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十分速度,整個人就好像是被人從車底下“唰”的一下揪上來的,弄得我心底莫名一顫。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視線猛地愣住,瞳孔急速收縮,手下意識的就摸到了邊上的安全帶,想要轉身下車去。
他的臉色也太奇怪了!
臉上就好像被人拋了光一樣,在燈光的掩映下泛着一層淡淡的黃光,之前緊張的表情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微笑的模樣,就像是看一件獵物一樣的而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心中一突,手下一個用力,“啪嗒”的響聲在寂靜的車子中突兀的響了起來。
他臉上的笑意猛地就收了起來,繃着一張臉看着我,比剛纔的樣子更加恐怖。
忽然,他的身子忽然晃動了一下,轉眼就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我猛地加快手中的動作,將手飛速從安全帶中掏出來,然後趕忙去推車門。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到外面有什麼東西頂着車門,心中一驚,猛地擡頭看車窗,卻什麼都沒有。
心中十分的詫異,左右看了看,然後繼續嘗試推車門,門開了一點兒,但是下一秒鐘卻又不再動彈了。
看到這裡,我感覺更是奇怪,等等!郭小銘他爸爸去哪裡了?
我往遠處的地方看了一眼,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周圍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就連剛纔的風聲也停了,月光明晃晃的打在前方的路上,更襯的周圍的環境恐怖至極。
忽然,我感覺到又什麼東西在我的脖子邊上吹了一口氣,一陣恐懼爬上心頭,僵硬着脖子轉過頭來,卻還是什麼都沒有。
此時,我的心臟就好像是被人死死的抓住一樣,空氣稀薄,全身都痛,尤其是腦袋,簡直要裂開。
“你在找什麼?”
“啊!”
在我的面前,猛地有個頭從車窗底下衝了上來,下一秒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尖叫了一聲,感覺到自己一股寒意從腳底下升了起來,整個人“嗖”的貼緊後背,蹬着腿,手在空中來回飛舞,一點兒睜開眼睛的勇氣都沒有。
這期間周圍並沒有一點兒聲音,直等到我整個人慢慢停下來,也在沒有聽見郭局長說一句話。
寂靜中,我緩慢的睜開了雙眼,忽然發現自己的面前站着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剛纔出現的郭小銘的爸爸。
我發現他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一點兒也沒有剛纔給人的感覺了。
此時,他正皺着一整張臉看着我,臉色十分難看,說是黑如鍋底也不爲過。
“你怎麼了?”
他突然開口朝着我問了一句。
我被他問的有些楞,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跟他說夢魘了。
這之後,他又反覆確定我是不是真的沒有事情,我跟他說了好幾遍,他才相信我,然後轉身往駕駛座的方向走。
一邊走還說了一句什麼,聲音太小,我沒有聽清楚。
“你剛纔說什麼感覺對了?”
見他上來,我好奇的問了他一句。
他轉過頭,衝着我說了一句沒有什麼,然後就扭回來頭。
不知道怎麼了,我心中總感覺怪怪的,就比如剛纔我問他問題的時候,他似乎是要笑,但是隨即又沉下臉來,壓低了聲音纔回答了我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咯噔”聲打斷了我的沉思,下意識的扭頭,想要往後看,還沒轉過去,就感覺到身子猛地往右邊一甩,人差點兒沒被甩出去。
我坐在座子上驚魂未定,擡頭看着他還要往前衝,趕忙扭頭衝着郭局長說,
“慢點兒開啊!就剛纔的速度就行,不然咱們一會兒還沒見到小銘,就出事兒了!”
興許是我的話起了作用,車速很快就降了下來。
我扭頭看了眼前方的路,有些迷茫,於是又回頭看了眼後面,才驚訝的發現,我們兩個人竟然直接開進來了!
我朝着後面看了一會兒,才弄明白其中的奧妙。
那一段的樹和這後方的樹是一個品種,並且似乎是有人修剪,所以從外面了看起來就像是一整塊一樣。
我又自己思索了一會兒,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來路上的一個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由於我離那邊已經很遠了,所以並不能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只能看出它的大概輪廓,於是轉頭朝着旁邊的郭局長說,
“我們剛纔是掛到樹枝了嗎?”
“樹枝?”
聽到他反問,我連忙點點頭,解釋說就是我們剛纔停車的地方。
他明顯是忘記了,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才衝着我點了點頭,十分確定的告訴我是的。
聽到他的答案,我的心裡一鬆,緩緩嘆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假寐。
這期間,郭局長都沒有在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往前傾了傾,車子停下來了。
“郭局長,我們到了?”
我睜開眼睛看向旁邊的人,卻驚恐的發現自己邊上的座位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這怎麼可能?他人呢?
忽然,我聽見旁邊有人敲我的車玻璃,飛快的朝着外面看去。
竟然是郭局長!
他兩隻眼睛看着我,然後嘴巴一動一動的,聲音隔着玻璃我聽得不是很清楚。
沒有辦法,我響了一下,還是決定將車窗打開一條縫,然後問他,
“你什麼時候下去的?”
他見到我這麼問,臉上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停了有一會兒了,下去抽了顆煙,現在時間差不多了,下來吧!”
說話間,有些菸草的味道從外面飄了進來,嗆得我有些咳嗽,再看看他手上基本快要抽完的菸捲,我稍微沉思了一下,然後給他打了個手勢,待他走開一些,就自己下了車。
“走吧!就是這裡!”
說完這句話,他就擡步向前走去。
我擡頭看了眼面前的地方,感覺有些意外,這人竟然將我帶到了這裡。
“走啊!”
他的聲音又從前面響了起來,我擡頭看到他整個人已經將大門打了開來,邊上的地上放了一把打開的鎖。
基本看不到他的臉,倒是那手上的菸捲上面閃着忽明忽暗的光。
看得我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