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子恆轉臉看向尚道遠問道:“道兄,你看這事兒......”
尚道遠立即說道:“我一人足矣,如果你我一起上的話,傳出去豈不是遭人恥笑?”
嶽子恆一想也是,沒再多言,心裡也想借助尚道遠來試探一下老乞丐的深淺,做到心中有數。
說話間,尚道遠將浮塵插在腰間,將背後的七星寶劍抽出,劍尖點指老乞丐道:“看招!”
“唰!!!!”
一點寒光,寶劍如同飛馳的閃電一般點向老乞丐的梗嗓咽喉,而老乞丐像個沒事人一樣眼看着寶劍一點點的接近自己,就在人們認爲他馬上就要血濺當場的時候,老乞丐動了,與之前那佝僂緩慢截然相反,身影在原地像是留下一道殘影,而身體已經閃在尚道遠的身後。
尚道遠也確實不簡單,發現一擊不中,急忙回身旋轉,身體如同陀螺一般,“嗖”一抖手臂,“唰唰唰”又是三劍。
幾招只在電光石火之間,看的司馬峰目瞪口呆,同是用劍的高手,但是自己跟尚道遠比起來,真是雲泥之別啊!這種出劍速度真是我哪敢塵莫及啊!如果說尚道遠的劍法讓他吃驚的話,那麼接下來老乞丐的表現就是讓他感到深深的恐懼。
只見老乞丐臨危不亂,將手中那根藤條在胸前左撥右擋,再看尚道遠的寶劍始終傷不到他絲毫,兩人交手也就十招,只聽老乞丐沙啞的說道:“別動!”
尚道遠倒也聽話,直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寶劍“噹啷”一聲落地,嶽子恆倒吸一口冷氣,心中閃出兩個字“點穴”。
點穴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練就的,就算是自己也不能施展,因爲這門武藝不僅要對人體的各個穴位瞭如指掌,還有會一種特殊的“集氣”之法,所謂集氣就是想體內的勁力彙集於一點,然後瞬間爆發。
嶽子恆此刻的心已經沉到極點,尚道遠的武功與自己在伯仲之間,他都只在這個破乞丐面前撐了十招,自己也好不了哪去,只是這個老乞丐到底是誰啊?江湖中的高人還有這麼一位麼?
難道是他?嶽子恆心頭又是一陣,本來奇醜無比的臉變得更加難看,不過事已至此,想躲也躲不過去了,嶽子恆向前走了兩步說道:“不知夏侯老前輩大駕光臨,請恕我等眼拙之罪。”
老乞丐一對綠豆眼再次瞪了起來,反問道:“大和尚,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啊?什麼夏侯前輩?他又是誰?”
其實在嶽子恆這麼一問的時候,司馬峰便認出眼前的老乞丐是誰了,畢竟他的師傅霹靂神劍霍子元在江湖上名聲赫赫,再加上在司馬峰出山之前,霍子元便對他說過:“江湖之上有很多世外高人,他們一般情況下不出手,但若是出手,你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因此切忌不能單憑相貌取人,因爲江湖之上有一個武功絕頂的人便喜歡不修邊幅,邋里邋遢。”
當司馬峰迴憶起師傅的這段話時,便認定眼前的老乞丐就是師傅曾經說過的那位,江湖上排名第九的飛天神丐夏侯飛鷹,拿手絕學便是太極推拿手和太極混元掌,還有一個不輕易施展的絕技便是點穴功。
看來今天我們的處境十分不妙啊!司馬峰胡思亂想着。
聽着老乞丐的反問,嶽子恆心中一陣暗罵,你裝什麼蒜啊?命名就是夏侯飛鷹,還在那裝傻。但是現在也不敢發火,估計動起手來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旋即繼續滿臉陪笑的說道:“老前輩就不要戲耍晚輩了,剛纔的那招點穴神功,在這江湖之上除了您還誰能施展啊?這樣吧!您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等能做到的絕對辦到。”
夏侯飛鷹知道再裝下去也沒意思了,旋即乾笑道:“這可是大和尚你說的啊!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從哪來回到哪裡去,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出來摻合晚輩們的事情幹什麼啊?要不是你,我老人家也就沒必要動手了不是?”
一句話出口,可把後面的林宇豪急得夠嗆,這般演戲纔將師父請出山,沒想到搬到碰到這個老傢伙,一句話就讓師傅回去,這可如何是好,難道找袁天行報仇之事註定就此擱淺?想到這,林宇豪就是一陣抓狂,但是又不敢當場發作,靜靜的等待着嶽子恆的下文。
嶽子恆也在掙扎,畢竟到了他這個身份,臉面和性命確實很難抉擇,如果單憑他夏侯飛鷹一句話便回山歸寺,一旦傳揚出去豈不是讓江湖中人恥笑?但若是伸手,恐怕也不是夏侯飛鷹的對手,真是很難抉擇啊!看着嶽子恆做着思想掙扎,夏侯飛鷹也不催促。
過了好一會,嶽子恆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清了清嗓子說道:“夏侯老前輩,我看不如這樣,晚輩自知不是您的對手,但若是這樣一聲不吭的回靈隱寺也有些說不過去,您看能不能讓小僧和您過兩招,不管這結果如何,我立馬回去,不知您意下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