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的認真,手還輕輕的抵在嘴邊,示意我小聲兒點兒。
我被他嚇得一愣一愣的,忙朝着他點頭。
“敢問姑娘芳名啊?”
他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聽着他的話,不自覺的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對着裡面高聲唱了句
“墨清姑娘,到!”接着他笑着對我說,
“家宴馬上開始,姑娘裡面請。”
我看着眼前衝我敞開的大門,默默的嚥了口口水,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既然我已經來了,無論再害怕也要進去。
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往裡面走,剛進了大廳,就被周圍的人震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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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雲、肖凌天、大鬍子、小警察他老爹竟然都在這裡!
我先是看了眼坐在右手邊的阿雲,然後看了下左手邊的大鬍子、肖凌天和郭局長,稍微思索了下,坐在了阿雲的邊上。
我這樣做主要是爲了看住阿雲,畢竟她拿了我的身體,還有就是我對肖凌天和大鬍子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剛纔明明是大鬍子帶着郭局長,現在竟然連肖凌天也加進來了。
在我打量這幾個人的同時,阿雲他們幾個也在打量我。
阿雲的眼神很直接,但是具體是什麼,卻看不清楚。
肖凌天與大鬍子的眼神則十分露骨,裡面的貪婪顯而易見。
我心中覺的有些好笑,要是我還只個人,他們這樣看着我還有些道理,可如今我只有一個魂了,除非讓我把身體拿回來。
等等,我不就是來拿回身體的嗎?
所以說,我目前還是危險的。想到這種情況,心裡有些擔憂起來。
忽然,一道凌厲的視線投了過來,我飛快的擡起頭,接着就對上了大鬍子身後的那個女人。
看着她的樣子,我心裡一驚,接着就想起了自己身上一直帶着的那個包。
之前我都忘記有這麼個東西了,暗罵自己粗心,然後趕緊低頭查看。
還好,裡面的那個豬臉的小孩子狀態還算正常,並沒有因爲一路的顛簸而出現問題,甚至吃自己的手指吃的十分的香,隱隱能聽見“滋滋”的聲音。
我看着那孩子還算正常,慢慢的舒了一口氣,嘴角稍微勾起,擡起了頭。
卻發現此時,那個女人還在看着我,眼神變得怨毒的很。
想着自己救起這個孩子的行爲可能對女人造成的傷害,我心中升起一股歉意,匆忙的轉過了自己的頭,打量起周圍的事物。
這間屋子與之前見過的那間格局是一樣的,只是沒有定成小隔間,四周掛了很厚重的白布簾子。
那後面似乎是有窗子,因爲前面的布簾子被吹得開始晃動起來,並且越晃越厲害。
忽然,我猛地發現在布簾子的後面,還有一排排的東西,先開始幅度小的時候,還不能看的太仔細。
直到風吹的很大了,布簾子基本成爲了與地面平行的樣子,我纔看清裡面的東西。
竟然是成排成排的小號棺材,與那個不同的是,這些棺材都是原木的顏色,並且都蓋了蓋子。
“壽宴開席!”
那人聲音想起來的同時,門口傳來一聲巨大的落門聲兒,身後也是一震,整個簾子“嘭”的一聲吹了下來,露出後面的棺材。
我在座位上看的一震,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
“呵。”
旁邊阿雲一聲輕笑,衝着我搖了搖頭。
我有些看不太懂她的態度,再說我實在是不習慣看着自己的身體說話,所以就放棄了。
此時,那個之前在門口的老頭,緩緩的走了進來,他走到棺材的前面,衝着裡面鞠了一躬,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看他的樣子有些沒看懂,轉頭看着那幾位,都是一副十分虔誠的樣子當然,郭局長除外,他也和我一樣,左右看了看,面露不解的神色。
忽然,我聽見齊齊的“哐”一聲,猛地扭頭,就看見四周的窗子一下子全部都關上了。
不知怎的,窗戶關上以後,我覺的屋子裡的溫度反而更冷了,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抱了下懷中的兜子。
忽然,那個在中間的黑棺材猛地抖動起來,底下就像是有翻滾的熱油一樣,頂的上面的棺材“咔噠咔噠”的響。
我死死的盯着中間的那口棺材,生怕從中間竄出點兒什麼來。
就這樣大概盯了十幾秒鐘的時間,都沒有什麼動靜,我慢慢的放鬆下來。
正在這個時候,那棺材中猛地就坐起一個穿着壽衣的男人。
這一下把我嚇得要死,往下一滑就坐在了地上,看着裡面的那個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自從裡面的那個人坐起來以後,旁邊的這些人就開始念一首我聽不太懂的詩詞。
那首詞彷彿帶着魔力,弄得我耳朵裡也止不住的響他們的詞調,接着那些話就要脫口而出。
“萬物生吾,吾生萬物……”
剛唸了兩句,就感覺手上一疼,一下子醒了過來。
我愣愣的低下頭,就看見自己的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然伸進了身前的包裡,手上的那兩個牙齒印兒,告訴我要我的就是裡面的那個小孩兒。
我望着裡面的那個豬臉的小孩子,此時的他已經不是之前的樣子。
他的眼睛睜開的很大,兩個眼睛放光樣的看着我。
我默默的嘆了口氣,然後再次轉頭看向周圍。
衆人好像着了魔一樣,一直的在讀,就連之前不會的郭局長也在說。
我在最初的時候,就發現了他也和我一樣不會,但是現在的樣子就好像是在做一件常做的事情一樣。
這感覺就像是在傳銷組織一樣,我看着他們的樣子,心裡不由的開始感謝兜子裡面的那個小孩子。
心裡這樣想着,便衝着他笑了笑,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在看見我這樣的時候,也衝着我笑了笑,此時的他也不再和之前看着那樣醜陋了。
這個時候,我感覺耳邊的聲音一下子就停了,猛地擡起頭看着周圍的一切。
那人竟然已經站起來了!
我看着他在裡面動了動僵硬的脖子,然後一條腿緩緩的邁出了棺材,這個時候,他的一片衣角卡在了我的這一側,他偏頭朝着這邊看了一眼。
只是這一眼,就把我驚在了原地。
我竟然看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