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那朵白蓮!”何青青趕忙下令。
“有救?”
“聽青姐的。”
倆二貨倒也配合,狠狠的一個‘蕩’漾,何青青的手肘剛好碰到那白蓮。
“砰!砰!砰!”
下一瞬,三人就出現在了一個封閉的通道內,通道上有一段十幾米的陡峭樓梯,差點沒把他們的腸子跌出來。
通道里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不過相比起外面成百上千張觸手怪的大口等着,這靜謐的環境讓三人放鬆了不少。
“青姐啊,這‘弄’開捆仙網的艱鉅任務就‘交’給你了。”牛小貝一到安全地方就開始貧嘴。
安曼曼也很放鬆的笑着道:“總算逃出來了,對了,你們叫什麼名字啊,我七哥也是在逍遙派的,早知道有你們這麼可愛的同‘門’,我就不去那破天域‘門’了。” Wшw_ тт kдn_ ¢ ○
“天域‘門’可是東荒的無冕之王,你還說不好,逍遙派……”牛小貝頓了頓,“我們逍遙派在各大‘門’派中就是個吊車尾的,什麼都不是哪。”
“哼,你是沒進去過,不知道天域‘門’的人有多假惺惺的。”安曼曼似乎有點煩躁,憤憤然道:“總之流言什麼都不可靠,親眼見了才知道多失望。”
“咦,不對吧,聽他們說,你可是得了青雲大師青眼。”牛小貝興奮的說道,“青雲大師可是東荒雙絕之一啊,是我最崇拜的人之一,我可是做夢都想得他青眼呢,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對了,青雲大師平日是什麼樣的人,是不是也那麼瀟灑。”
何青青此時正在調動丹田中的淺綠‘色’靈力破壞捆仙網,沒辦法,黑‘色’靈力被禁錮住了,不過,那淺綠‘色’靈力還真是無敵的,居然在捆仙網之下,也能運用自如,就是量太少,用起來極爲緩慢。
聽着牛小貝在那裡閒磕牙,不由得挑挑眉‘毛’,崇拜麼?看了如今雲舒兒那德行,恐怕要讓人大跌眼鏡吧,想想進秘境前,雲舒兒頂着自己用慣了的臉撒嬌,何青青忍不住一陣惡寒。
“青雲大師麼……”安曼曼一陣沉默,沒有多言,不過語氣有些低落
“青雲大師怎麼了?快說說看嘛,咱小‘門’派出身,沒有這榮幸見到她的說,你就當讓我見見世面嘛。”牛小貝興致勃勃的攛掇。
可惜,安曼曼卻只是語焉不詳的笑道:“就那樣唄,啊哈哈,我們不說這個,對了,我叫安曼曼,你們呢,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怎麼稱呼呢。”
“我叫牛……”牛小貝幾乎脫口而出,想到自己現在正在隱瞞身份的事實,不得不臨時改口,“呃,那個牛小寶,這是我師姐,你叫她青姐就好。”
“哦哦,小寶兄弟還有青姐,遇到你們真好,這幾天跟着那幫自以爲是的同‘門’,我可是受了老罪了。”安曼曼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嘆息一聲道:“我現在好恨哪,也不知道現在退出天域‘門’還來不來得及,早知道逍遙派的弟子都這麼可愛,我就聽七哥的,去逍遙派好了。”
“你七哥是誰啊?光聽你提他了。”
“我七哥啊,就是這次逍遙派的帶隊師叔啊,那個最‘騷’包最華麗的傢伙。”安曼曼翹着小嘴笑得很得意,“那個‘混’蛋,一看到青兒妹妹就不記得我了,真是的,下次回家我得好好揍他一頓。”
“帶隊師叔……最‘騷’包最華麗……青兒妹妹,等等,難道你的七哥就是那個安星辰,呃,不,安師叔。”牛小貝忍不住無聲的比了個艹的嘴型,想不到安曼曼的七哥竟然是那個覬覦青姐的人之一。
“是啊,你們攤上那麼個人當師叔也是你們運氣不好。”安曼曼咯咯直笑,“那傢伙只要見了青兒妹妹,連我這個親妹妹都沒時間看,你們逍遙派的事務更是無心情關心吧。”
“呃!”牛小貝不好回答了,因爲他之前可沒怎麼關心過逍遙派的弟子,不過,他倒是知道何青青恨不得咬死他,“你七哥好像跟,呃,丹宗的一個如蓮‘花’般純淨的‘女’修關係很好的樣子啊。”
蓮‘花’瓣純淨……何青青噴出一口老血,這形容詞果然還是讓她很無語啊。
“是啊,那就是青兒妹妹,很漂亮吧,看起來嬌嬌弱弱的,恨不得抱在懷裡好好呵護,這是我七哥說的。”
呵護泥煤!何青青這次真的要噴血了。
牛小貝似乎感受不到何青青的怨念,居然壯着膽子笑道:“不過這個青兒姑娘好像很招人喜歡的樣子哦,丹宗的那兩位也都是人中龍鳳呢,更不要說,東荒雙絕之一的秦令儀大師似乎也對她甚爲迴護。”
“就是說啊。”安曼曼有點苦惱的說道,“青兒妹妹這麼討人喜歡,我七哥那‘性’子又是那麼的討人嫌,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喊青兒妹妹一聲七嫂。”
“……”何青青現在恨不得塞上這兩隻的嘴,八卦點什麼不好,偏偏盯着她一個人說。
不過,好在那綠‘色’靈力很頂用,居然破壞了捆仙網的防禦,‘弄’斷了其中一根鏈條,這本是下品法器,只要出現一個點破壞,接下來稍微用力,便能以點破面,很快,就‘弄’出一個足夠人爬出的‘洞’來。
“還是青姐厲害呀。”安曼曼立即拍馬屁。
“是啊,無論什麼都難不倒青姐的,信青姐,得永生!”牛小貝也很狗‘腿’。
何青青忍無可忍賞了牛小貝一個爆慄,打得他直咧嘴喊痛。
痛就對了,信某某得永生什麼的話,那不是某哥的專利麼,何青青沒打得他滿地找牙都是很仁慈了。
“點個燈,看看這是哪裡。”何青青太窮,照明設備根本沒有。
牛小貝和安曼曼幾乎同時應聲,一人打了個燈盞出來,都是消耗靈石的‘精’品燈具,燈光通明,把通道照的透亮。
通道‘挺’寬敞的,能並排走四五個人,用的是漂亮的漢白‘玉’鋪就,其上一絲灰塵也沒有,顯然這裡不是有人常年打掃,就是有除塵的清潔法陣。
沿着通道走了約半刻鐘,拐個彎,前面不遠出現了兩扇黑漆漆的大‘門’,三人小心翼翼的走近,那大‘門’竟然就在他們面前悄然無聲的打開了。
‘門’後是一處院子,開滿了金‘色’的金盞‘花’,雨‘花’石鋪就的小路一塵不染,就是環境太靜謐了,給人一種沉悶的壓迫感。
走在雨‘花’石小徑上,何青青開始恍惚起來,那種怪異的熟悉感又突兀的冒了出來,彷彿自己曾經在這裡住過很久似的,每一‘花’每一草,都給她一種充滿懷念的心酸感覺。
聯繫到巖壁上瞧見的那個紫衣男子,何青青忍不住扶了扶額,看來自己的上上上輩子可能真的與這人有點關係了。
牛小貝和安曼曼倒是安靜了下來,亦步亦趨的跟在何青青後面,繞過假山,蜿蜒拐過清澈的水池,穿過幾個月‘洞’‘門’,停在了一處大殿‘門’口。
何青青跟着感覺走,一直到這“長‘春’殿”面前她才忍不住停了下來。
因爲,在殿‘門’前的又看到了那紫衣男,他抱劍倚靠着‘門’垛,雙目無神的望着遠方,神態極爲蕭瑟,彷彿在思念某個已經註定不可能再出現的人似的,整個人散發着讓人心酸的孤寂感。
何青青忍不住‘揉’了‘揉’‘胸’口,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差點因爲心痛而窒息了。
這個男人,真是討人厭啊!
皺皺眉頭,猶疑了一下,何青青還是走進了長‘春’殿裡,有些事,躲也是躲不過去的,還不如多多瞭解情況,看到底前幾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看都像是她傷了這個男人的心哪的感覺。
殿內佈置莊重高雅,走進去了,何青青纔有一種更加明晰的感覺,這個地方,她是一定住過的,一桌一凳都熟悉得不得了。
她甚至知道寶閣的鑰匙放在哪裡!
寶閣啊!
因爲這突兀跳出的字眼,何青青眼冒金光,她是真的窮怕了!
鑰匙就放在窗邊過去的多寶閣架子上的第三個青銅箱子裡,這感覺來的那麼真實,何青青二話不說,跑過去就對着青銅箱子滴血,果不其然,上面的麒麟鎖竟然應聲打開,接着一把青銅鑰匙緩緩頂開箱蓋飄到了她手中。
“這下,你們有福氣了。”何青青回頭笑道。
可是身後哪裡還有人,牛小貝與安曼曼竟然無聲無息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笑容一點點褪去,何青青小心翼翼的四處望了望,再去殿‘門’口探了探,望着殿外的景緻,她一瞬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那裡已經沒有開滿金盞‘花’的園林和種滿白蓮的清澈水池,只剩下一片突兀的黃沙,漫天的黃沙在獵獵大風之中無序的舞動,熱‘浪’一陣高過一陣,從殿外吹來。
饒是何青青見識過人,也被這突兀的場景轉換給‘弄’點無所適從。
如果她沒猜錯,她這是到了那座金‘色’府邸裡來了。
看來怎麼樣也躲不過啊!何青青嘆息一聲,沒有多做停留,走去打開寶閣的‘門’,至於牛小貝與安曼曼,就只能各人看各人的造化了。寶閣的大‘門’在何青青的期盼中,緩緩打開來,金光一片閃耀,差點亮瞎了何青青的眼。