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耳聽去,那聲音似乎貼着自己的房門上,打開門,卻見雷詩涵貼着房門軟綿綿地倒在房間裡,一貫打理得整齊的頭髮亂亂地斜下來,擋住了嬌美的面容。雷詩涵也藉着這片刻的凌亂,慌忙悄悄拭去臉上的淚痕。
“詩涵?”尚擎澤怕是永遠不知道,雷詩涵對他的情意到底有多重。即使知道,他也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深入了某些人的骨髓裡,動輒傷筋,要麼健全,要麼癱瘓。
雷詩涵低着頭。心裡懊惱自己打擾了尚擎澤,她想站起身來,但是腿部都麻木了,動彈不得,她歉意地看着尚擎澤,“對不起,擎澤,我腳麻了。”
尚擎澤不說話,蹲下身,去扶雷詩涵。地毯上幾滴還沒有融入其中的小閃光刺着他的眼睛,原來,剛剛是她的哭聲。
心裡一陣心疼,如果她愛上其他任何一個,應該都比愛上自己幸福吧。他抱起雷詩涵,以公主抱的姿勢。
雷詩涵則不相信地看着尚擎澤,盯着他,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衝擊着自己的腦神經,大腦經過一陣分析,給她的下達的通知是,自己在做夢。如果是夢,那麼就不要醒來吧。她趕緊伸手去抱緊尚擎澤的脖子。
尚擎澤走進雷詩涵的臥室,淡淡的紫色,曖昧的氛圍,他以曖昧的姿勢把雷詩涵輕輕地放在她的牀上。
“好好休息。”
溫柔的氣息盪漾到雷詩涵的臉上,雷詩涵倒在柔軟的被單上,緊抱着尚擎澤脖子的手,並不鬆開,她試探着將尚擎澤的脖子往下彎,同時仰起身體,去吻尚擎澤。
柔軟的嘴脣接觸到另一片柔軟。
尚擎澤避開了,僅僅一個輕微的動作,就拒之千里。
“早點休息。”他鬆開她的手。
“擎澤……”
至今尚擎澤還覺得雷詩涵那一句“擎澤”言猶在耳,尚擎澤原以爲自己是一個冷情的人,後來發現感情倒是他的軟肋。原以爲雷詩涵那麼多年對他的陪伴可以輕描淡寫,卻偏偏還是在心裡留下了印記。
夏清絮見尚擎澤突然沉默,好似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中,恐怕尚擎澤對雷詩涵還是會思念的吧!夏清絮儘管曾經無比的恨着雷詩涵,恨不得親手宰了那個女人,那樣的恨也隨着雷詩涵慘烈的死,一切都隨風而逝了。如今想起雷詩涵,卻也不免覺得她是一個可憐人,聽說當年的雷詩涵也曾有過少女懷春的年華。
“那個時候,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夏清絮以爲尚擎澤是討厭她的,那個時候,因爲尚擎澤的眼神都給了雷詩涵。
“我在國外聽說你和段子謙曾經開過房。”尚擎澤可算聽出來夏清絮的言外之意了,沒想到時隔多年,夏清絮一直在意的是那一件事,原來女人的醋意可以持續很久很久,久到你以爲已經過去了。
“什麼?荒唐。”夏清絮冷笑着,不過轉念一想,想起的確和段子謙曾經共處一室,最過界的還有醉熏熏的睡在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