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宇這一番話,讓我連連點頭,只不過依然一臉疑惑,那又不是鬼附身,而且看大表姐的神情,似乎也不是存心要嚇我的吧?
“親媽,可能跟茅山道術有關。”
城城弱弱的聲音響起,讓我微微一愣,還沒等我開口相問,城城又解釋說道:“這也就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不過茅山派的傳人,可以通過一些秘術,操控那個人的意識。”
“馬小方,你說大表姐的異常,會不會跟茅山道術有關?”
在我們這四個人當中,對這些東西懂得最多的,還是馬小方,所以,我直接開門見山。
“這也不無可能,而且也不一定就是茅山道術,很多邪術,也一樣能控制人的意識,看來那些人要行動了。”
馬小方的臉色愈發的凝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了,讓我心底裡暖暖的,說真的,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可是他們從來沒有退縮過半步,特別是喬胖子,明明什麼都不懂,可是,還依然那麼堅定的跟我站在一起,在危險來臨的時候,總是擋在我的面前,從來不退縮半步。
“那馬小方,你有沒有辦法?”
喬胖子已經是迫不及待的開口問了,而我們的眼神,也集中在馬小方的身上,不過杜飛宇卻把手一揚,示意我們不要在說話。
然後我就看着杜飛宇,突然拉開了會議室的大門,就看到大表姐正貼在門口,居然在偷聽我們說話。
“大表姐,你幹嘛?”
看到大表姐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們,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跳,都不自覺的後退了一大步,雖然多恐怖的事情,我都見過了,可不知道爲什麼,大表姐那直勾勾的眼神,還是讓我心底直發毛。
“表妹,你要趕我走嗎?”
大表姐一步上前,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我,目光充滿了凌厲之色,在這一剎那,我彷彿覺得,這個人壓根就不是大表姐,所以,我連想都不想,就直接搖頭,“大表姐,我不會趕你走的。”
然後,我默默地在心底裡補充了一句,我要把佔據在你身體裡的怪物給趕走。
“藍小玲,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大表姐又用那種眼巴巴的表情看着我,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幸好,此刻,客廳外居然響起了門鈴聲,這讓我們都面面相覷,要知道,我可是一正宗宅女,不可能會有客人才對啊。
“毛老太太,你們怎麼來了?”
走出門外,就看到於媽正領着毛老太太跟毛方晴走進來,此刻的毛老太太,看到我,還是一臉便秘的模樣,從鼻子裡輕哼一聲,就算是打過招呼了,自顧自的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慕容冰夜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過來照應一下。”
毛方晴很是歉意的衝着我解釋,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大表姐,我很識趣的不等她開口,就介紹道:“這是我大表姐,今早上纔過來的。”
“老不死的,你收回你的這套吧。”
毛老太太端起於媽給她倒的一杯清茶,輕眯着眼睛,似乎在自言自語。
“毛老太太,我敬重你,但不代表我們黎家就怕了你。”
大表姐走到毛老太太的跟前,絲毫沒有剛纔唯唯諾諾的樣子,而是仰着頭,揹着手,彷彿一個大人物一般,“這靈魂之鞭,我是要定了。”
“只怕你要不起。”
毛老太太這話說完,手上的茶水,突然一潑,直接就潑在大表姐的臉頰上,大表姐似乎也沒有料到毛老太太會這麼突然襲擊,發出一聲猙獰的慘叫,那手使勁的擦拭着自己的臉龐,就好像那茶水是硫酸一般,讓她的整個身子,冒出一股白煙。
而大表姐整個人也倒到地上,不停的掙扎抽動着,整個臉無比的猙獰恐怖。
“不想她毀容,就按住她的雙手。”
毛老太太這話一出,喬胖子跟馬小方一躍而上,一左一右的按住大表姐的雙手,一切只是發生在瞬息之間,即便是馬小方跟喬胖子的反應夠快了,但大表姐的臉,還是被她自己的指甲,給抓出了五道駭人的傷痕,顯得臉色越發的猙獰,似乎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藍小玲,你大表姐被發現得早,沒事的。”
毛方晴拍了拍我的手臂,臉上依然是我最初見到她時,那溫柔的笑容,“你大表姐這是被黎家下了咒術,正在被邪靈逐步的侵蝕她的靈魂,不過幸好,只是短短几個鐘頭而已,如果再晚一點,即便我母親把邪靈驅走,你大表姐也會變成植物人的。”
“邪靈?”
看着大表姐因極度的痛苦,而變得猙獰的臉龐,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那是厲鬼附身嗎?爲什麼我看不到?”
“邪靈應該是屬於惡魔的一種,所以即便你開啓了陰陽眼,但道法不高,依然無法察覺的。”
毛方晴說着,很是俏皮的衝着我眨了眨眼睛,“其實我也看不到,就我母親,因爲接觸過黎家,知道邪靈的存在,所以才能驅趕它而已。”
“女兒,別跟她說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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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老太太似乎看我很不滿的樣子,我有點奇怪,雖然我說不上是人見人愛,但我應該沒有得罪這個老太婆啊,而且我還算是幫到了她的女兒呢,爲什麼她總是看我很不爽的樣子啊?
“媽,你別對藍小玲這麼大的意見,我覺得她人真的很不錯。”
毛方晴撒嬌的坐到毛老太太身旁,很是親熱的挽住她的手臂,說實在的,我看的有些羨慕,我跟我老媽,還沒有過這麼親熱的舉動。
“她是掃把星,你離她遠一點。”
毛老太太冷哼一聲,看向還在地上掙扎着的大表姐,臉色有些凝重,“看看,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惹出這麼大的禍,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你害死。”
“毛老太太,這也不是我能選擇的。”
聽到毛老太太口口聲聲的指責,我心底裡有些委屈,也有些莫名奇妙,“再說了,我能害死什麼人啊?你說得好像我會害了全世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