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不是我妄自菲薄,按照這幾天,我目前接觸的現代審美標準來看,藍小玲這臉普普通通,這身材也是屬於嬌小玲瓏,說白了,沒有四十二寸長腿,沒有三十六D,更沒有傾國容顏,但你看她的桃花,一隻殭屍王,還有一個莫名其妙喊她青兒的悲摧殭屍,現在還多了一個正常人,哪來的這麼多爛桃花。
“喬胖子,你別鬧了,我是在想我爺爺的初戀,我真的越看越覺得,藍小玲跟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好像。”仲景天拍了下喬胖子的手臂,慌忙開口解釋。
照片?我正想開口問什麼照片的時候,身上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慕容冰夜跟我說過,這手機是藍小玲的,我拿出手機一看,顯示的是媽,不要傷害我的家人,這一句話在我腦海響起,不由得按下了接聽鍵,“喂?”
“小玲啊,後天是你外婆八十一大壽,你來不來啊?”聽到這話,我愣了一下,電話那頭聽到我沒吭聲,又在繼續說道:“你外婆這幾天身子不好,聽到你交男朋友了,很想看看,而且這人一輩子能有多少次大壽?你就趕緊回來,帶着慕容冰夜一起回來吧。”
“哦,我知道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拒絕的我,弱弱的應了一句,電話那頭,就直接掛了。
外婆?我的腦海中根本就沒有這個人,而且後天就是八十一大壽,我去哪裡找他們啊?
“藍小玲,怎麼了?看你臉色不怎麼好啊?”喬胖子的聲音,讓我回過神,“喬胖子,你知道我外婆在哪嗎?”
“這個啊,我聽說跟你媽他們在同一個城市,好像是D市。”喬胖子一臉疑惑的看着我,“怎麼好端端的問起你外婆來了?”
“我媽打電話,外婆八十一大壽,叫我回去。”看着手機,有些恍神,媽,外婆,這些字眼,似乎已經離我很遠很遠了。
“月光光照地堂,靈靈你乖乖訓落牀,聽朝阿媽要趕插秧羅,阿奶睇牛佢上山崗喔……”這首歌的旋律,就這麼在我的心中響起,很小很小的時候,孃親或者外婆總是哼着這首歌,哄我睡覺,我們家三代同堂,卻沒有爸爸,外公,聽媽媽說,他們都是被抓去當壯丁了。
在那種時候,抓壯丁這一個詞就是一個恐怖故事,有去無回,所以,我的童年,都只有孃親跟外婆。
後來,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們就再也沒有相聚過,我以爲,我已經淡忘了這種親情的感覺,可是,看着手機上,那一個媽字,我的心莫名的糾痛,鼻子也已經發酸。
“那你要去嗎?”喬胖子聽到我說外婆八十一大壽,也是愣了一下。
“去。”這一句話,我連想都不想,就直接脫口而出,“只是我不知道怎麼去。”
“那好辦,慕容冰夜會幫你搞定的。”喬胖子拍着我的手,笑眯了眼睛,而我,卻是想到剛纔媽說的那一句話,帶慕容冰夜一起回來,他都要放棄我了,我還要帶他幹嘛?說不定他都不樂意跟我一起去給外婆拜壽。
“知道了,我會準備好,晚一點出發。”沒想到,我回去這麼一提,慕容冰夜居然就同意了,而且,等會就走?要不要這麼趕啊?
“你外婆大壽,一定有很多需要幫忙的地方,早點去,可以看看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慕容冰夜似乎在解釋,不過面無表情的,說完轉身就要走。
“哎,你變回討厭鬼了嗎?”這一個問題,我都憋了一個晚上了,終於鼓足勇氣問出口了。
“其實都是我,一直沒有變過。”慕容冰夜淡淡的應了一句,就走上樓了,我愣住了,沒有變過?這什麼意思,我總覺得他意有所指的樣子。
“好了,終於可以出去玩玩了。”見到喬胖子跟馬小方高興的樣子,我有些無語,貌似他們在這裡也是吃好的玩好的,出去不也一樣?有什麼這麼開心的?
“小玲,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趕來了。”從下午到晚上,又坐飛機,又是汽車的,將近四個多鐘頭,我們才走進了一棟公寓樓裡的一個小房間,額,其實也不小了,也有八九十平方米吧,不過住慣了連浴室都有八九十平米的房子,這簡直就兩個字,粗陋。
“這些都是我的朋友。”我指了指喬胖子跟米小絲他們,覺得有些尷尬,來之前,我有想過這一世的母親是什麼樣子的,可是,看到真人的時候,有些失望,跟我孃親差距好大好大,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就是不夠我孃親好。
“歡迎歡迎。”母親也是挺熱情的,讓我們坐下之後,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根本就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岳母,別操持了,這是送你們的禮物。”慕容冰夜拎着大袋小袋,遞給母親,母親笑得那個燦爛,“你們來就好了,不用送禮了。”
“小玲來了啊。”一個老人,在一個男孩的攙扶下,緩緩走出房門,我急忙站起身,衝着老人笑了笑,再笨我也能猜到,她就是我的外婆了,“外婆,我回來了。”
“好好,你已經好多年都沒有來看看外婆了。”外婆的笑容很慈祥,這話讓我愣了一下,我以前那麼不孝順的嗎?好幾年都不來一下?“外婆,我以後會常來看你的。”
當年,我去世的時候,外婆還沒有這麼蒼老,如今看到這個慈祥的老人,我頓時倍感親切,我覺得,我外婆老的時候,應該也是這樣子的吧?可惜我很不孝,沒能給她們養老送終,“外婆,您想要什麼樣的壽禮?我都會送給你的。”
來不及多想,我已經上前攙扶住外婆,她的手暖暖的,讓我的心底裡一暖,我覺得,就像是當初,我外婆的手一樣,充滿了滄桑,以前,外婆的手就經常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我的後背,給我唱歌,哄我睡覺。
“人回來就好了。”外婆的笑容,真的好慈祥,讓我有點恍惚,似乎當年,我的外婆就站在我的跟前,她就是我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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