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因爲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慕容冰夜這話,確實給了我很大的震動,不可否認,我很感動,雖然,這話跟我的價值觀不太相同,但我想,最沒有資格指責慕容冰夜的,那便是我了。
“那慕容冰夜,我們要怎麼追查他們所謂的主人?”
沉默片刻,我決定不再去糾結這些事情了,在我的是心裡面,我還是不想離開的,因爲,我發現我愛上了藍小玲這個身份。
不管我是誰,不管我記不記得他們,慕容冰夜,杜飛宇他們都始終如一,我甚至感慨,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把別人的一切,看得比自己還重要。
“我看只有那個智者,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能跟仙界聯繫,不如抓住他,說不定能拷問出什麼消息。”
慕容冰夜的提議,我自然是贊同的,所以我們又往那宮殿閃去,此時麻煩就在於那幾個人一直待在光影處,彷彿在等候着我自投羅網。
“藍小玲……救我……”
靜蘭的聲音,已經微弱了許多,魂魄缺失,讓她的身影越來越渙散,我感覺她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智者,我看你守在這裡就夠了,我們再四處追查一下那個女人的下落怎麼樣?”
窮奇一臉討好的笑着,智者,就這麼瞥了他一眼,而我,則是在心底裡大喊:“快答應啊,讓他們四個人滾啊。”
“給我好好的呆着,我的卦象顯示,他們就要來了,或者說,已經來了。”
智者這一番話,讓我愣了一下,也太厲害了吧?
而窮奇四獸,顯然是不信的,就這麼瞥着智者,“那個女人真的會這麼蠢,自投羅網?而且,根據我的手下回報,她身邊還有一隻吸人血的怪物,估計是殭屍,怎麼可能會讓她自投羅網。”
“天命所歸,她躲不掉。”
智者揹着手,看着光影,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卻引來了窮奇的吐槽:“我說老頭,你一個逆天者,來跟我們說天命所歸,你要不要再逗一點?”
“是啊,我就擔心,我們這麼守着,抓不到藍小玲的話,誤了主人大事,我們可就慘了。”
據說餓得只剩下一個頭的饕餮,也上下晃動着他的腦袋,甕聲甕氣的開口附和。
“對,誤了大事,我們可承受不起啊,想想那些人的嘲諷,那個該死的石頭,準會甕聲甕氣的說,哎呦,還四大凶神,一個女人都搞定不了。”
檮杌的話,引起另外三隻兇獸的附和,四隻兇獸,就這麼眼巴巴的看着智者,但是,智者連頭都不回,讓在旁等候時機的我,心急得都要撓牆了。
“那你們四個就去吧。”
好片刻之後,智者一句話,讓我簡直都要樂開了花,我看着那四大凶獸,屁顛屁顛的跑出大殿,速度之快,簡直就是一閃而逝,估計是怕智者反悔。
我跟慕容冰夜等了小片刻,確定那四大凶獸走遠了之後,直接從橫樑上一躍而下,幾乎是同時撲向那智者。
“你們是什麼人?”
此刻,智者就被慕容冰夜的手銬銬着,被扔在了太師椅上,而我,則是笑咪咪的挽着手臂,“智者?我不就是你算卦說會自投羅網的藍小玲嗎?”
“原來是你啊,有話好說。”
智者滿臉的笑意,簡直就像是個慈祥的老爺爺,看着我的眼神,真誠極了,根本就不像是想要殺了我的樣子。
“把靜蘭散落的魂魄召回來。”
我的指甲,正在快速長出,那尖銳的一頭,就抵在智者的脖子上,我敢肯定,只要他一遲疑,我就敢捅下去,當然,我保證不會捅死他。
“你、你是殭屍?”
智者的臉色一變,我笑得更是燦爛,“是啊,怎麼,你的卦象沒有告訴你?”
“女魃?”
一聲驚呼突然傳來,我身子一僵,緩緩轉過身,發現四大凶獸,就這麼排成一排,正在瞪着銅鈴大眼,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們。
“咳咳,你們怎麼會回來了?”
我笑容有些僵硬,而慕容冰夜,已經站到了智者的身旁,準備隨時出動,我其實是沒有什麼擔心的,因爲,人質在手,我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智者弄了個陷阱,引你們上鉤,還想說你們應該不會這麼傻,沒想到還真是來了。”
這話是檮杌說的,我差點吐血三升,敢情他們玩的是引蛇出洞,我還以爲他們這是受不了靜蘭的哀嚎,所以落荒而逃呢。
“女魃,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復活,想當年,你那無情無義的父王,可是把你害得夠嗆啊。”
窮奇的話,讓我眉頭一皺,“不許詆譭我父王,他只是爲萬民……”
我這話還沒有說完,便直接被渾沌打斷:“行了吧,什麼萬民?還不是爲了自己的私心?我告訴你女魃,別太善心了,總之現在,我們正在計劃一件大事,你把智者放了,我們加你一起進來籌謀。”
“叛逆者,天所不容,我纔不跟你們同流合污。”
我瞥了渾沌一眼,心底裡有些詫異,他們居然不是一見面就對我喊打喊殺,反而像是在開導我一樣,對了,一定是怕我傷害智者,所以,降低我的防備心理,我不能上當。
“天所不容?女魃,莫說我嘲笑你,天容你了嗎?你知道當年,天帝爲什麼派應龍來殺你嗎?”
共工化身的窮奇,就這麼一臉嫌棄的看着我,“就是你父王,上奏天庭,說你禍害四方,請求天庭支援,纔有了後來的事情。”
“不可能。”
我連想都不想,就直接反駁,語氣也不由得激動起來:“我父王怎麼會想要殺我?不可能……”
“任何威脅到了帝位統治安穩的人,都不可能生存,女魃,你錯就錯在戰功太過顯赫,不但幫你父王平定八方,就連蚩尤也是你殺的吧?”
窮奇冷哼出聲,而一旁饕餮卻是悶聲說道:“別這麼打擊人家一個女生,溫柔一點。”
“溫柔?”窮奇一爪子拍在了饕餮的頭上,“當年,她協助祝融來K我的時候,可一點都不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