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變故讓周同、劉寶龍兩人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但是頭卻疼得厲害,掌櫃的也傻了,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有人暗中下毒,或者威脅李明下毒。
經過短暫的遲愣之後,周同最先反應過來,對劉寶龍說道:“劉堂主,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有人借這次的事情搬弄是非,挑起我們兩堂之間的矛盾,這樣一來,天義盟可就大亂了,你趕緊派人先將陳堂主的屍體運回去,控制住地冥堂下面人員的情緒,我也要回去排查一下今天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人出現在酒樓附近,這件事太詭異了,我還要報告給張堂主一聲。”
劉寶龍也是意識到這次事情的不一般,而且這事情有蹊蹺,兇手明顯是想將我們三人置於死地,不管是誰死,都會造成天義盟的大亂,看來一直以來的平靜之後,那股隱藏的實力再次浮出水面了。
聽見周同的話,很自然的點了點頭,其實陳劉二人這次出來帶了兩名手下,在喝酒之時留在了樓下的大廳,經過這麼一鬧,這兩人早就上來了,劉寶龍一揮手,兩人便將陳沖的屍體擡回地冥堂,周同也是起身趕往張府,去找張洪軍。
其實周同猜的不錯,但是等到劉寶龍到了地冥堂的時候,事情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了,也不知道是誰走漏的風聲,很多地冥堂的成員得到消息,據說順風堂堂主周同接請喝酒爲由暗算地冥堂的兩位堂主,結果陳充堂主慘遭毒手。
還有人說張洪軍堂主早就看地冥堂不順眼,還暗中派人監視劉寶龍、陳充、龍嘯天等人。
更有甚者還說,秘密除掉地冥堂的堂主是袁天行的意思,目的是完全控制地冥堂的勢力。
一時間,陳充之死鬧的滿城風雨,龍嘯天也是來找劉寶龍,語氣中帶着驚訝問道:“劉大哥,這到底怎麼回事?底下人都開鍋了,都說要找周同堂主、張堂主討個公道,還有陳大哥遭了誰的毒手?昨天不是好好的麼?”
一連串的問題讓原本大腦空白的腦袋更加麻木,心緒也是亂作一團,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到他這個樣子,龍嘯天更急了,聲音也是提高了不少說道:“劉大哥,你倒是說話啊!真是急死人了。”
只不過當他再看到劉寶龍還是一臉木訥的站在原地時,也是一陣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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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給我把事情說清楚。”
聽着周同的彙報,張洪軍也是大吃一驚,一時間心裡像開了鍋一樣,第一時間也想到了肯定是有人想借這件事大做文章,但是究竟是誰又無從下手分辨。
直到周同把事情的經過講完,張洪軍揉了揉腦袋,一時間也沒思考出如何應對。周同試探的問道:“張堂主,咱們是不是將這件事報告給盟主?”
張洪軍楞了一下,但是過了一會兒又是搖了搖頭,說道:“暫時不用,事情也許沒有咱們想的那麼嚴重,盟主他正在閉關修煉,最忌諱的就是中途被人打擾,否則很可能功虧一簣。”
周同也是點了點頭,暗道張洪軍說的有理,但是再次反問道:“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等着吧?我看劉寶龍堂主倒是個明白人,但是他的那些手下怎麼想可就不知道了,一旦再有人大做文章,那麼天義盟必定會大亂,至少地冥堂就不會這般穩定了。”
正說着,外面有人來報:“張堂主,大事不好了,地冥堂的好幾百名兄弟在外面堵着,說是讓周堂主給他們一個交代。”
張洪軍一聽就是眉頭緊皺,心說:看來這是有人事先預謀的,一步一步環環相扣,正在這時吳海健、宋明磊、金曉榮等人也進了屋子,顯然也是剛剛得到了消息。
張洪軍擡起頭一一打了招呼之後便低頭思考對策,吳海健則是有些心急的說道:“這幫小兔崽子還反了天了,一個個連大腦都不轉轉,白白的讓別人當槍使,一羣白癡。”
雖然話說的有點直接,但是心中的想法卻是完全地表達了出來,張洪軍苦笑道:“三弟啊,你就消停會吧,換位思考一下,他們這些舉動也實屬正常,只不過被有心之人利用罷了。”
“二哥,那麼接下來......”
“跟我走。”
張洪軍起身走向大門,後面一行人尾隨跟上。
來到大門前,衆人被眼前的陣勢嚇了一跳,只見足足有五百多人將張府的大門口團團圍住,同時還喊着“還我們一個公道”、“給我們一個說法”等等的話。
當他們看到張洪軍等人出來,聲音變小了下來,張洪軍向前走了幾步一拱手說道:“你們誰說話算數?還有你們的劉、龍兩位堂主又在何處?”
張洪軍問完話後,足足一盞茶時間都沒人站出來說話,又過了一會人羣之中才走出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子,身高七尺有餘,面色焦黃,濃眉大眼,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張堂主,在下王田,是地冥幫的一個舵主,這次前來就是想問一下關於我們陳堂主之死的事情,有人說...有人說...”
張洪軍絲毫沒有緊張的神情,而是一臉輕鬆的望着他說道:“是不是有人說是我或者盟主暗自下手致陳堂主於死地啊?”
一句話出口,在場的地冥堂的人都是一愣,因爲張洪軍說的沒錯,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猜到了,王田木訥的點了點頭。
張洪軍繼續說道:“弟兄們,你們好好想想,如果真是我們下的手,周同堂主還會在場麼?好!如果你們說我故意混淆視聽,讓周同在場,那麼你們想沒想過,你們原來的幫主現在可是副盟主,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他還和盟主......”
張洪軍故意頓了頓,沒有講話直接說完,看了看這些人的反應,張洪軍繼續說道:“只要秋副盟主一心跟隨與我們,我們還怕地冥堂不受天義盟控制麼?弟兄們,你們要人情真相,可不要被別人當槍使啊!”
說完還做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而那些前來鬧事的人也在暗自思索着張洪軍的話。
是啊!袁天行沒有必要用這種手段來暗殺陳堂主,再說了那邊還有秋副盟主在,我們是不可能反叛的。
但是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即使不是袁盟主他們做的,但是誰又能保證以後不對我們動手啊?畢竟說到底我們還是降將。
雖然場面暫時被控制住了,但是這些地冥堂的人也是各有各想法,王田也是一抱拳說道:“張堂主,我們知錯了,之時希望張堂主儘快的查明真相,我們陳堂主不能就這麼白白的死掉啊!”
其實這王田是陳充生前的死忠手下,在得知陳充被毒死之後一蹦多高,發誓要給陳充報仇,正字啊這是手下議論紛紛,打聽之後便帶着人氣勢洶洶的來找張洪軍討回公道。
王田哪都好,講義氣、武功不弱,就是這腦子比較直、性情衝動,否則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大張旗鼓的前來張府鬧事。
張洪軍聽到王田的懇求,神情嚴肅地說道:“王田兄弟放心,我們本是一家人,陳堂主的仇便是咱們天義盟的仇,我已經派出手下進行全城嚴查,只要發現可疑之人就會當場拿下,只是王兄弟你是不是應該把人帶回去安撫一下啊?還有就是馬上叫你們劉堂主、龍副堂主來見我。”
王田尷尬的摸了摸腦袋,說道:“張堂主,這個恐怕有點難度啊!”
張洪軍眉毛一挑問道:“怎麼回事?”
“劉堂主現在處於昏迷之中,龍副堂主還在旁邊照顧着,之前他還下過命令不讓我們鬧事,一切等劉堂主醒了之後再從長計議,只是在下與陳堂主交情莫逆,私下決定帶人來問個清楚。”
說到最後,王田的聲音可謂是越來越小,但是張洪軍還是聽到了,心中暗道:難道我懷疑錯了不成?開始還以爲是龍嘯天所爲,如此看來,是他做的機率又要小一點了。
張洪軍一擺手說道:“既然如此,我將這邊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去看望劉堂主,你先講我的話帶到,帶着兄弟們先回去吧。”
隨後王田帶人走了,但是張洪軍卻沒有絲毫的高興,因爲他感覺得到這件事並沒有完全過去,或許這只是個開始,而事實確實如他所料,哦不!甚至可以說是出乎他的所料。
張洪軍望着竹林的方向低聲說道:“大哥,你們現在修煉得如何了?看來這次的天義盟要經受前所未有的考驗了。”
轉身回到房中佈置接下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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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深處。
自從袁天行突破到霹靂刀法第五層忘我境界,武功可以說是完全提高了一個檔次,就算是殤醉與秋烈一起進攻他,他也能從容應對,這讓兩人無比鬱悶,試想一個月之前單對個對個還能打得難解難分呢!一個月之後完全不是對手,這種情況對於像殤醉這樣的高手來說,確實有些難以接受。
“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
殤醉沒好氣地說道,剛剛秋烈和他一起圍攻袁天行,結果打了七十回合絲毫沒佔到便宜,這樣他很是無語。
秋烈累的也是*吁吁,暗道:袁天行可真是個武學奇才,要是一直有一個這麼強大男人在身邊,那該多好,想到這秋烈又是一陣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