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三年了,我們從初中就在一起,可是他居然揹着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符盼巧說着,熒光般的淚就這麼低落,化成空氣,我見狀,急忙拍了拍她的後背,“別這樣,鬼哭會損耗精氣的,你也不想自己魂飛魄散吧?”
“藍小玲,不是說鬼死了就可以去陰曹地府嗎?爲什麼我還在這裡啊?”聽到我的話,符盼巧立刻停住了眼淚,就這麼淚眼汪汪的看着我,我蠻佩服她的,知道自己死了,並沒有我之前以爲的那種怨天尤人,而是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死亡的現實,而且,我看她似乎也不想要去報
仇什麼的。
“我聽說啊,現在地府已經關門大吉了,而外面的鬼魂,在修煉一種邪法,就是靠吞噬你這樣的鬼,增進自己的修爲,所以你最近,還是別離開我太遠的好。”
我說着,嘆了口氣,話說我要不要送她去慕藍集團?
畢竟在那裡,城城跟馬小方他們,可以罩她,在我這裡,真遇上什麼厲鬼,我除了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吃之外,貌似什麼忙都幫不上啊。
“藍小玲,鬼的世界,也這麼可怕啊?”
符盼巧說着,還四處環顧了一下,心驚膽戰的往我這邊靠了靠,完全一副膽小鬼的樣子。
“鬼的世界,要比人的世界可怕多了。”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我認識一個地方,那裡可以安置鬼魂,保障他們的人生安全,不過,那裡是以招工模式來安置鬼魂的,你要想住的話,就得替他們打工,你去不去?”
“打工?我一隻鬼,能做什麼啊?”
符盼巧眼巴巴的看着我,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嗯,你生前會做什麼?”
“吃喝玩樂?”
符盼巧說着,捂住了臉,“啊,爲什麼我不努力多學點東西啊?”
“那你吃點苦也行的,貌似掃地什麼的,他們也收吧,你去不去?”
我看着符盼巧一臉掙扎的樣子,有些好笑,“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去,哪裡有高人坐鎮,壞鬼不敢打他們鬼員工的主意。”
“藍小玲,你怎麼懂這麼多啊?”
符盼巧託着腮幫,眨巴着大眼睛,看起來天真無邪,我看着她這無憂無慮的模樣,心底裡暗暗嘆氣,真不知道她知道她此刻的處境後,還能不能笑得這麼的開心。
“我能見鬼,偶爾也聽到一些鬼跟我通風報信,話說你去不去?”
其實吧,我此刻心底裡真的好糾結的,額,其實我也很想回去,如果符盼巧說回去,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藉口送她,然後可以見見城城,見見慕容冰夜,跟他們喝喝茶,吃吃飯,在繼續孤獨寂寞冷?
“去,當然去。”
符盼巧連連點頭,突然一道陰風吹過,我看着我房間裡的燈光一暗,泛出一抹綠色的詭異光芒。
“藍小玲,我們房間貌似鬧鬼了。”
符盼巧往我身邊縮了縮,整個人,額,整隻鬼瑟瑟發抖,我有些無語的瞧着她,“你夠了啊,一隻鬼你也怕鬼,你好意思嗎你?”
“這跟我是不是鬼無關啊,那人也怕壞人啊,我、我怎麼知道出現的是不是你說的那種吃鬼的鬼?”
符盼巧一臉的理直氣壯,而我,聽到他的這句話之後,心都是提了起來,“那你趕緊躲到我身後來,萬一真的是吃鬼的鬼,我可罩不住你啊。”
“鬼哇!”
我這話音都還未落下,符盼巧就已經慘叫一聲,手緊緊的摟住我的手臂,臉也埋在我的臂彎裡,整隻鬼瑟瑟發抖。
我順着符盼巧的手指看去,一隻身穿紅裙的女鬼,正披頭散髮的站在門口,臉泛着綠色熒光,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我們,見到我正看着她,脣角緩緩上翹,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咳咳,我告訴你啊,我這有高人坐鎮,你趕緊走。”
我深吸了口氣,開口恐嚇她,雖然我也不知道,之前警告我不要逆天而行的高人在不在,但在這種時候,就千萬不能示弱,要不然,人家就衝上來了。
所以,我看着已經嚇得都成一團的符盼巧,很是無語,要不要沒用成這樣啊?
“高人?”
女鬼笑得更加的陰森恐怖,而且,更讓我驚慌的是,她居然緩緩的朝着我們飄過來了,“兩隻肥肉,我喜歡。”
“我、我不肥,她才肥。”
符盼巧居然直接縮到了我的身後,還推了推我的後背,我簡直都要翻白眼了,能不能不要這麼的沒有義氣?
此刻,我好懷念馬小方跟喬胖子他們,他們只用把我拉到他們的身後,從來不會把我推到他們的面前。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真的不客氣了。”我站起身,裝作一臉淡定的樣子,其實,我心底裡怕得要命,但此刻,我要露出怯意,我們就真的沒命,所以,我只能硬着頭皮,緩緩的往女鬼走了兩步,“我數到三,你再不走,我把高人請出來,你就絕
對走不了了。”
女鬼似乎被我嚇住了,腳步已經頓住,就這麼凌厲的看着我,這讓我心中一喜,緩緩的念出聲:“一,”
“三。”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女鬼居然接了一句三,然後笑得無比的陰森,“哇,高人出現了,好可怕啊。”
不帶這麼玩的!
我無語的看着跟神經病一樣瘋狂笑着的女鬼,衝符盼巧說道:“她瘋了,我們走吧。”
這話音未落,我只覺得我的脖子一緊,整個人就這麼緩緩的凌空飄了起來,窒息感瞬間襲來,我的腳在使勁的瞪着,“放、放開我。”
“砰”的一聲,我只覺得脖子的禁錮一鬆,下一秒,我被人擁進了懷中。
“咳咳咳……”
大量清涼的空氣,涌入我的肺部,引發劇烈咳嗽,而一直手,就這麼溫柔的輕拍着我的後背,替我順氣。
“謝謝……”我滿懷感激的擡起頭,然後整個人直接就傻住了,呆呆的看着正衝着我傻笑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