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郊區的一處空曠場地內,這裡種了許多樹,中間有一座白色小洋樓,雖然看起來不太奢華,但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而白色小洋樓前,正站着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年過半百的老人,正是林戰非和白沐痕二人。
“噔噔噔。”白沐痕向後退了三步,眼神凝重地望着眼前的林戰非。
反觀林戰非,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負手而立:“白老,你現在實力越來越退步了,是不是又鬆懈練武了?”
白沐痕聞言苦笑一聲,每週週末,他和林戰非都會來到這裡比武,當然,林戰非不可能用全力,要不然他連一招都堅持不了。
這座小洋樓也是林戰非私人的,偶爾離開林家別墅,來這裡住上個三五天,享受一下離開市區的生活。
“林總,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就算練上十幾年都不一定是您的對手。”白沐痕直了直身子說道。
“來,再來。”林戰非向白沐痕勾了勾手指,面色如常地說道:“不要留手!”
一句話挑起了白沐痕身上的驕傲,他也是一代強者,雖然不及洛千帆和林戰非的實力,但傲氣猶存。
面對林戰非這樣的挑釁,自然不會客氣,再次拉開架勢,雙目緊緊地盯着林戰非,用蒼老的聲音緩緩開口:“林總小心了!”
林戰非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有言語,就算白沐痕全力以赴都不一定能傷到自己,何談小心?
白沐痕雙目微凝,雙手化爪,身上攜帶一股強大的氣勢,嗖的一聲向林戰非略去。
林戰非並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着越來越近的白沐痕,身上沒有一絲氣勢,像是個普通人一樣,和氣勢洶洶的白沐痕截然不同。
等到距離不到半米的時候,他動了,微微一側身,躲過白沐痕的一抓,右手一擡,對着白沐痕面門一拳轟出,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一絲高手的樣子。
白沐痕狂喝一聲,不甘示弱地同樣一拳轟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兩人拳頭狠狠轟在一起,白沐痕只感覺一股恐怖的怪力,順着自己手臂涌上來,心中大駭,急忙向後退去。
林戰非看到白沐痕慌張的神色,知道他已經到極限了,急忙收力,沒有把剩下的勁力打入白沐痕體內,要不然白沐痕這隻手臂就別想要了。
白沐痕再次倒退五步,臉上出現豆粒般大的汗珠,大口喘息着,心有餘悸地說道:“好強!你要是不收力我就廢了。”
林戰非淡淡一笑,沒有否認,薄脣微張:“你還欠些火候。”
白沐痕老臉一紅,自己可是地地道道的武夫,在全力以赴的情況下,竟然讓林戰非一拳擊退,確實有些難以啓齒。
林戰非是一名商人,長年混跡於勾心鬥角的商場官場,平時根本看不到他習武的時候。
可每一次與白沐痕比試,白沐痕都是被全力碾壓,毫無反抗之力。
“林總。你真是個怪胎。”白沐痕嘆了一口氣說道。
林戰非笑着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些什麼,這麼多年,他聽過太多讚美的話了,對這些早已經免疫了。
人就是這樣。你若輝煌,萬人敬仰。
你若落魄,無人在旁。
當初林戰非一人獨抗夏家,所有人都以爲他要輸,所以他整整揹負了十年的罵名。
十年後,當他再次出現在所有人眼前的時候,他早已不是當年被他人苦苦相逼的林戰非了。
他用自己卓越的頭腦,扛起了林家,成爲了燕京名副其實的商業王者,證明了自己的不朽的存在。
直到現在,誰還敢再去罵林戰非?
誰還敢再次無視他的存在?
林戰非用自己的實力,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這——就是實力。
“最近小姐怎麼樣了?”林戰非緩緩走到白沐痕身前問道。
“小姐生活還是那樣。”白沐痕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倒是洛千帆,最近好像攤上大事了。”
“花無名?”林戰非平靜地問道。
“嗯。”白沐痕深吸一口氣說道:“您也知道,那小子曾經追過小姐,只不過小姐一直都沒有對他上心。”
“所以得知洛千帆和小姐在一起的消息,他就馬不停蹄的去了靜海。”
“你怎麼看?”林戰非微微擡眸問道:“你認爲,誰有資格當我女婿?”
“嗯……”白沐痕猶豫了一會,還是緩緩道:“我覺得是花無名,就算小姐喜歡洛千帆,但相比於花無名,洛千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我覺得他們都沒有資格。”林戰非看了白沐痕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
“嗯?”白沐痕一愣,本以爲林戰非最起碼也會在兩人之間選一個,但萬萬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花無名有幾分本事,但在我眼裡,還遠遠不夠看。”林戰非搖了搖頭說道:“至於洛千帆,他的未來能走到哪一步,我雖然看不透,但是我不喜歡他,就足夠了!”
白沐痕微微一沉,心裡知道,洛千帆已經沒有機會了,就算現在他和林音涵已經結婚,但沒有林戰非點頭,他始終都是個外人。
連林家大門都進不去的女婿,還能算是林家的人嗎?而林音涵,早晚會回到林家的,兩人的命運很快就斷開了。
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何談愛情?
至於林戰非爲什麼討厭洛千帆,白沐痕想不出來,畢竟,在燕京,恐怕沒人猜的透眼前這位的心思。
“洛千帆。”林戰非念出這個名字,臉上閃過一絲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再想什麼。
……
“砰!”
辦公室內,苗小兮一拍桌子,面色通紅,胸口氣的高低起伏,看着對面站着的洛千帆怒目而視:“洛千帆,你算算,你這個月上了幾天班?”
“上了……十五天。”洛千帆看到苗小兮的憤怒樣子,也不敢隱瞞,唯唯諾諾地說道。
“你還知道啊?”苗小兮一臉悲憤地說道:“一個月總共也就三十天,你上了十五天,不斷的請假,怎麼?不想幹了嗎?是不是以爲我不敢把你開除?”
洛千帆咧了咧嘴,心中想的是,你就是不敢把我開除,我老婆可是魅勳CEO,沒她發話,你敢把我開除?
要是苗小兮知道洛千帆這麼不要臉的想法,早就一下子氣暈過去了。
“笑什麼笑?嚴肅點!”苗小兮柳眉倒豎,強忍着心中的怒火,開口說道:“上班打遊戲我就不管你了,但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請假了!”
苗小兮真的很無奈,要是洛千帆直接跟她請假,她早就把洛千帆開回家去了。
可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每次請假都跟通知似的,跟張麗說一聲,或者直接找林音涵請假,最關鍵的是,林總每次還都給假。
人家根本都不走自己這裡,這讓苗小兮一身火氣沒地方釋放,今天終於忍不住了,一下子都爆發出來。
門口辦公的張麗,聽到苗小兮的話,忍不住苦笑一聲,能把脾氣這麼好的苗總監惹成這樣,洛千帆也算是個人才了。
“你說洛千帆會不會被開除?”一個女同事問道。
“不應該吧,要開早開了,估計人家有後臺……”
“那不一定,萬一苗總監真生氣了,洛千帆再有背景也不好使了,畢竟縣官不如現管嘛。”
“完了,要是真的開除了,那麼咱們海外部的男丁又少了一枚,可惜了……”
聽到這些同事的竊竊私語,張麗柳眉微皺道:“都別八卦了,好好工作。”
張麗在海外部工作久,能力強,所以在這裡還是能說上兩句話的。
聽到張麗發話了,所有人也不敢多說了,低下頭認真工作,但眼中熊熊的八卦之火,始終揮之不去。
在無趣的工作中,好不容易有個八卦的機會,他們怎麼能放過?
看着面色通紅的苗小兮,洛千帆笑眯眯地問道:“苗總監,氣消了沒?”
看到洛千帆嬉皮笑臉的樣子,苗小兮有種想要跳樓的感覺,穩了穩心神道:“小洛啊,以後多工作一些,你還年輕,還有發展空間,以後的成就甚至可能在我之上……”
聽着苗小兮開始廢話,洛千帆急忙低下頭誠懇地說道:“苗總監說得對,聽您這麼一說,我感覺我以前太不像話了,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保證以後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聽着洛千帆的懺悔,苗小兮嘴角忍不住抽搐幾下,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好吧好吧。”苗小兮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我看你態度這麼誠懇,以後多多注意點,我也不難爲你了,好好表現。”
“謝謝苗總監教誨。”洛千帆一臉感激地說道:“只不過我有一事相求。”
“什麼?”苗小兮有些疑惑地看了洛千帆一眼。
“那個啥。”洛千帆有些扭捏地說道:“我最近精神狀況不太好,能不能請兩天病假?”
“滾!”苗小兮直接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