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痛苦的來回滾動,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她就好像脫掉了一層皮一樣,我害怕她又耍什麼花招,連忙把拉着明月後退。
“不要走,救我!”
厲鬼小聲的祈求,但是我聽着卻覺得萬分刺耳。
不說三百年前,她殺了多少人,這次她從九幽地獄出來,單單是這個大廈就死了很多人。
他們平時可能會有些讓人看不過眼的毛病,但是也不該輪到她來了結這些人的命。
想到無辜慘死的陸水心,我咬牙走過去:“你爲什麼要殺陸水心?”
“陸水心,什麼陸水心,我根本你就不知道。”
厲鬼搖着頭死不承認,我也忍不住惱怒起來:“就是三天前被你殺得那個女孩,還有電梯裡的母女,她們有什麼錯。”
“哈哈哈……你是說她們?”
厲鬼突然張狂的笑笑,有些嘲諷的看向我:“他們……都是因爲你才死的。”
“怎……怎麼可能!”
我驚訝的瞪着她,身體有些發軟,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會因爲我而死?我……我到底做了什麼?
“呵!想知道爲什麼?”
女鬼陰森森的看着我,眼眶裡還在不斷的冒出黃濃,那股臭味薰得我的大腦越來越迷糊。
“你說!”
“閉嘴!”
我追問厲鬼,可是清瀟的聲音卻驟然冰冷,就像極寒之地雪上加霜的又一波衝擊,我們所有人幾乎都顫了顫。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聽清瀟的,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可是現在,我必須要知道真相。
“清瀟,讓她說。”我認真的看着清瀟,堅定的眼神讓清瀟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清瀟可能是想到,我會接受不了事情的真相,雖然沒有拒絕我,但是卻偷偷的催動降頭蟲。
厲鬼立刻疼得在原地滾翻,突然向後倒,直接撞上了辦公桌。
“啊……住手,痛死我了。”厲鬼悠的睜眼,一雙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眼球也好像要爆出來一樣。
她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猛地轉向我,帶着一絲威脅:“讓他停手,否則就算是我灰飛煙滅也不會告訴你。”
“清瀟,你停手。”
我上前扯過清瀟的胳膊,清瀟卻冷着臉,不理我,我頓時有些慌了,緊張的看着清瀟。
“清瀟,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想一直在你的保護傘下傻傻的活着。”
我小聲說着,忍不住有點個哽咽,清瀟這才動了動轉向我,心疼的給我擦着眼淚。
他的動作很輕,我心裡卻更加難受。
“清瀟。”
“嗯。”清瀟悶聲應着,嘴角卻透出一點血紅,我立刻緊張的攥緊他。
“傻一點不好麼?”清瀟苦澀的說着,最終也沒有忍住,低頭吐出一口鮮血。
“清瀟!”我抱住清瀟傻眼,慌忙查看清瀟的情況:“你怎麼樣?嚴不嚴重?”
清瀟擺擺手,不再說什麼,只是用一雙清冷的眼睛看着我,另一隻手霸道的環住我的腰。
“這麼厲害的降頭,果然會反噬。”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這麼弱的時候。”
厲鬼強撐着力氣站起來,得意的嘲笑清瀟,然後又轉頭看向我,血紅色的眼睛好像帶着迷惑。
“因爲你懷着陰胎,她們跟你接觸過,身上有陰胎的味道,又整天在我面前晃,我吃不到自然就發脾氣了。”
說着,厲鬼陰森的笑起來:“嘿嘿嘿……所以,我就把她們都殺了!”
“你!”
我氣惱的看着厲鬼,情感上說不清是震驚還是愧疚。
我隱隱的有些失神,我活到現在什麼壞事都沒做過,可是我卻間接的害死了三條人命。
就連……就連陸水心都是我害死的,當初她來找我的時候,我還在埋怨她,現在想想我有什麼資格埋怨她。
“你還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可以告訴你!”說着,女鬼一點點爬過來陰森森地看着我:“你想知道他什麼會娶你麼?”
“嘿嘿嘿……你以爲他只是單純的要娶你麼?”
女鬼的話一句句的打在我心上,我低頭看向清瀟,清瀟的臉色也更加難看,一雙陰冷的眼睛盯着厲鬼。
“這是你在我面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恢復了一點氣力,清瀟冰冷的聲音在周圍散開,絲毫不給厲鬼再說一句話的機會,催動降頭蟲將厲鬼體內最後的鬼氣吸乾。
“啊……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厲鬼惱怒的說着,最後華化作一縷白煙被清瀟裝在一個白色小瓷瓶裡。
我呆愣愣的看着清瀟,腦袋裡卻一直環繞着女鬼的那句話。
你想知道他什麼娶你麼?你以爲他只是單純的要娶你麼?
厲鬼的話就像是一個魔咒,不斷的在我腦袋裡盤旋,好像要印在我腦袋裡一樣。
我想要相信清瀟,可是清瀟剛纔的表現,是故意不讓拿給聽見後面的話,所有才會那麼急切的想要收回厲鬼麼? шωш ¸Tтkǎ n ¸c○
清瀟!我的脣忍不住顫抖,剛纔還堅定地心,突然彷徨起來。
自從遇到清瀟之後,清瀟就變成了我的全部,就像是宗教的信仰。
如果有一天我發現這個信仰是假的,他要倒了,我規劃的整個人生就全都破滅了吧?
我的腦袋還想繼續深挖一些東西,可是我的身體卻不允許我再思考任何東西。
“唔……明月!”
我的肚子再次傳來一股劇痛,我終於沒忍住喊出聲來。
或許是因爲剛纔的事情我和清瀟有了隔閡,我竟然第一個喊了明月。
我有點驚慌失措的看向清瀟,他已經回到劉清瀟的身體裡,聽到我的痛呼聲直接跑過來抱緊我。
我虛弱的望着清瀟,看到他的擔憂直達眼底,再到他放在我小腹上顫抖的手,我剛纔糾結的所有問題都煙消雲散。
我怎麼會這麼傻聽信厲鬼的話,清瀟處處對我這麼好,我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怎麼樣?還痛不痛?”
清瀟給我的肚子渡了一些鬼氣,肚子裡的小傢伙果然安分多了,我抿脣看着清瀟搖搖頭。
“不痛了,我沒事了。”
“初夏,你沒開玩笑吧?”明月緊張的拉住我的手:“你剛纔明明還疼得一副要昏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