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幾分鐘後,走在前面的警察突然停了下來,指着一道門向童慕雪說着。童慕雪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裡面坐着三個人,都很嚴肅的樣子,讓童慕雪心裡很慌,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請坐吧。”坐在審訊室最左邊一個男人說了話,那人是江城警察總局的局長李聰,看起來已經有四五十的年紀了,眉眼中卻透着冷硬的氣勢。
童慕雪看着三人面前孤零零的放着一張椅子,遲疑了一下,坐了上去,低着頭,等着他們開口。
看見童慕雪低着頭,中間那人冷笑了一聲,她是紀檢局的副局長陳歡,三人當中唯一的女性,渾身卻絲毫沒有女性的陰柔。
“你還有什麼話說?”冷哼了一聲,陳歡說道。
搖搖頭,童慕雪坦然的承認了這一點。
“沒有,這件事既然你們已經查出來了,就應該是有了很明確的證據,我就算是爲自己辯解也沒有用吧。”
點了點頭,最右面的那人翻看着手中的卷宗,又擡頭看了看童慕雪,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是刑偵大隊的隊長魏澤,按理來講,今天這種案件他是不用來的,但是因爲一些原因,他不得不來。
“關於這件事情,你是否認罪?”擰着眉頭,魏澤將卷宗翻得“沙沙”作響。
“認。”依舊沒有擡頭,童慕雪沒有任何感情的突出這樣一句話。
“那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認不認?”冷笑了一聲,魏澤說道,看來馬上就要進行到重頭戲了。
聽到魏澤的話,童慕雪才擡起頭來,驚訝的看着對面的三人,無辜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除了這件事,什麼都沒有了。”
“看來她已經忘了。”陳歡看着魏澤,好心的提醒他。
“嗯,看來是。”點了點頭,魏澤表示了一下對陳歡的同意。
“還磨蹭什麼,趕快給她看證據啊。”一旁的李聰看着磨磨唧唧的兩人,忍不住出聲說着。
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可沒工夫陪這兩個人在這裡浪費時間。
聽到李聰的話,兩人才輕咳了一聲,正式了起來,剛纔好像的確沒有放好重心的樣子。
“聽說曾經有一個和你很相熟的富家子叫高浩軒對吧。”笑了笑,魏澤看着低着頭的童慕雪說道。
聽到高浩軒的名字,童慕雪才擡起頭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卻被自己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嚥了咽口水,她說道:“認識,但是不是很熟,他只是我一個好朋友的男朋友,因爲朋友的關係在一起吃過幾次飯而已。”
“這樣啊……”魏澤拉着長音說道,顯然是不相信童慕雪說的話。
“我現在已經和他沒有聯繫了。”看着魏澤的表情,童慕雪又補充道,額頭已經輕輕地冒出了一絲冷汗。
“沒有聯繫?”冷笑了一聲,陳歡直直的盯着童慕雪,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是不是撞了人家之後心虛,不敢再見了?”
雙眼瞪大,童慕雪沒想到陳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心中一驚,連忙解釋道:“沒有,我不知道他的事情,更何況他已經變成了植物人,我怎麼去見他啊。”
“植物人?”點了點桌子,魏澤意味深長的看着童慕雪,笑着說道:“我們可沒有說他已經變成了植物人了,你這是在不打自招麼?”
“沒……沒有,他家是商界的,出了事情肯定大家都知道,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笑了笑,童慕雪解釋道,雖然剛纔差一點說漏了,但是她已經儘自己的所能修補好了。
“是嗎?”輕蔑的笑了一聲,魏澤輕輕的拍了拍手。
拍手聲剛落,門就開了,童慕雪轉頭看向外面,瞳孔卻在看到門外的某人時忽然放大了起來。
他怎麼在這裡?童慕雪心中暗暗吃驚,將頭轉了回來,她的臉上已經變得鐵青。
門外的那人是當初自己花錢買通去撞高浩軒的人,可是在那之後,自己已經給了他一筆錢叫他遠走高飛了,怎麼又會在這裡遇見他?
“進來吧。”絲毫沒有錯過童慕雪的表情,魏澤心中閃過了然,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警員拿了一個凳子,放在了童慕雪的不遠處,同時示意那人坐下去。
“警官,真的不是我想做的,是童慕雪她花錢買通了我這麼做的,當時我真的太缺錢了,要不然我不會這麼做的!”
剛坐下,那人就擡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爲自己解釋着,一邊說着,還一邊指着身邊的童慕雪。
“你別胡說!”雖然不知道這人爲什麼會在這裡,但是高浩軒的事情絕對已經敗露了,在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再讓他說什麼對她自己不利的話。
“好了安靜。”陳歡擰着眉頭,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高浩軒的案子我們一直沒有進展,誰知道昨天一個偶然,讓我們找到了當時那輛車的車主,就是你身邊的那位,在一番審訊下,他已經承認高浩軒是他撞的。”
“當然,雖然他承認高浩軒是他撞的,但是他卻說這件事情是你指使的,你知道爲什麼嗎?”放下手,陳歡諷刺的看着童慕雪,冷笑着說道。
“不是的,我沒事怎麼可能去撞他呢?你們絕對是搞錯了。”拼命地搖着頭,童慕雪努力的爲自己解釋着。忽然想起身邊的這個人,猛然間伸手指向他說道:“是他,全都是他,他栽贓的我,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的,我都不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