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清蕭哥。”
邱春妮早就被清蕭的溫柔迷得神魂顛倒的,眼睛裡就差冒愛心了。
她踮起腳尖親了一下清蕭的側臉,臉上閃過了一絲羞澀。
如此少女懷春,哪有對付我的那股惡毒勁兒。
女人的兇殘和戰鬥力,許多半是被男色所誘惑了吧。
邱春妮的眼角的目光瞥見劉好美陰沉的臉龐的時候,嚇了一跳,縮了縮腦袋說道,“那個……清蕭哥,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改天來找你。”
“恩。”清蕭十分隨意的恩了一聲,似乎也懶得再演下去了。
當着邱春妮的面,低頭拾起我受傷的那隻手的手腕,觀察我手上的傷勢。
邱春妮看到這一幕,雖然目光有些失落,臉上甚至寫滿了懷疑。
可是劉好美就在這裡,她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抱着手裡的人皮鼓一溜煙的逃了。
劉好美等邱春妮走了,纔對清蕭說:“她傷的不輕,我去幫她拿傷藥。”
“多謝了。”
清蕭對劉好美的態度還是那種冷淡淡的,頭也不擡的緩緩的開口。
抓起了我的手臂,居然用我的袖子用力的擦着邱春妮剛纔親我的地方。
“你幹嘛?”我問他。
他眼底一絲慍怒,“我嫌髒,只有你的氣味才能遮蓋掉。”
看來他是真的很討厭邱春妮,要不是礙於邱雲在村中的地位,還有他的身份不輕易被暴露。
恐怕鳥都不會鳥邱春妮一下,更別提被她親了。
“我來吧。”我擡着受傷的那隻手,用沒受傷的手的食指,輕輕擦拭着他的側臉。
看着清蕭清俊的面容,我的嘴角禁不住溢出一絲笑,“嫌髒的應該是邱春妮吧,她脣上沾了屍泥。她吻你的時候,也沒估計那麼許多吧,回去不及時清洗說不定嘴脣都會腐爛。”
“嘴爛了算什麼。”清蕭鳳眸一眯,一種閃過了一道凌厲的殺機,“傷了你那麼多次,唯今,只有她死,我才能滿意。”
“所以,你才把人皮鼓送給她了。”我小聲的問他,越來越發現清蕭這個傢伙城府了不得。
方纔和邱春妮說的盡是好話,卻將一面邪性的鼓給了她。
清蕭眉頭蹙的更深了,“你還挺聰明的,你還看出什麼來了?”
“邱春妮背後,是不是有其他人指使?”我小心翼翼的問道,然後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等他的答案。
他應了一聲:“嗯。”
“你認識那個人?”我又問道。
他身上的陰冷之氣更重了,呆在他的身邊,就好似呆在一根巨大的冒着寒氣的冰柱子旁邊一樣。
我感覺自己說錯了話,低下了頭顱不敢再發問。
“哼,一個無聊的人罷了,我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對你下手的。”清蕭將我手上纏着的白布一點點的打開,似乎打算查看我的傷勢。
我心下了然,能和清蕭認識或者結怨的,說不定也是一個死人之類的陰間生物。
這鬼不是和清蕭有仇恨,就是和邱春妮一樣,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可是這樣的話,我纔不會自討沒趣的亂說。
我轉移了話題:“對了,我剛纔敲了鼓以後,怎麼去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裡究竟是哪兒啊?”
清蕭看起來鎮定自若的,好似任何事情都不會撼動他,此刻替我拆繃帶的手卻顫抖了一下,“剛纔……你的靈魂被吸進人皮鼓了,剛纔看到的都是人皮鼓中的世界。”
“啊?”我驚訝的合不攏嘴。
只是敲一下,靈魂就會被吸進去嗎?
那剛纔看到的那些屍體又是什麼?
“所以剛纔看到的屍體是幻覺嗎?差點嚇死我了。”我從來沒遇到如此神奇的事情,拍着胸脯心有餘悸的說道。
他擡眼看了我一眼,眼底有說不出的嚴肅認真,“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些屍骨……正是被人皮鼓困住的靈魂。被人皮鼓吸進去了,很快就會被人皮鼓同化,困死在裡面。”
“剛纔是你進去,把我的靈魂拉出來的吧?”我想到在鼓中,是清蕭把我拉出來的。
他眼底明明隱藏着對我的關心,語氣卻冷冰冰的,“要不是我拉你,就的靈魂早就困死在人皮鼓裡。蘇初夏你惹得麻煩可真多,你這樣……讓我連睡覺都不睡不好。”
“哪裡是我惹麻煩,明明是……是邱春妮故意來整我的。她可是你的青梅竹馬,我是被你連累的……”我替自己辯解着。
明明就是這個傢伙,生前惹了桃花債,牽連了我這個小無辜。
他不等我把話說完,狠狠的將我摟入懷中,“不許狡辯,初夏!剛纔我差點就失去你了,你要是敢讓我這麼擔心你試試。”
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卻充滿了深深的情意。
我的胸緊緊的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能夠感覺到他的身體因爲害怕在輕微的顫抖。
那種感情我是感覺得到的,他害怕失去我。
清蕭珍惜我,在意我。
雖然情感表達的很霸道!
“好吧,怪我沒防住邱春妮的詭計。我應該一開始,就用菜刀自衛,如果她敢來硬的,在她下手之間,就該一刀結果了。”我順着清蕭的話安撫他,語氣之間卻忍不住帶了自嘲。
清蕭這傢伙,性子像貓。
大多時候霸道清冷,可是若是順着毛說話,卻又能看到他深藏的溫柔和可愛。
過了一會兒,劉好美來了,她聲音蒼老而又嘶啞:“打擾你們小兩口恩愛了,傷藥我拿來了,你們自己上藥吧。”
劉好美把搗藥的罐子留下,雙手背在背後,步履蹣跚的就出去了。
清蕭把我抱起放在了竈臺上坐着,用罐子裡的草藥幫我上着藥,沉着臉一語不發的。那個表情,就好像我欠了他一百萬沒還一樣。
“喂,你怎麼不說話?”我覺得氣氛有些僵硬,便先開了口。
他倒好根本就不接我的話,“你想說什麼說吧,我在聽。”
“嗯……你還不知道吧,那碗給你治病的墓土,其實是婆婆挖的。”我想了一個話題,便和清蕭聊了起來。
傷口重新裂開再上藥,疼的我不停的倒抽涼氣。
清蕭也不安慰我,還給我臭臉看,真是氣人。
他聽到這個,動作終於一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