山陰謀有被摧毀的一天,“沈若蘭,我也勸你趁早打掉你心中的不軌,陰謀總有識破的一天,到時你恐怕連命都保不住。gary,我相信你是知道的吧!她以前跟你一樣用盡心機,只爲得到瑞,可是,現在呢?現在她她得什麼下場,楊環山又是什麼下場。我明白的告訴你,在瑞心中有一根底線,無論是誰碰觸了,都會有她承擔不起的後果。不管瑞失沒失憶,那都不會改變的。沈若蘭,想知道瑞心中那根底線是什麼嗎?”此刻,夢染兒雙眸勾笑了,身高的優勢有點成竹在胸的睨一眼沈若蘭。
夢染兒那笑中帶刃的樣子,確實讓沈若蘭一驚。可是,她就孤家寡人一個,就是碰觸了,那又怎麼樣呢?
再說了,說不定,她就換掉那線底線呢。
這樣一想,鎮定了些,同樣帶笑的,“那是gary,不是我,不是嗎?你也不用用這些來嚇唬我,而爲自己爭取一絲的機會。再說了,你不是還有第二,第三的備胎情人嗎?何必緊抓着瑞不放呢?我還聽說……”沈若蘭把意有所指的眸光看向夢染兒那微微凸起的腹部,而眸光微垂的瞬間陡然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大步的踏來,眸光瞬間染上了陰然的笑意,話鋒陡然壓低,“我還聽說,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可是左思遠的哦!”
一說完,在夢染兒還來不及生氣之時,沈若蘭陡然的把話鋒一轉,同時熱情的挽起夢染兒的手,擋住夢染兒看到池晁瑞踏來的視線,“姐姐,我扶着你吧!肚子大了,走路不太方便!”
緊挽的痛意讓夢染兒一怒一甩,可是,就那麼一甩,沈若蘭如脫了線的風箏樣跌了出來。
剛一愣,陡然聽一聲大喝,“夢染兒,你幹什麼?”
“瑞?”夢染兒微愣的看着池晁瑞心急如火的去扶沈若蘭。
突然見沈若蘭那雙眸裡盛着笑意,她驀地懂了,難怪這次就甩一一下,她就如柔弱的棉花一樣飄了出去。
“瑞,我沒事!”可憐兮兮的眸子帶着瑩瑩的淚花,望向池晁瑞。
“怎麼會沒事呢?”池晁瑞看向那細白的膝蓋處,早就紅腫了一遍,心中的火蹭的一下就竄了上來,也說得口不擇言了,“夢染兒,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了?若蘭初來咋到的,你不服侍也就算了,人家好心的扶你,你還耍大牌的把人家甩出去?這就是你一個傭人應盡的本分嗎?”
“初來咋到?傭人?應盡的本分?”夢染兒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池晁現嘴裡吐出來的,看着他對別人也是那麼呵護倍至的樣子,她的心痛如刀絞了一般。
“怎麼?我有說錯嗎?”池晁瑞深邃的眸子中染着一抹不爲人知的痛,抱起沈若蘭,就急切的往別墅走去。
“不,你沒說錯!是我的錯,我沒盡本分!”夢染兒垂淚的應了一句,她無法解釋,無法口述沈若蘭的惡毒。因爲沈若蘭說的也是池晁瑞心中最大的猜測和顧忌。
左思遠,在池晁瑞的心裡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都是一根不可拔掉的刺。
可是,聽在池晁瑞的耳裡,卻是那麼的灰涼和痛心,他陡然的頓步,黑眸現煞,“那好,那就過來把本分盡完!”
就是沈若蘭也都有些不安的把池晁瑞的粗脖摟緊了些。
然而,池晁瑞沒有感覺到沈若蘭的不安,黑眸中只有夢染兒那垂淚,傷心欲絕的模樣,他的心痛得揪成了一團,可是,卻不想那是爲何,只是認爲自己罵她沒錯啊,沈若蘭只是好心的去扶她,她卻那麼不識好歹的把別人摔出去,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難道這就是她的爲人處事?這麼的簡單,粗暴?
圓滑一點不行嗎?
“是的,少爺!”夢染兒倔強的把淚一抹,傲然的擡高了眸子,跟了上去。
“少爺”兩字讓池晁瑞的眼角不由的抽搐了兩下,然後如堵氣般一聲不啃的踩着重重的步伐往別墅走去。
這些,只顧着招呼壓抑自己內心痛,快要溢出來的淚的夢染兒不知道。
然而,在池晁瑞胸膛裡的沈若蘭感覺到了。
池晁瑞發怒了!
因爲他堅硬起來的肌肉恪得她生痛。
但是,她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帶着勝利般的笑了。
少爺?她居然叫池晁瑞爲少爺?
有趣!
池晁瑞把她居然定位在傭有的身分上。
沈若蘭信心倍增的摟緊了池晁瑞。
池晁瑞抱着沈若蘭感覺到自己手臂上生痛,心裡只想着夢染兒那淚雨朦朧的臉龐,是那麼的勾動他的心。
這份信心,讓她內心生出一種前所未所的情愫,微擡眸,飽含溫情的眸子看向池晁瑞。可是,這一看,她陡然的心驚,陡然的希望自己沒有看,那樣至少自己還可以幸福的洋溢在自己編織的幻想之中。然而,這一看,打碎了她所有的夢。
池晁瑞的眼中揚着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火焰,揪心難忍的痛。
沈若蘭不甘心,就這樣被排在了池晁瑞的心防之處,不甘心,自己賠了夫人折兵的代價換來是池晁瑞這樣的忽視。
她環緊了池晁瑞的脖子,用着小白兔般的可憐語氣喊了一聲,“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