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老,小狐狸就麻煩你照顧幾天了,”我將團成一團的小黑狐推到樑老的面前,不好意思道。
“怎麼,你們要去哪裡嗎?”樑老看看正在生悶氣的小狐狸,疑惑地問道。
我點頭,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要去……度蜜月,實在是不方便帶着這個小傢伙,所以……”
“度蜜月?”樑老驚訝地看着我,“你什麼時候結了婚?”
“呃……”我尷尬地僵在原地,這纔想起我和墨霖修成親的時候,沒有告訴樑老。
“你結婚都沒有告訴我?”雖然我沒有回答,但是樑老什麼人啊,精明得跟狐狸一樣,一眼就看穿了我,眯起眼,危險地看着我。
墨霖修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面對樑老的責問,淡定地道:“下回補上。”
“補上?這事還能補上,喂,先別走啊……” 樑老不依不饒地責問聲響在身後,很快就隨着遠去的景色一起消失了。
我從車窗探出頭去望了望,見已經看不到樑老了,這才撫着胸口鬆了一口氣,突然又猛地提了起來,“你剛纔說要補上,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要補上的除了蜜月,還有洞房花燭夜,那就乾脆將婚禮再辦一次好了,嗯,你不是一直說想要穿婚紗嗎,到時候就辦西式婚禮吧。”
“還要補拍婚紗照,”我腦中靈光一現,忽然想到我們的確是漏了好多的事情,乾脆掰着手指頭開始數,“嗯,還要有結婚戒指,不對,你還沒有求婚。”
墨霖修噗一聲笑出了聲,最後乾脆放聲大笑。
“喂,你別笑了,到底哪裡好笑啊?”我有些尷尬,伸手戳了戳他胸膛,咬着後槽牙一字一頓地問道。
都還沒有求婚,我就跟着出來度蜜月,我實在是太傻了。
“我笑夫人實在是太可愛了,不過只要是夫人想的,我全都會滿足夫人的,我們有幾近無限的時間,可以慢慢來做這些事情。”
我臉頰微微有些發燙,故意兇巴巴地開口,好掩飾我的害羞,“你快點變個模樣,等會兒我們可是要跟着其他的情侶一起坐車的。”
定蜜月旅行的時候,我才知道其他的新婚夫妻都是提早大半年預定的,也就我心血來潮想要和墨霖修度蜜月,好不容易纔預約到。
墨霖修依言點頭,身形被一團黑霧籠罩,等到黑霧散去,原本博冠玉帶、廣袖長袍的墨霖修變成了一身筆挺的西裝,乾脆利落的短髮,襯得他身形愈加頎長。
“夫人,流口水了,”墨霖修好心提醒道,我伸手一摸,竟然真的在嘴角摸到了可以的水漬。
“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我這是正常的反應,”我嘴硬地解釋道,只是底氣略微不足。
都說看久了美的景色,人會審美疲勞,但是我覺得墨霖修的顏值,完全可以讓我迷妹一輩子。
“夫人說得對,不知道夫人還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食色性也,下次夫人可不許再拒絕我了,”墨霖修微笑着說道。
話題隱隱朝着十八禁而去,因爲他這句話,我的臉刷的就紅了起來,感覺四周的熱度一下子上升了好幾攝氏度。
我扭頭看窗外,假裝什麼也沒有聽到,只是微微泛紅的耳朵尖卻出賣了我。
車內彷彿被籠罩在粉紅色的愛心中,氣氛有些詭異,我都不敢扭頭去看墨霖修究竟是怎麼樣的表情,如坐鍼氈,暗暗祈禱快點到站。
然而我完全忘記了,接下去的行程都是情侶座,也就是說我還是得面對他。
一上大巴車,我就縮成一團,儘量往窗邊靠,拉開與墨霖修的距離,只恨不得自己可以消失。
“夫人,你離我這麼遠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墨霖修忍笑道。
這可說不好,我在心裡暗暗腹誹,恨不得巴在車窗上COS壁虎。
“夫人,你這樣,別人會懷疑我們是不是在冷戰的?”墨霖修環顧四周一圈後,不顧我的掙扎,一把攬住我肩膀,將我抱進了他懷裡。
我一看,果然其他對的情侶那是恩恩愛愛,如膠似漆,兩個人恨不得融成一個,就我和墨霖修……特別有距離感。
我僵硬着身體窩在他懷中,不敢再繼續亂動了,筆挺得就好像是一根木棍。
“夫人,你的表情能不能不這麼的……視死如歸?”墨霖修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溫熱的氣體噴在我脖子上,癢得我忍不住就想縮起來。
“嗯……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今晚訂的酒店還是情侶套間,”我剛剛冷靜下些許,他就在我耳邊補了一句讓我心跳劇烈加速的話。
砰砰!我的心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着,聲音之大,我不禁暗暗懷疑,近在咫尺的墨霖修是不是也聽到了。
我一路上都在胡思亂想,也沒有注意到大巴車已經停在了酒店前,直到墨霖修拉着我起身,這才猛地回過神來。
竟然、竟然這麼快就到目的地了!
原本我還在想着等到了酒店要怎麼應對,還沒等我想好,這酒店竟然就到了!
我慌亂地一把拉住墨霖修的手,“咳……我睡覺說不定會磨牙、打呼嚕,我看我們還是再訂一個房間吧。”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夫人睡覺的時候……喜歡把我壓在身下的,”墨霖修含笑看着我,別有深意地說道。
那不是要把你壓在身下,是被子啊,被子!
我內心的小人大聲辯解着,但是我卻從墨霖修的笑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我這樣解釋,大概會被以爲是心虛地掩飾吧。
“夫人還不走嗎,車子要開走了呢?”不等我想出一個合情合理又有說服力的理由來,墨霖修先開口了。
我一看,大巴車的司機正在倒車,我一慌,直接大聲喊了起來,“哎哎,師傅,我們要下車。”
“剛纔不下車,都幹什麼去了,這是公共場合,又不是你們家,辦事收斂一點,”司機頭也不回地說道,竟是誤會了我是和墨霖修這樣那樣纔會誤了下車的時間。
我一口血哽在喉嚨裡,想要開口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後只能憋着氣,拉着墨霖修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