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行今日正式收了歐陽天爲徒,心中也是十分高興,喝了幾杯酒之後袁天行面色一怔,說道:“對了,老師,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與您說。”
“什麼事?”
袁天行隨後把剛纔與老者交手的事情訴說一遍,諸葛雲也是一驚,畢竟他沒有到近前觀看,隨即說道:“這麼說,那個老者也是生死門之人?”
“我也不敢確定,但是他那一身殺氣肯定不是普通人,只有經過大量的廝殺才能形成那麼一種特殊的氣質。”
諸葛雲則是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回過頭對着歐陽天說道:“小天,剛纔我看你對付那幾個大漢所用的武功乃是太極擒拿手,據我所知,這門武藝多年前便已失傳,不知道是何人教授於你?”
歐陽天也是一愣,小臉之上分明也帶着些許困惑,說道:“師爺,您所說的那個什麼太極推拿手,我確實不知道是什麼武藝。”
見歐陽天的表情不是在說謊的樣子,袁天行說道:“小天,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事情的,並且還對外聲稱我是你的師父呢?”
一聽師傅問自己話,歐陽天小臉一揚,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
五天前。
御龍鎮。
歐陽天本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至少此時的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何人,只知道自己一出生便被送到姓吳的一個大戶人家做了養子,開始時生活還算是很好的,衣食無憂,還有僕人照顧。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在歐陽天十歲那年,吳家家主做生意賠了個傾家蕩產,一時想不開上吊自殺,而他的夫人也由於這麼大的變故而處於半瘋癲的狀態,可憐的小歐陽天也是落得個流落街頭的下場,過着沿街乞討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一過就是四年,直到幾天前,歐陽天正在半路乞討,迎面走來一個老乞丐,只見老者身材不高,大概七十多歲,已然全白的頭髮一綹一綹的都擀了氈,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過了。
再往臉上看,只見皺紋堆累,兩道掃帚眉,一雙綠豆眼,癟平鼻子菱角嘴,怎麼看這五官怎麼彆扭,完全不像一個人臉上的五官,此時偏偏又確實長到了一個人的臉上。
再看老者的衣服,更是慘不忍睹,補丁摞着補丁,往下看,一個褲腿高一個褲腿低,左腳一隻鞋露着腳趾頭,右腳上的鞋露着腳後跟,只能說這老者也太慘了點,誰看了都不禁會上去施捨幾枚銅板。
老者晃晃悠悠走到歐陽天的近前,說道:“小娃娃,有沒有興趣和我混啊?”
歐陽天被老者奇怪的相貌嚇了一跳,再看他這身打扮,心道:老人家,您也不看看自己的情況?我要是和你混還不把我餓死啊!隨即說道:“老爺爺,我想我們還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您乞您的,我討我的吧!”
老者一笑,說道:“小娃娃,你是不是看我這打扮,以爲我混的很差啊?”
歐陽天暗道:你還真知道啊!既然知道還問我。儘管他一句話沒說,但是表情已經表明了他的想法。就在歐陽天準備擡腿走人的時候,老者從懷中掏出一塊白銀,這一塊銀子沒有五兩也差不多,在歐陽天面前一晃,說道:“怎麼樣?這回可以和我混了吧?走,帶你去吃包子。”
儘管歐陽天聰明伶俐,說到底也是個小孩,再打上都好長時間沒有吃到包子了,一聽這話,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但是心裡卻加上了防範。
後來老者並沒有食言,讓歐陽天吃了個夠,吃飽之後還多賣出幾個讓他帶着留以後吃,歐陽天真可謂是感激不盡啊!隨即說道:“老爺爺謝謝你啊!”
老者哈哈大笑,說道:“小娃娃,我看你根骨極佳,是一塊上好的學武材料,不知道你可喜歡武藝?”
一聽這話,歐陽天頓時來了精神,他早就想學習武藝,怎奈沒人教授,今日聽老者一說,立即回答道:“老爺爺你會武藝?”
“會一點。”
“可以教教我麼?”
“當然。”
兩人很快達成一致,老者找了一片小樹林,便教起了歐陽天武藝。
只見老者穩穩地站在原地,慢慢悠悠打了一套掌法,足足半個時辰纔算收招定式,歐陽天看得有點心急,見老者練完了,跑上前去說道:“老爺爺,您這是什麼武功?慢慢悠悠的,很厲害麼?我看還沒等你出招呢?別人的拳頭就打到你了吧!”
見歐陽天有些懷疑,老者哈哈一笑,說道:“娃娃,看這意思你是看不起老頭我的武功嘍?既然這樣,你不妨試試。”
“怎麼試?”
“你可以用全力打我啊!”
“好!那您老小心了。”
歐陽天晃了晃小拳頭,平時他也看過雜戲班表演,沒少偷着學個三拳五腳的,這次見來了機會,當然要試上一試。
歐陽天大喝一聲,撲向老者就是一拳,沒看他個頭不高,拳頭不大,但是這一拳也是呼呼帶風,老者一笑,既不閃也不躲,知道拳頭到了眼前,老者輕舒猿臂,順着歐陽天的力道輕輕一抓他的胳膊,向身後一帶,再看歐陽天自己就‘飛’出一丈多遠,重重的摔在地上。
歐陽天小臉一紅,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說道:“這次我沒注意,再來。”
說罷對着老者就是一腳,後者又使用同樣的招數再一次把歐陽天摔倒在地,如是五六次,歐陽天再也爬不起來了,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問道:“老爺爺,您這是什麼武功,怎麼我總感覺自己使不上力氣呢?”
老者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小小年紀竟能有如此悟性,要不是我曾發過誓不再收徒弟.......”
接下來的話老者沒繼續說,歐陽天卻反問道:“老人家,難道您不教我武功麼?剛纔可是說好了的。”
“就你機靈,誰說不收徒弟就不能教授武功了?來,跟我學。”
說完這話,歐陽天便是和老者學起了武藝,短短兩天,歐陽天便是學到了幾招,老者見狀大喜,說道:“小娃娃,你叫什麼?”
“老爺爺,我叫吳天。”
老者思考了一會說道:“以後你就叫歐陽天吧!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你只需記住,歐陽纔是你的真正姓氏。”
歐陽天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本姓歐陽,想再多問些關於自己的身世,但是老者閉口不提。最後老者說道:“小天啊!老頭子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能再教你武藝了。”
經過兩天的相處,歐陽天對老者已經完全有了新的看法,同時也有了一定的感情,知道他是個世外高人,現在老者突然提出要走,歐陽天自然有些不捨,隨即說道:“老爺爺,您要走了我怎麼辦?還有,誰還教我武藝啊?”
老者哈哈一笑說道:“小天,你自然有貴人相助,伏耳過來,我告訴你一些重要的事情,保證你能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